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佐助的烦恼（五）《鸣人的烦恼》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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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喝什么？”
鼬愣在了原地，然后缓缓垂下了目光，放弃了一切辩解与挣扎的机会，一如他当年死时那般，放弃了一切生的可能，只是，缓缓的垂下了目光，敛去了所有的光芒，然后沉默。
狭小的空间里尽是死寂在发酵。
“你说过你不会再骗我。”佐助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像只发了狠的狮子，“你在喝什么！”
鼬还是没有去看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他只是微微张了张口，到底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吗？”捏着杯子的人由于一周的精神紧绷现在已经处于情绪脱缰的边缘，他捏碎了手里的杯子，落了一地的玻璃渣和水。
“你总是什么都不说。”
“什么都不和我说。”
“我不允许你对我有所隐瞒！”
鼬皱眉，终于抬头去看自己的弟弟，对方眼中近乎危险的偏执令他眉头更加紧锁了些。
“你对我的控制欲，是不是更强了？”
突然调转的话锋，令佐助一怔，随之便是后知后觉的无措。
年长的男人轻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想把大蛇丸卖了但是弟弟太爱他了没办法还是只能一五一十的道出全部的过程。
“那是止痛剂没错，但并不是那种会令人上瘾的禁药，只是还在研发阶段，我从大蛇丸那里拿来试试而已。”
“什么？”佐助几乎是吼出声的，“你忘了当年你一剑斩断了大蛇丸最后一条生路，你还去给他试药？”
“他能安什么好心？”
鼬揉了揉佐助的头发，无奈的柔和了唇角的弧度：“你不用太过担心。”
“他不敢。”
闻此，后者沉默了三秒，然后暗自在心里决定杀了鸣人。
什么？你问为什么杀了鸣人？因为那家伙派去监视大蛇丸的人失职了，所以才能让那家伙和鼬进行这种出于交易和勾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鸣人当时就掀了桌子，落了一地待批阅的文件：“这两个活得鬼精的老狐狸要暗中交接，低于你我的感知力谁能察觉出来！”
“别以为你趁机掀了桌子就不用批改文件了鸣人，我看你是想死。”鹿丸站在那边的档案柜前头也没回，说出口的话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怒气，却让前者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默默地把桌子扶起来，蹲在地上拾捡散落的文件。
佐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手里的茶杯放回了茶几上，“我去把大蛇丸杀了吧。”
“别别别，婆婆会杀了我的，冷静冷静。”鸣人也顾不得放下自己拾起的文件，连忙走了过来，劝道：“她卸任前唯一拜托卡卡西老师的就是留大蛇丸一个活路。那家伙虽然十恶不赦但最后四战时到底是帮了忙的，也是婆婆最后一位旧友，不看僧面看佛面……”
金发的男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段，佐助“啧”了一声，别过了头去。一旁并不插言的鹿丸倒是开了口，手里的档案翻得哗啦响：“我劝你不要那么抵触大蛇丸，日后有你求他帮忙的地方。”
这话一出，鸣人蒙了，佐助倒是一瞬间反应过来了，默默的看了眼那个这几年来愈发把爆表的智商付诸现实的男人，起身走了，只留下那边的便宜火影还在百思不得其解。
鹿丸摇了摇头，有些人啊，二十好几了，明明在外老成如不惑之年，在兄长面前却始终是个毛头小子，满是少年心性。
还真是，麻烦。
“呐呐呐，鹿丸，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帮什么忙嘛？”
“吵死了，文件都捡起来了吗？改完了吗？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你他妈的去死你个狗贼！”鸣人说完就拎着文件朝自己的辅助者扑了过去，“就他妈知道压榨我，我今天非要雪耻！”
此后自是一番打闹不提，而佐助这边却是满室安静。
鼬坐在桌前挽着衣袖细细地研磨着砚台里的墨，这墨条是前不久佐助任务中委托人赠的，据说便是遇水也绝不散墨。他现在闲来无事，便试试，拿来写忍术卷轴倒是好的。
佐助坐在对面喝了口茶，盯着面前这个人黑色的和服映衬下的纤长五指，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鼬停下了动作，抬目去看面前的年轻人，“怎么了？”
佐助没说话，只是越过空白的卷轴握着对方的手腕，缓缓向手背移去，指腹细细描摹着每一个骨节的形状。
鼬就势放下了手中的墨条，任由对方像个登徒浪子般时轻时重地摸着自己的手，嘴角噙了笑意。
“哥，”佐助更凑近了些，低沉了语气：“你手真好看。”
“锤你头的时候更好看。”陌生的低沉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的时候，佐助差点被炸出了万花筒。血色竖瞳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像只鬼一样无声无息凑在耳边恶意嘲讽，惊得他条件反射的反手就是一拳，却被结结实实的接住。
“九尾？”佐助收回了掏出苦无的手，“你这家伙……附在鸣人的影分身上来这里干什么？”
老狐狸“啧”了一声，这么些年的乖张戾气可是一点都没收敛过，一脚踩上矮桌蹲下来在佐助顿时难看的脸色中捧起了鼬的脸，血色的查克拉顺着尖锐的指尖没入后者的眼中，此时才开口道：“老夫出来看看人类苟活的惨状，鸣人那小鬼拜托老夫顺便帮他把事情办了。”
鼬顺从地合上了眼睛，低声道：“那就麻烦了。”
“闭嘴，老夫对宇智波可从来都没什么好感。”九喇嘛撇了撇嘴，侧目看向一旁脸色黑如锅底的年轻人，突然计上心头，恶念骤增。老狐狸的瞥来的目光令佐助心中警铃大震，还不待思索，前者便有了动作。
九喇嘛咧起嘴角露出森森利齿，指腹暧昧的抚着面前的这张脸，拇指有意无意的蹭过对方的唇角，小动作不断。
佐助咬牙，再次暗自在心里决定要杀了鸣人。
“喂，小鬼，”九喇嘛玩儿的开心，凑在鼬耳边低声道：“这是老夫附赠的。”
说完掌中查克拉暴起，极为迅猛的笼罩了男人全身，如遇到海绵的水般快速被吸收进体内。
“这能抑制些许病痛，效果虽然比不过你们人类的止痛药，但胜在没有副作用。”
它这么说着，佐助心中那抹“等它结束了就一拳把这影分身给打散让这老狐狸还怎么四处溜达”的心思也被自己硬生生的掐灭了：忍了！
余光瞥到那边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拳头，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狐狸嘴角咧起的弧度更大了。
你看老夫不爽又不敢动老夫的样子，还真是令老夫身心愉悦。
九喇嘛走了之后佐助再次把男人的手握在了掌心，缓缓平复着吃了暗亏还还不了手的操蛋心情。
“你喜欢我的手吗？”鼬低声问道。
“喜欢。”
“那给你，”鼬轻轻钩住了他的手指：“你喜欢的，我有的，都给你。”
“命也给我是吗。”佐助说着，沉下了视线，“我忘了，命早就给过我了，不是吗。”
鼬抬起另一只手覆在了年轻人的手背上，然后垂下眼帘，轻轻地在指节上落了一个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却令后者眼角一阵发酸。
“你是我唯一无法割舍的。”
鼬把他身上所有能割下来的骨和肉，都割下了，唯有这块心脏上的，碰不得动不得。
“我会护你周全。”
佐助听到这话时，突然就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恐慌，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而老狐狸枕着胳膊躺在火影楼的屋顶上吹着风晒着太阳，心情舒畅却并没有点醒任何人。
如果真的不是会令人上瘾的禁药，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止痛剂，又为什么要重新接一杯水？因为即便杯中的药剂已经被他喝完只残留了些成分在杯壁上，宇智波鼬仍是不会去承担这个会让宇智波佐助染上药瘾的风险。所以说，越紧张在乎，越容易露出马脚。
在后者和自己的人柱力说出这个一言带过的细节时，九喇嘛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只可惜这几个人，当局者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