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九】同居日记（二）
前文：
其①
“那个......鸣人君，能不能让九喇嘛大人上楼的时候，稍微小心一点呢......”
鸣人做完任务从阳台上跳进家里，还没站稳脚跟敲门声就响起了。
打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邻居们都站在门口，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歉意地看着他，面露难色地这么说着的时候，鸣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门口冲出来三两步就迈到了楼梯口，他向下看去，果然！
整个一楼跟二楼楼梯都坍塌了，旁边的墙壁也呈现出龟裂的痕迹，简直就像是被起爆符炸过的一样。
“那个...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请别介意...”青竹看着鸣人看起来有些难过的背影，欲言又止地说道：“其实我们上楼的话不会因此而为难，只是孩子们就......孩子们还没学体术，所以迈不上来。”
“但是我们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所以......”
青竹的话还没说完，鸣人就转过身来。
“那只该死的狐狸！”查克拉胡乱迸溅着怒气冲冲地绕过目瞪口呆的青竹，一脚踢飞自家的门，“九喇嘛！给我滚出来！”
“啊？”九喇嘛从三层座垫上抬起头来，不耐烦地看着刚回来就吵死人的小鬼，“喊吾辈干什么啊小鬼！”
“少给我装蒜了！”鸣人一把揪住对方乱晃的九条尾巴提了起来，“竟然把楼道破坏成那个样子混蛋！”
“你最好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九喇嘛！”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青竹扶着破破烂烂的门框看着屋内争吵的一人一狐，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鸣人君，请不要责备九喇嘛大人，毕竟让大人用如此姿态逗留在木叶已是莫大的为难......”
"我们此次前来也只是希望大人以后上楼时能稍微控制一下力道，并无他意。"
“所以...请不要再吵架了！”说完，青竹深深地冲着鸣人弯下了腰。
“不！等等！是我们错您并不用......”
九喇嘛瞟了眼那个清秀的小姑娘，甩起尾巴重重地抽在慌忙道歉的鸣人脸上,将对方剩下的话硬生生的打回了肚子里。而鸣人也因此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九喇嘛则稳稳地落在了榻榻米上，“哦？挺懂事儿的小姑娘嘛。”
“你给我闭嘴吧死狐狸！”
送走了青竹，鸣人身心疲惫地蹲在门口扫着残骸，“你啊，到底是怎么把楼道搞成那个样子的啊......”
九喇嘛百无聊赖地趴在一旁舔着爪子，“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而已，吵死人干嘛。”
“你不会是趁我不在，用大体型上楼的吧？”鸣人狐疑地回头看着九喇嘛，暗自攥紧了拳头，时刻准备着上去揪断这只狐狸的尾巴。
“嘁！”九喇嘛别扭地转过了头看窗外，“就算是吾辈，压缩那么庞大的体型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啊混蛋....变大了一点怪吾辈喽！”
“哎？”
“哎！”
“哎！！”
“吵死了！”九喇嘛一尾巴拍上一声比一声大的鸣人，“别因此小看吾辈了小鬼！”
鸣人痛呼着揉了揉脸，“不是啊，并不是小看你啊，只是我以为你会很轻松地控制查克拉嘚吧呦......”
“这种事情早点说啊，”鸣人站了起来拍了拍九喇嘛毛茸茸的脑袋：“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勉强你住下来了啊。”
九喇嘛不说话，只是扭过头不看鸣人，但也默许了鸣人这种摸小狗的举动。
这种隐瞒也是变相的温柔吗？
鸣人这么想着，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可是，这样对九喇嘛也不好啊......
被感动到的鸣人还决定就算九喇嘛要去村外住了，也一定会经常去看它，但是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那只狐狸狠狠地说：“都是那个白毛的死鱼眼小鬼，硬要拖吾辈去喝酒，还尽挑吾辈喜欢听的话说，害吾辈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一时发蒙打了个嗝，查克拉就漏了出来......那个小鬼，还敢挑战吾辈的酒量，吾辈......”
九喇嘛话还没说完，就被鸣人揪住尾巴抡起来狠狠地砸向窗外，“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啊混蛋！！！”
“鸣人你这个混蛋！吾辈要吃了你！”
“闭嘴！以后不准走楼梯，你不是会飞吗！给我走阳台！”
混蛋，害我感动得要死！结果不过是自己喝多了踩坏了楼道！还有卡卡西老师，待会再去找他理论！
其②
累了好几天，一路上马不停蹄地往村子赶，组队的人问他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某个红如烈焰的身影。
但是当他一如既往地想要从自己那个可爱的小阳台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对，阳台坍塌了。
被九喇嘛踩塌了了，绝对的，除了它之外就没人了！
“啊……”
路过一乐的人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满满的都是疲倦和心伤。
老板看着眼前这个瘫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金发青年，心里有些不忍，在端上来的拉面里又加了不少叉烧，“鸣人，拉面好了哦！”
闻此，少年才恢复了一点精神，有气无力地掰开筷子，“大叔啊，我家的阳台塌了啊……”
他卷起一大挂拉面塞进嘴里，脸上的苦恼依旧不减，“对我来说那可是比大门还重要的阳台啊……”
老板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嗯……我认识几个瓦匠师傅，要不要介绍给你？说是我介绍的话可以便宜一点哦！”
“啊！真的吗？太感……”鸣人眼睛一亮，腰一下就挺直了，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怎样都好，赶紧吃完回去啊！”
狐狸顶着满头可笑的包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耐烦地支着下巴催促着。
“闭嘴。”鸣人根本不想看它，他怕自己控制不了体内的洪荒煞气（什么鬼），“把你碗里的吃完再废话。”
九喇嘛严肃地看着碗里的汤汤水水，又看了看吃得欢快的鸣人，火气突然就冒出来了：“这要吾辈怎么吃！”
把嘴巴伸进去的话，鼻子也会淹进滚烫的汤里面，筷子它也不会用，虽然也有五个手指头，但到底不如人类的灵活，拿酒杯到还可以，筷子这种高难度动作就别想了。
鸣人想想也是，但是这么好吃的拉面如果一次都没吃过也太可怜了。于是他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自己碗里的，然后端起对方的碗捞出一挂拉面作势要喂它，“本大爷今天心情好，嘴巴张开。”
九喇嘛嘁了一下，到底是张开嘴伸了过去咬住筷子，灵活的舌头一卷，滑过筷子把面条悉数卷进嘴里。
当时觉得没什么，但等它把嘴里的面嚼下肚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刚的筷子是那小子用的，又回想起对方咬筷子含筷子的场景，自行脑补了一下（很多），瞬间脑子就热了起来，眼神躲闪地瞄了眼鸣人。
鸣人正在碗里捞面，一抬头就撞上了九喇嘛不甚自然的视线，迟钝如他竟然当即了然，脸噌得红了个透，拿筷子的手也僵在那里。
就在气氛越来越暧昧的时候，就在一乐老板考虑自己要不要出去透透风（回避）的时候，佐井和井野掀开帘子说笑着走了进来。
“啊啦，这真是打扰了……”佐井笑得异常欠扁，脸上赫然三个大字：我都懂！
鸣人再次体验了一下被九天神雷劈中的感觉，“不…不是你们想的……”
井野打断了他的话，掩嘴笑得更加不怀好意：“安啦，我们又不会到处乱说！”脸上赫然三个大字：请继续！
然后两人相视了然一笑，撩起帘子走了。
……
……
……
“我好累……”少年这么说着。
第四篇 妖狐乱
①暴走
本在用仙人模式和佐井等几人在丛林里一起追踪几个S级雇佣忍者，未曾想却感知到三个暗部正以惊人的速度尾随而来。
示意队友停止追踪，刚一回头那三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即便极力稳住呼吸，鸣人仍是能感知到他们急促跳动的心脏和消耗几乎殆尽的查克拉，想来是一路马不停蹄地从木叶赶到了这千里之外的雨忍村边境。
“发生了什么？”鸣人问道。
其中一人闻此上前了一步，递上了密封的火影专用紧急信件，暗部特有的公式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漩涡大人，六代目命我等接下您的这个任务。”
鸣人看着他皱了皱眉头，这人也不多说，示意佐井他们继续追踪，运起忍步离去。
拆开信件，上面只寥寥数语，鸣人却当即愣在了原地苍白了脸色，捏着信的手越攥越紧，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愤怒和苦涩无奈，交织在一起狠狠地抨击着五脏六腑，终究是环臂无力地蹲了下来，把脸埋在了双臂间半晌才咬牙骂了句“该死的……”
微风四起，蝉鸣鸟叫，他站起来，脸色难看得可怕，抬起手不紧不慢地结着飞雷神的印，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从木叶来时一路沿途留下了飞雷神的术式————那本是为了任务结束后能尽快回木叶，虽然现在也同样是为了尽快回木叶，但回去的理由却全然相反。
庞大的查克拉足以支持他一个接着一个地用飞雷神，强大的心理抗打击能力却迟迟无法让他平复心情，站在木叶的大门时，他仍是紧攥着那封信，始终没有勇气迈步进去，因为无法面对，不知该如何面对，无论是九喇嘛还是村子里的人。
突然，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多年前那个遭人厌弃的妖狐小鬼，并且比那时更加畏惧着人们异样的眼光。
“九尾暴走，五死一伤，速回。————旗木卡卡西”
②吾本妖狐，何来仁慈
九喇嘛没有暴走，这一点鸣人很清楚————如若真的失控的话，岂会只死伤六人？
但是卡卡西老师对外只能这么说，否则尾兽与人类初步建立的这层脆弱的友好关系就会毁于一旦————暴走伤人总好过恶意杀生吧。
它是在绝对理智的情况下动手的，干脆利落，九条尾巴似舞动的蛇身般灵活又如钢铁般坚硬，毫不犹豫地直直洞穿那六人的身体，那瞬间，毒烈的查克拉从尾端迸溅出来，以雷霆之势席卷着那几人的全身，凄厉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另一个存活的人也不过是因为自身血继限界的原因没有当场死亡，被附近的暗部送进了忍者医院，而在鸣人赶回来的这半天里抢救无效，死于疼痛。
九尾的查克拉从腹部的洞穿性伤口渗进五脏六腑，如同夹杂着细针的火焰在灼烧，不仅使伤口无法愈合，也带来了超出人类承受番外的疼痛。
很明显，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手下留情，一击致命，不留活路。
一回村子，他没有去火影楼复命，而是直奔忍者医院，从小樱那里得知了这些，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是天旋地转，若不是对方及时扶住了自己，他恐怕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鸣人……”小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终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六代目还在等着你。”
“九喇嘛现在在哪里。”
“……”不打算先去卡卡西老师那里吗？小樱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在村子东面的山林里，被大和队长用木遁暂时封印在笼子里。鸣人，你别冲动，具体情况还没有查明，九喇嘛如此狠绝肯定是有原因的，你……”
“我没事。”头也不回地就打断了小樱的话，他牵强一笑，下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对方面前。
小樱攥紧了拳头，在空荡的医院楼梯上咬牙低喃道：“那是没事的样子吗？这个笨蛋……”说完便转身离开，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帮忙。
要走一趟井野那里，据说是有目击者的，这种情况下，不得不进行脑内搜索了。
站在这巨大的牢笼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一如既往通身都是暴虐的气息，正如多年前他第一次走进封印里见到这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狐那副情景。
只是当年是畏惧厌恶，现在却是悲哀，无法言明的悲哀。
它缓缓地睁开血色的瞳孔，淡淡地看了笼前的青年一眼，“怎么，想杀了吾辈吗？”
“为什么要像只虫子般缩在这种不堪一击的笼子里？”鸣人对于它的话置若未闻，平静似水的蓝瞳看不出喜怒：“别告诉我你连这种脆弱的封印都破不开。”
“吾辈只是……”
“别说什么你只是想躺一躺这种废话！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动？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弱到会被暗部拦下来封印在这种鬼地方！”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到最后终究是近似恳求地问道：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九喇嘛？”
“对，你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因为你不屑于。他们也许是做了或者是说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情，就算是这样，有必要到动手的地步吗！以他们的实力能对你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对，你说你只当我一人为同伴，你只在乎我一人的生死，我很高兴也很庆幸，但是，他们也是我的同伴啊！我也会在乎他们的生死！你杀他们时候难道不可以想一想我吗！”
“我要怎么办？眼看着你再次被所有人畏惧厌恶排斥吗？眼看着同伴被你毫不留情地撕碎吗？我要如何面对那些人的家人？我要怎么做才能为你乞求原谅！”
声音和全身都因为情绪的失控而颤抖着，鸣人近乎无力地蹲了下来。九喇嘛只静静地看着，待到眼前这人终于平稳了呼吸才冷声开口道：
“对于吾辈来说，来挑衅的家伙就全部杀死。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不自量力。”
鸣人抬头看它，“你难道，就不能有一丝怜悯之心吗，九喇嘛。”
他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冀，但却被对方接下来的话狠狠地击碎，字字诛心。
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擦去泪痕，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徒留那只空有一身怪物般力量的尾兽，独自等待着黑夜来临然后被吞噬殆尽。
“吾本妖狐，何来仁慈。”
③第七代火影
站在火影办公室的门前，鸣人举着手半天才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进来吧。”
见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卡卡西深知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知道鸣人已经见过九喇嘛了，卡卡西随口问了几句就直接切入主题，
“具体情况我们也还不清楚，当时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的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小樱已经带井野去了解情况了。
“它动手的时候，暗部几分钟不到就赶去封锁现场，但九喇嘛杀人的消息还是传开了。你也知道，‘天灾’——九尾妖狐的名号在人们心中烙下了多深的疤痕。”
听着男人咬重了“天灾”这两个字，鸣人咬了咬牙。
“不过，”卡卡西十指交叉支着下巴直直地看向全程低头盯着地板面无表情的青年的眼睛，顿了一下：“死了的那几个忍者都是木叶以前的叛忍，战后因为特赦令才回村的。这个信息我已经派人放出去了，过不了多久大家都能知道。”这样也许能消除一些外界的杂音，为九喇嘛博得好感。
闻此，鸣人瞳孔一缩，猛地抬起头来，“叛忍？”
卡卡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闭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再次睁开时已然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当时暗部和大和赶到现场时，它已经恢复了全盛的形态，却只是坐在尸体旁仰头望天等着我们————它没有一丝抵抗，无论是面对大和的封印还是后来被转移到村外。很明显，它平时虽然易怒狠绝，但绝不滥杀。所以……”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再次响起，“六代目大人，信息已经带来了。”
是井野的声音，鸣人回头看时，她和小樱一起推门走了进来。
“所以，”卡卡西弯起了眼睛继续说道：“我找来了第一手资料，不是我们单方面的叙述，因为这样会影响事物的客观性，而是你用你的眼睛亲眼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做。”
“九喇嘛的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我们的第七代火影候选人，鸣人君。”
④所谓护短
井野伸出手轻触着鸣人的额头，顷刻间，不属于他的的记忆争先恐后地钻进脑子————那是事发当时路边一个孩子所看见的一切，通过山中一族的秘术，极为直观地展现在了鸣人眼前。
嘈杂的街市，来来往往的人。突然一只红色的狐狸出现在视线里，敏捷地在拥挤的人群中游走，九条尾巴摇晃着，看起来心情很好。
那孩子大概是对九喇嘛很感兴趣，站在街边一直看着它走过去。
这时候对面酒馆门口坐着的一桌忍者眼神异常不善地看着走进来的狐狸，刻意提高了音量一唱一和地阴阳怪气道：
“呦，这不是那个九尾妖狐吗？真不明白这世道怎么了，当年那些被这家伙撕碎的忍者都白死了吗？”
“嘁，谁让人家在大战期间发光发热呢，某些人大概也忘记了狐性本诈！”
“呵，看它那副样子，真是可笑！”
“扮出一副娇小的样子是在讨好我们吗？”
随着九喇嘛的无视，讽刺的话愈演愈烈，对此，狐狸的耳朵都不曾抖一下，视线不偏不倚地朝柜台走去，直到那其中一人提起他的名字。
“话说那个什么漩涡鸣人不就是靠这妖狐的查克拉才成了忍界的英雄吗，真是恶心！”
“嘁，不久前还是个只会暴走闯祸的妖狐小子，神气什么？”
“那种人，没了妖狐的力量就什么都不是。”
九喇嘛停住了脚步，猛地转过头来，血红的瞳孔竖成了一条极为尖锐的线，锋利的杀意让鸣人不寒而栗。
然后，鲜血，碎肉，惨叫，死亡，混乱。
鸣人闭上了眼睛。
竟然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
那个白痴！
就算他被骂几句又怎样……
内心的波动使体内的九尾查克拉也随之不由自主地泄漏出来————出任务前，那家伙在他体内存了大量的查克拉，说是以防意外。
一 想到这里，心脏部位又暖又痛。
⑤我们回家吧
再次站在这牢笼前，看着蜷缩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巨大狐狸，鸣人兀自红了眼眶。
“你骗我。”
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因为我才动手的？”
“你分明不在意那些人讽刺你的话！我误会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
“你给我说话！”冲进去怒扯对方抖动的胡须，鸣人气得发抖。
“吵死了！痛痛痛……快撒手，死小孩！”九喇嘛装睡破功，“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如果不是有目击证人，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我事实！”
“人已经死了，杀人的理由是什么又有什么差别。”九喇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它知道鸣人会自动把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鸣人也知道九喇嘛是在维护什么，感动的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谢谢。”
“谢谢你在各个方面都这么维护我。”
“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看着我成长。”
“谢谢你无声无息地自一开始就陪伴我。”
“被暗部这么对待，按照你的脾气大概早就轰掉这个简陋的封印摇尾巴走人了吧。”
“谢谢你为了我留下来。”
“谢谢你蹩脚的温柔。”这句话鸣人没有说出来，因为那只与外表不符，其实既傲娇又异常容易害羞的狐狸已经别扭地把整个脑袋埋在厚厚的尾巴里了。
“我们回家了吧，九喇嘛。”
⑥尾声
“既然六代目已经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你处理了，那你就按着你自己的想法做吧，我不会有异议的。”
鹿丸坐在檐廊仰头看着浮云，轻吐了口烟。刚从雷之国出使回来才洗了个澡换身衣服，鸣人就找上了门。
意料之中。
在火影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已经从六代目那里大致了解了情况，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暗自叹了一口气：“九尾这护犊子护的……”
听鹿丸这么说，鸣人抿了抿嘴，“我没办法让它离开村子。”
“但我也不能再让它像之前那样待在村子里，必须给村子里的人一个交待。”
“所以折中一下。”他看着远方的天际，一个红色的点在慢慢放大，“留下它的分身，庞大的本体暂时待在村外的封印里，日后再重新放回我体内。”
“分身？”鹿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眯了眯眼睛，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飞过来，“什么意思？”
“只有一小部分的查克拉，但其实就是本尊。”鸣人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伸出手朝那边挥了挥，喊道：“在这里！”
鹿丸现在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狐狸正在朝他的院子飞过来，而且看起来浑身杀气，像是要大干一场。
“喂喂喂……”他看着高速接近的狐狸缓缓站了起来往旁边退去，“你要负责赔偿，鸣人。”
鸣人扭头看着鹿丸刚想问为什么，头顶上的屋檐就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碎瓦碎石哗哗哗地掉。
“鸣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抬头看，只见一只小狐狸正若无其事地摇着尾巴站在屋檐上，好像四个爪子下面踩着的一片狼藉与它无关一样，就好像以极大的速度冲过来并且丝毫不收敛力道就拿别人家的屋顶当缓冲垫和踏脚板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情一样。
“你说我在这里干什么！”鸣人几乎没心情去拍掉自己满头的碎渣，指着屋顶的狐狸气得发抖，破口大骂道：“你知道我已经负债多少了吗！为什么我天天出任务生活节俭却突然在一个月之内负债累累！！！”
“你踩踏了的阳台、楼梯还没修好，现在又踩踏了鹿丸的屋顶！！！”
鸣人真的是受够了这只嚣张我行我素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做低调收敛的狐狸，一天到晚胡乱释放查克拉还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
鹿丸抱着胳膊看了看自家透心凉的屋顶和摇摇欲坠的屋檐，又看了看灰头土脸的鸣人和被吵得满脸不耐烦的狐狸，终于明白未来第七代火影的苦心了，这只狐狸，真的得没收它的查克拉，不然今天塌掉的估计就是整座房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