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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九】劣根性

前传:《然后我就想说,太他妈苦了》

正篇:《劣根性》

番外:《劣根性》(番外)

 

 

在九喇嘛看来,这世间万物,从未有过什么是亘古不变的。

 

仙人六道也好,始祖辉夜也好,到了该消失的时候,抵抗也好,挣扎也好,都会干干净净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多苟存一秒都做不到。

 

就像是世人所说的,随着时代的更替,沧海也会变成桑田。

 

“但唯有人类的劣根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的。”

 

它如是下了定论。

 

没由来的话题略显突兀,鸣人从成山的文件里抬起了头,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蓝色瞳孔如今终究也覆上了些许让九喇嘛看不透的暗,深海的暗。

 

“最卑劣不过人性。”

 

“这一点,自古至今,从未改变。”

 

背负影之名已多年的男人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平淡地回应着对方日渐少去的言语,“总会有例外的吧。”

 

“没有例外。”它爬伏在那里,修长的狐尾在空中划出无人能模仿的弧度,尽显肆虐的张狂,“拯天救地的千古伟人也好,自私自利的万恶之徒也好。”

 

“只要是人类,都难逃卑劣。”

 

鸣人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并没有因为繁忙而敷衍着结束这个乏味的黑暗话题,“你太过主观臆断了。”

 

它冷笑了一声,血色的瞳孔里一如多年前那般满是尖锐的讽刺,“这是客观分析。”

 

“人心这种东西,老夫向来看得透彻。”

 

“那些你们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阴暗面,在老夫眼中却是一览无余。”

 

阴暗面。

 

是了,当初在真实瀑布被他抹去的阴暗面,曾经深得九喇嘛的青睐,多年来一直都被它握在手心掌控,藏于尾后呵护。

 

“我已经抹去了,不是吗。”向后靠去,柔软的椅背让僵硬的脊椎稍稍舒适了些,突然有点嫉妒曾经那个不为人知的自己。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九喇嘛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前方的视线失去了焦距,“抹去了?”

 

透过空无一物的异空间,它的视线紧锁着前方,仿佛正盯着什么一般,惨白的利齿咧出森然的弧度,“‘他’不是就在这里吗。”

 

鸣人脊背一凉,那瞬间迸溅的惊人杀意让隐身在暗处的数个暗部顿时寒毛倒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拔出了匕首呈半月状护在了鸣人身边,如临大敌。

 

“……无碍。”他摆了摆手,表示并没有什么可疑份子。几名暗部沉默地收起了匕首,没有提出疑问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下一秒就消失了身形。

 

十指交叉放在冰凉的桌面上,鸣人暗下了视线,“怎么回事?”

 

再次冷笑了一声,九喇嘛的轻蔑并没有让早已习惯它的目中无人的鸣人产生不满,“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正如老夫所说的,人性本就如此卑劣。”

 

“只是一时被抹去罢了。”

 

“阴暗这种东西,总是会在你无法察觉的角落里肆意滋生。”

 

“有朝阳的明亮,自然也会有背光的阴影。”

 

九喇嘛低沉的声音带着平静似水的冰凉,让鸣人陷入了沉默。

 

“见到有人活得不如自己,或多或少的因此得到了病态的自我安慰。见到自己过得不如别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会羡慕或是嫉妒甚至是怨恨。”

 

“所憎所恶之人血肉淋漓生不如死的时候,也会扭曲地笑着冷眼旁观恨不得加入其中。说起来,因为某个生命的逝去而喜悦,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所爱之人死于非命的时候亦会咬牙流泪想着死去的怎么不是别人,也不管那个‘别人’有多无辜。”

 

说到这里,它垂下了眼帘,遮去了一半那专属于它的腥色戾气和透彻如水的了然,“得知自来也死去时,对纲手的那一瞬间的怨恨,可是美妙得很。”

 

“转身离开时,恨不得死的是别人。铺天盖地的恶念,难得取悦了老夫。”

 

“高层干涉政权要你裁剪暗部时,节节攀升的杀意壮观得可让老夫都兴奋了起来。”

 

对方的话语多少有些咄咄逼人,被戳穿内心不甚美好的一面并没有令鸣人恼羞成怒,反倒是让他微微弯起了嘴角,“你啊,就算打从心底在意我关心我,也不用一直窥探着我的内心吧。”

 

“自作多情!”趴伏着的狐狸当即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起来,怒道:“别会错意死小鬼!”

 

“老夫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那么你呢,”低声打断了那只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的狐狸,鸣人支着下巴笑得意味不明,“你是否也有着所谓的‘阴暗面’呢?”

 

“我?”九喇嘛重新趴了回去,语气还带着些不善,“我没有阴暗面。”

 

“老夫只是查克拉的集合体,甚至谈不上是生命体。”

 

“在老夫的世界里,没有光亦没有暗,没有是非黑白亦没有善恶对错。”

 

“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没有复杂的情感,一切行为,全凭喜好。”

 

鸣人曲起食指,指尖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是吗……”

 

然后就是沉默。

 

他一下又一下的轻点着桌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渐渐地和九喇嘛的心跳趋于一致,以至于他突然停下的时候,让后者甚至有了一种心跳也跟着骤停的错觉。

 

顿时,不大不小的办公室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连躲在暗处的几名暗部都因这不寻常的气氛而愈发小心地隐去气息。

 

鸣人终于是开口了,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么,”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轻不重,无喜无怒,“雏田舍命救我向我表白时,你为什么会焦躁不安?”

 

“获得我的信任和信赖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会兀自喜悦?”

 

“得知佐助废我一条手臂后,你又为什么会心生杀意?”

 

“承认吧,你早已有了人类的情感,亦有了所谓的阴暗面、劣根性。”

 

年过三十的男人扬起了笑容,却依旧像是多年前那个白痴而又不服输的少年,从未变过。

 

“承认吧,九喇嘛。”

 

他笑得灿烂而又得意,“你无可救药地喜欢着我。”

 

九喇嘛眯起了眼睛,极度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呵!”

 

缭绕的狐尾卷起了气势庞大的血色查克拉,它的不甘示弱多年都未曾变过,“你哪里来的自信?”

 

鸣人扭头看向落地窗外大片大片灿烂的阳光,柔和了视线,“连我自己都视之为累赘并企图舍去的阴暗面都深爱着的你,明明清楚地看透我每一处不为人知的恶劣本性却从未因此生厌的你,深知人类劣根性难以抹灭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护我周全的你,这样的你,”

 

“到底有多喜欢我呢?”

 

多喜欢呢?

 

如果一个人,连你最不堪的一面都深爱着,那么这个人,绝对比任何人甚至比你自己还要深爱着你。

 

曾经的好色仙人这么对他说的时候,他正大汗淋漓地试图投掷出拐弯的手里剑,并没有太在意自家师傅的话,亦没有听出那话语中倾溢出的苦涩。

 

自来也口中所谓的被爱着的人是谁,爱着的人又是谁?这都已经无从得知了。从大蛇丸听到这句话的表情中大致也能猜到一些,鸣人并不想深究。

 

他只是记得这句话,多年不曾忘记。

 

“你已病入膏肓了,九喇嘛。”

 

鸣人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端倪。

 

九喇嘛并没有反驳,只是缓缓阖上了眼睛。

 

“别太嚣张了。”

 

别仗着老夫的中意就得意忘形。

 

后半句即便它没说出口,鸣人也猜得到,他弯起了眼睛,“你不就是中意我这一点吗。”

 

自信得近乎狂妄,嚣张得近乎不知死活,坚定地沉声许下诺言——总有一天,我会连你眼中的怨恨一并消除。

 

“呐,九喇嘛,”鸣人的声音仿佛情人的呢喃,在九喇嘛耳边缠绕,“用猫被驯养后的眼神,喵一声如何*。”

[*取自椎名林檎的《ギャンブル》]

 

“小鬼,”巨大的狐狸微微睁开了眼睛,“被驯养的,到底是谁。”

 

男人掀起了嘴角,“是我。”

 

是我被你驯养,拒绝那么多明暗追求,十年如一日的等你承认。

 

“所以,你是不是该扔掉那些尾兽的无聊自尊,奖励奖励我了,主人?”

 

“哼,”九喇嘛嗤了一声,“怎么奖励,要查克拉吗?”

 

“不,”鸣人支着下巴,笑得意味不明,“你的查克拉对我来说唾手可得。”

 

“别明知故问了,不是化过人形吗。”

 

“一起来做一些令人开心的事情吧,我亲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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