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我在外出任务的时候也想了很多。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不安罢了。”
“他只是把对兄长的那股孩子气的独占欲错当成了爱恋,盲目地发泄着欲望。说到底,占有欲和爱恋之情本来很容易弄混。”
“再加上那段说起来有些惨烈的过往,他至今还不确定我是真的活着,所以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于是才会不断地通过这种类似于标记自己所有物的方式,一边确认着我的存在的真实性,一边借此宣告对兄长的所有权。”
“到把心中的那过于扭曲的执念全部发泄出来,他自然会慢慢分清对我的那份感情的本质究竟是什么,然后就能明白兄长是兄长,恋人是恋人。”
“年少轻狂的冲动而已,发热的大脑很快就会冷却下来。”
鼬看着窗外枝头的画眉鸟,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眼中一片清明。对面的鸣人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格外在意佐助昨晚在酒馆里的话,所以才过来想和鼬谈一谈。
先是商议了一下柱部的改善,然后才试探着问了问他对于佐助是怎么想的。然而鼬的这些解释分析合理到甚至连鸣人都快要相信佐助正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
正因如此,鸣人对他的回答几乎是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鸣人总结出来,鼬是那种一旦遇到他自己无法理解并且不愿意接受甚至是抵触的事实的时候,就会想尽方法将这件事情以他自己的理解去强行解释得合乎常理。
就像是唯物主义者会把所有一切不科学的事情强行以科学想角度解释成科学的事情。
这种人,他真的说服不了。
佐助和鼬的事情过于复杂,其中既牵扯到血缘又牵扯到性别,两个人的思想性格也都很是棘手,鸣人自知没有这个能力去调解他们的事情,所以和鼬的谈话就此打住。
他看了眼门口说了声“多谢款待”就瞬身离开了,下一秒,佐助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如何断定我的感情只是独占欲?”
“你凭什么认定我只是缺乏安全感所以在你身上确认存在的真实性?”
“既然我只是发泄欲望的话,你又为什么要由着我来!”
佐助一步一步向鼬走来,一句比一句更大声地质问着,紧攥着的双手由于情绪的激动甚至有些颤抖。
鼬在早晨的阳光中抬头看着他,眼中是让佐助几乎要失声痛哭出来的温柔,口中的话更是让他硬是咬着牙捂着嘴背过了身,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如此爱着你。兄长此生余下来的命,都是为你而活的。”
佐助此时才真的明白,他会觉得日后就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鼬也不会嫉妒吃醋顶多是有些失落的原因是什么了。
爱情是自私的,不允许爱人同时爱上别人,不允许爱人背叛,不允许爱人对自己的感情变淡,爱情是束缚。这就是他对鼬的感情。
亲情是容易分散的。人会组成新的家庭,出现新的亲人,和兄弟姐妹、父母终将会渐行渐远,彼此都会和自己现在的亲人相伴而行,然后子女们又将组成家庭……如此循环。这是很多年前的佐助对鼬的感情。
而鼬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而是比那些都要更加,更加深沉。
佐助突然发现,自己就像个白痴一样,一边不满足鼬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一边害怕着鼬会爱上别的女人,每日惶惶不可终日。就像是背着全天下最夺目的宝石却去苦苦寻找着路边廉价的玻璃珠。
此刻,无论怎么咬牙忍着,眼泪还是绷不住。多少年没哭过的大男人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背对着鼬笨拙地维护着脸面。
鼬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笑得有些无奈,“佐助,你在哭吗?”
“没有。”掩饰不住的颤音让他恨不得咬断舌头。
“别哭了。”
“都说了没在哭!”恼羞成怒地反驳却又不敢转过身来证明,孩子气地生气。
“要纸吗?”
“要……”算了,自己在他面前该丢得脸早就丢完了。佐助想通了一样,转过身来,如同多年前小时候的他一样,撒娇般地环住鼬的腰,把满是泪痕的脸用力埋进鼬的颈窝,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满是鼬的气息。
“我爱你,无关亲情或是占有欲。”
“我知道你不信,那就让时间作证,证明我爱你。就像父亲爱母亲那样,就像母亲爱父亲那样。”
PS:狠不下心来虐,鼬在AB手里已经虐得体无完肤了,同人文不能再后妈了……
本来只是想写个两章就结束的搞笑反转剧情的小短篇,没想到断断续续写了十六章,也是佩服我自己(不要脸中)。
其实到现在的剧情都是在我决定写第三章的时候都差不多想好了,在此之后的剧情就没想了。以后大概还会断断续续写吧(吧……)主要是看我有没有新的脑洞,反正就不贴END了。
主要剧情就到此告一段落,以后就算写大概也是向以前那样的搞笑反转小日常了吧,毕竟这俩人关系都确定了。
至于鼬对佐助的感情,我个人理解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很深沉很深沉,远胜于爱情或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