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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卡】Don't Walk With Me(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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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目,眼前一阵发黑,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了挡,等待眼睛适应这夏日的骄阳。迷瞪瞪地走了几步方才放下胳膊,头一抬便看见了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一手插兜,一手大概是在举着《亲热天堂》,腰微微弯起一道没有干劲的弧度,慢吞吞地走着,无论人群怎么拥挤头都不曾抬起,想来是沉浸在色气满满的剧情中吧。

 

光这些看起来怎么都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大叔,除了那如游鱼般灵活却又格外漫不经心的在人群中前进又能不与人擦到分毫的动作。

 

就是这么个人,让鸣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眼便分辨了出来。

 

说实话,他不是那种细心的人,但是不知为何,他却能关注到那人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是精心测量过一般,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

 

 “不可能的。”他这么想着。纲手的畏血症是如何得来的,他听好色仙人说过,这个强悍如斯的女人是花了多长时间才克服的他也知道。

 

静音曾经也对他说过,如果不是之前他差点死在纲手面前的那个契机,也许这个坎,她这辈子都跨不过去。他们的五代目火影再强悍也不过是个女人,看似坚强实则柔弱,经历过那些令人无奈而又肝肠寸断的事情,难免承受不来。

 

但是旗木卡卡西不一样,从各个方面来说。在鸣人看来,这个人是最不可能有什么心理障碍的。

 

“卡卡西老师!” 想都不想就在后面开口喊出了声,对方慢悠悠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一口气追上去了。

 

“哟。”懒散的口气,无神的眼睛耷拉着,卡卡西看着面前弯腰喘着气的孩子,直觉自己该开溜,然而借口还没想好,对方就已经缓过劲儿来挺直了腰抬起头,湛蓝的眼睛毫不退让地直直地看着他,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卡卡西老师!”

 

“嗯…?”

 

“我有话想要问你。”

 

男人合上了手里的书,弯起了眼睛,无奈而又歉意地笑着说:“抱歉,老师突然想起来要去喂帕克它们,先走了……”

 

话音未落便要施瞬身术离开,然而鸣人早就猜到了他会来这招,一直密切观察着他的动作。于是卡卡西抬起手的瞬间,年轻人伸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随着一阵烟雾,热闹的街道上少了两个人。

 

鸣人放开了抓着卡卡西的手,扫了一眼周围,“老师和帕克它们原来是住在小巷子里吗?”

 

白发的男人扯起谎来向来脸不红心不跳,即便是如此蹩脚的理由,“嘛…老师一时忘记了回家的路,真是,最近记忆力退步了很多啊……真的是老了吗?帕克它们一定饿死了……”

 

卡卡西还在摸着下巴一脸无害地随口瞎掰,鸣人却是开门见山,直接出口打断,“我套婆婆的话,知道了你曾经用不了雷切是因为心理障碍。”

 

“我想知道为什么。” 已经没必要拐弯抹角,想知道于是就去问,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回答,只是这么做而已。

 

鸣人不知道卡卡西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看见他依旧是弯着眼睛,似乎分毫不为自己的话所动,巧妙地避开话题,一如既往的慵懒口气听不出任何破绽。他说:“哎?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套话,纲手大人没有教训你吗……”

 

如果是平时,这番回答一定会让他开始吐槽那位年过半百却依旧漂亮凶狠的女士是怎么胖揍他的,然后就此被牵着鼻子走,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会被这种简单的伎俩转移注意力。

 

“我想知道卡卡西老师心理障碍的缘由。”面上再伪装都没有用,转移话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开始慌张了,卡卡西老师。

 

无法抑制地兴奋着,鸣人在期待。虽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具体期待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兴奋。如果说一开始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为了别的一些什么,或许是想看撕破眼前这人总是从容的脸孔。总之此时的他非要撕破脸皮不可。

 

“嘛…时间太久,老师也忘记了原因是什么。”顶着少年灼灼的目光,无法避开话题那就随口敷衍,卡卡西用起老本行来可谓是熟练。

 

鸣人瞪着面前的男人瘪了瘪嘴,眼里有些泄气,知道是问不出来了,但嘴上还是想要给对方一点不痛快让自己的吃瘪看起来不那么…吃瘪。

 

于是他说:“卡卡西老师,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

 

男人仍是无奈地笑着,无辜姿态做尽,却在金发少年转身离开之后,站在空无一人的死巷尽头慢慢收紧了拳头,脸上残留的那几分表情也悉数散去,只徒留空洞。

 

“真是,长大了都不可爱了。”


 

d. 

 

“卡卡西老师,是去出任务了吗?”

 

纲手通身查克拉都分了出去只为护众人一命,留给自己的却只够勉强维持呼吸,此刻只能无力地瘫坐在他身后一片狼藉的废墟上。

 

她没有回答鸣人的话,只是垂目不语,遮去满目难掩的哀伤,不知是因为身负影之名却无法护得村子周全而自责,还是因为无法开口回答这个有如判定生死的问题而悲哀。

 

 “……我知道了。”鸣人没有回头,平淡的语气和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端倪,唯有那攥得微微颤抖的双拳暴露了内心恨不得手刃敌人的愤怒,所谓的悲伤反倒是被席卷而来的杀意掩盖,显得不那么清晰。

 

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自己不要意气用事,要冷静分析观察敌人的动作和术式,单方面的情绪失控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然而当眼看着雏田如同破碎的扯线木偶般从空中重重地落下的时候,全部的自我控制都成了笑话。

 

“无法保护同伴的人,连杂碎都不如。”卡卡西是这样说的,鸣人字字都记得清楚。即便说这话的人已经不在,但听这话的人还活着,那么他就该为此做些什么。于是,理智就理所当然地丧失了。

 

九尾的查克拉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的时候,他眼前最后浮现的,竟是那人在一乐里极难得的一闪即没的哀伤神情。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露出破绽的样子。

 

当最后终是眼看着那个枯瘦如柴的男人满头似火红发如冰雪消融般褪去生命力,鸣人却突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轮回天生,逆转生死。

 

一切都结束后的神经松懈带来的疲倦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时,他并没有抵抗手脚的无力,任由身体失去重心向前倒去。想象中的下坠感并没有出现,温暖的后背下一瞬间就贴上了他的胸口,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托住了他的重量。

 

不客气地把脑袋重重地放在卡卡西的肩膀上,对方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鸣人并不意外,满脸倦容中尽是遮不住的笑意,“卡卡西老师……”

 

男人脚步轻点,以平稳的速度向村子移动着,微微弯起的眼里有着欣慰和其他的一些什么:“辛苦了,鸣人。”背上的孩子像是得了夸奖一般,笑得害羞而又得意:“我可是很努力了啊……”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鸣人努力保留着意识,即便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但此刻的他迫切地想要和眼前的男人说些什么,“卡卡西老师你,总能准确地知道我在哪儿呢。”

 

“上次终结之谷这样,现在也是。”

 

“在修炼的时候也总是能及时地扶住我……”

 

“我啊,明明是想让老师看我帅气地战斗的样子得吧呦……”

 

“可是老师每次都偏偏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我也是很苦恼得吧呦。”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卡卡西也只是无奈地笑着随口应答,并不打断。

 

紧了紧环着卡卡西脖子的胳膊,鸣人抬眼看着他戴着面罩的侧脸,可以看出鼻梁和嘴唇的形状。鬼使神差的,他把脸凑了上去,隔着薄薄的面罩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的下巴。

 

卡卡西当即便屏住了呼吸,脚步顿了顿,而前者已然彻底陷入了睡梦,在他耳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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