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别惹我)

微博微博都在微博@昏聩醒转

© 是自由(别惹我) | Powered by LOFTER

【鸣佐井】最终却只我独饮这杯大吟酿(下篇)

❤️❤️❤️情人节快乐



几个小时的回程路,两个人在飞机上一句话都没说。鸣人把佐井甩进门里这才放开了一路都没松开的手,摔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鹿丸半个小时前给他发了短信,叫他去社长办公室。

 

纲手摔了她手边的电话,顺便掀了她的办公桌,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平复怒气,眼前的秘书和下属小心地清理着一滩乱的地面,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团藏给她打了个电话,别的什么都没说,就叫她管好自己的人。纲手直接回了句“管你妈”就发了飙。因为十分钟前秘书过来汇报,她派去的一支暗部在任务中出了未知变数,全员重伤,正在急救。

 

未知变数。

 

呵,放什么屁!手脚真他妈的快,从鸣人走出那里的大门到现在这才几个小时?操你的志村团藏!

 

你牛逼。

 

你狠。

 

鸣人进门的那一刻屋内所有的闲杂人等都闪身消失了踪影,顺手关上了门,纲手几乎是把这个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子揍进墙里的那种,可惜这里的墙面都是表面水泥内里精钢。

 

“干事情给我把屁股擦干净,别让我给你承担你任性的后果,再有下次,刚刚那颗子弹,就不会偏了。”漂亮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举着枪对着他俯视着说这句话的时候,鸣人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脸肿的像猪头一样从顶层一路走出大楼的时候,没一个人敢跟他说话,就连鹿丸都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也幸亏小樱不在,不然他估计还要再被揍一顿。

 

拿出钥匙开门回家的时候,还没进去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鸣人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佐井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正对着门口,看到他回来顿时抬起了头,然后微笑着说:

 

“你回来了。”

 

鸣人没说话,只是坐下来吃饭,也不知道是反反复复的热了多少次,都有点稀烂了。

 

他吃着吃着,就哭了。一边哽咽,一边塞得满嘴往下咽。

 

佐井看着他吃,仍是笑着的。

 

他不懂,他不懂。很多事情背后的含义,很多行为表达的意思,佐井都不懂。

 

他不懂。

 

他不懂鸣人为什么生气到一个字都不愿意和他说却握着他的手一路不曾松开过,也不懂鸣人为什么一语不发边吃边哭。

 

但即便他不懂,他也明白这些是因为他。

 

鸣人脸肿得厉害,现在眼睛也肿得厉害。他和佐井面对面地坐着,一开口就是沙哑。

 

“你是根派来监视我,监视特攻部的。”

 

佐井点头,“是的。”

 

“你和我上床也是为了骗我?”

 

佐井摇头:“不是。”

 

“你爱我吗?”

 

佐井沉默,然后点头:“爱。”接着他又问道:“你在意我是否爱你这件事情吗?”

 

鸣人顿时提高了音量:“这他妈的不是废话吗!”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宇智波佐助吗?”

 

“什么?”鸣人几乎是满脸恶寒地看着佐井:“你哪来的这种认知?”

 

“我查过,你们过去的感情很不寻常,你也曾为了挽留他,身受重伤,至今仍未放弃过寻找他的信息。”佐井说得很平静,“而且,小樱她们也曾这么说过,你们似乎是旧情人。”

 

最后那句话似乎是对鸣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几乎是满脸不可承受地闭了闭眼睛,“小樱她们这到底是看你不顺眼还是看我不顺眼?其实是看我不顺眼对吧对吧对吧?我拜托你收回最后那句话,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我刚吃的饭要吐出来了……我要是真的和那混蛋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儿?我在你眼里是那种见异思迁到处寻找炮友的人?”

 

“这他妈的是友情啊友情,兄弟情啊兄弟情!”鸣人拿出手机拨通了小樱的号码:“你不懂什么是兄弟情对吧小樱,你看我不顺眼对吧……”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女人的吼声:“我不懂我是女的我不懂兄弟情你个白痴!”然后就挂了电话。

 

小樱当然不是看鸣人不顺眼,她只是,一开始就看出了佐井对于鸣人的感情,即便那个时候这个人还满脸微笑着讽刺后者脸上的胎记。所以,她只是想膈应佐井而已。

 

不过她现在不想了,她和井野除了查出了任务,还查出了很多别的东西。总之她们现在对于佐井就是,母爱泛滥。

 

佐井看着鸣人被挂电话,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和小樱她们说我们是炮友关系?”

 

“哈???”被问话的人感觉自己要冤死了:“我什么时候跟她们说我们是炮友关系了???第一次上床后我就跟她们说我和你在交往啊!都上床了,不是交往是什么!”

 

那天早上睁眼看到身边躺着的人时,鸣人就已经自己默认为两人是恋人关系了。对于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需要特别强调的事情。

 

都上床了,不是恋人是什么!

 

对于漩涡鸣人来说,接吻就是恋人。

 

说完他就甩出了自己的工资卡,“给你!我的工资卡!拿去花!现在是恋人关系了吗!”

 

佐井拿了起来。

 

鸣人气得有点头晕,有气无力道:“快,说你自己的事情,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今天是我盘问你。”他一直以为,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彼此就会慢慢相互知晓、了解,但是此时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佐井从未透露过他的任何个人信息。鸣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口味,或是血型。

 

佐井看着手里的工资卡,缓缓开口道:“我只能说我能说的事情。”

 

“那就捡能说的说。”鸣人无力。

 

“我本来无名无姓,这个名字是来这个部门之前团藏大人给我的。”

 

“我自小和哥哥两个人在军队隔离营长大,我没有此前的记忆。”

 

“我们在一起训练。”

 

“十岁的时候,团藏大人告诉我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然后哥哥他为了我,自尽了。”

 

“自此,我成了根。”

 

“我的一切存在意义,都是根。没有根,我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我喜欢你,或者说我爱你。”

 

“但我是根,我无法违背团藏大人的任何命令。”

 

“我不需要你的工资卡,我的存款是你的三倍。”

 

“团藏大人的任何信息我都无法透露,所以这些我不能告诉你。”

 

“与根有关的任务或是机密,我也无法告诉你。”

 

“我只能说自己的事情,但也仅限于不涉及到根的事情。”

 

“所以我能和你说的,就这么多了。”

 

佐井说得断断续续,似乎是在思考哪些可以说,哪些不可以说。鸣人听着,心里只有五个字:“团藏老狗逼。”

 

小樱在挂上电话之后就把这两天查到的发给了他,鸣人看了眼,差不多知道了佐井前几天去干了什么,忽然明白那些痛苦不是源于这次任务有多罪恶。

 

这个人,可能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不配。

 

是的,佐井从未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鸣人究竟有多对立面,他不在乎自己所做的,但他所做的,毁了鸣人一手挽救的美好。

 

他像是在恶臭的泥沼中垂死挣扎,浑身都是污秽,就连拉住鸣人向他伸出的手都不配。

太脏了。

 

鸣人第二天就去找了纲手。一进门还什么话都没说,漂亮的女人就先将他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然后才喝了口茶,问他干什么。

 

金发的男人撑着办公桌一脸严肃道:“如果要佐井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我该怎么办。”

 

纲手似乎不惊讶他问的这个问题,只想锤他。但她还是宠的,这个孩子,她是宠的。所以她说:“如果你想佐井这个人百分之一百地属于你漩涡鸣人,那你就去杀了团藏灭了根。”

 

鸣人听着,一瞬间坚定了视线,转身就走。可就在他开门要离开的时候,纲手叫住了他,看着他分外凝重地加了一句:“但是,你要承担起那之后会发生的所有变数。”

 

团藏和他的根,就像是一棵树,泥土下的树根交错复杂,根深蒂固。如果要连根拔起,也会对土地造成破坏。如果你要去拔,那你就要负责填平这个树坑。

 

鸣人顿感头秃,这种牵扯到权力的事情他向来应付不来。于是他转道去找鹿丸,对方今天休假,正在家里躺尸。

 

而躺在檐廊晒太阳的懒散男人看着那个躺在自家榻榻米上垂死挣扎的黄毛,只觉得头疼欲裂:为什么你们谈个恋爱动静这么大?我和砂隐社社长的姐姐搞对象都没这么难好吗……

 

“快给我想办法啊鹿丸我快死了……”

 

“你别想了,”智商高达230却又因为怕麻烦而拒绝了自家老父亲在政府的邀请来了木叶混日子的男人打了个哈欠:“近两年是没辙的。”

 

“哈?那婆婆她跟我说……”鸣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个趋势是必然会发生的,”鹿丸打断了他的话,“纲手社长早就想扳倒这棵树了。”

 

因为这棵树,在为我们投下那片庇护之荫的同时,也挡住了我们的路。

 

挡住了木叶的路。

 

“所以社长把这个问题交给你,不是为难你,是想你为主力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她自己,身份尴尬,在明处,不方便。而且团藏他,和政府也有私人往来……”鹿丸也坐起了身,说起这种话题连困意都消失了,“社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允许你发展自己的势力。”

 

这个势力,恐怕是整个特攻部。这是想把他往部长上推,自从自来也走后,这个位置就一直空在这里。

 

鹿丸回头看着自己的好友兼同事兼未来上司,在后者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长长地叹了口气:接下来两年有得忙了……

 

有纲手的纵容,以及她的默许,外加鸣人的战力,鹿丸他们的动作非常快,也很干净利落。现在双方都在暗处,地位顿时对等了。团藏和木叶各级高层牵扯极多,和政府也颇为密切,就像是一根根无形的线,织成了他的势力网,绑在木叶身上,强行拉扯,只会连木叶都受到牵连。所以鸣人和鹿丸他们是找到最为关键的承重线,在这一年半来逐一斩断。

 

当然团藏不会坐以待毙,其间的较量与切磋究竟有多艰难与凶险,过去之后如今再说倒是没了那份直观。而鸣人没想到的是,团藏会来这一手让他不好过。

 

半年前,佐井被团藏召回,再次回来的时候,就是在暗处了。

 

曾经是在明处监视他,现在是在暗处,反而更加方便了。鸣人去哪儿,佐井就跟去哪儿,然后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团藏。

 

这个老狗真的太绝了。

 

再会潜身遁形的暗探在他的感知力下都如同黑夜中的萤火,鸣人可以说,团藏派几个来,他就能杀几个。

 

但是佐井,他动不得也碰不得。

 

团藏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佐井在暗处的监视反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光明正大了。无论他跟到哪里,鸣人都不能像对待其他监视者那样把他揪出来。

 

在这半年里,他每天在空荡的房间里一个人生活,明明那个人就近在咫尺,可他却不能和他说话,和他接触。黑暗侵袭而来时,更显落寞。他不能问他吃饭了吗,休息了吗,也不能看他瘦了还是胖了,不能摸了他的脸告诉他,你别难过。

 

他不能。

 

身为监视者主动暴露身形或是被迫暴露身形,以佐井对根的忠诚度来说,汇报时绝对不会隐瞒这一点。根有根的规矩,任务出差错的惩罚是什么鸣人不用脑子都能猜出个大概。

 

所以他不能。

 

鸣人所能做的,就是趁着佐井换班的那短暂的两个小时,和鹿丸商谈关键性内容,然后在佐井回来之前把暗处替班的那个人揪出来扔给情报部。但即便是这样,仍是多多少少的泄出去不少有用的行动情报。

 

还真是和自己的对象斗智斗勇。

 

最终却只他空坐这孤寂房间独饮这杯大吟酿。

 

鸣人想起那次聚餐,他也是这样喝多的,被佐井扛了回来。可现在,那个人就在暗处看着他,一言不发,寂静的房间里几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啊……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而佐井难过吗?

 

他不难过。

 

佐井不在乎。

 

他只要能这样看着这个人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监视也许会给鸣人带来不便,但绝不会成为阻碍。鹿丸很聪明,他会处理好的。利用得当的话,自己反馈回去的情报与信息反而会给团藏大人造成干扰。

 

所以佐井不在乎。

 

他的思维真的不能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评定。

 

这半年对他来说,和之前的两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才是这段关系中,真正迟钝的人。

 

至于鹿丸,他看着这个在他面前以泪洗面哭诉恋情的金发男人,已经习以为常了,然后告诉他,佐助反杀了大蛇丸,这两天怕是要有大动作。

 

鸣人顿时坐了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还挂在脸上,心中警铃大作。

 

“鹿丸,佐井换班多久了?”

 

黑发男人看了眼表,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两个小时十分种了。”

 

他话音落地的那个瞬间,鸣人就已经跳到庭院翻身跃出院墙消失了身影。

 

鸣人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公司的物资部武装了最基础的装备,拿着纲手早几年给他的特权证,坐着整个公司最快的战斗机去的根部总部。落地的时候快速解下了降落伞,穿过原始的森林快速奔向他曾经去过一次的地方。

 

蚁巢的大门非常地隐蔽,如果没有特殊扫描仪根本不可能发现,所以他在那里远远地看到那个几年没见的身影。

 

“佐助!你这混蛋!”他扑过去扭打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会不会引起蚁巢内部的注意。

 

管他去死,最好是里面的人都倾巢而出,大家干一架,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佐助已经在大蛇丸那里得到了足够的情报与信息,比如当年他兄长的死因,比如关于志村团藏的那些连纲手都无从得知的机密信息。

 

所以大蛇丸已死的消息一传来,团藏就知道他要直奔这里了。因此,他调回了佐井。佐井离开,鸣人也一定会追随而来。

 

这样一来,在这两人一边互骂一边联手掀翻了蚁巢,耗光了他一胳膊写轮眼要他命的时候,他就可以站在这满地尸体与废墟上,用枪口抵着佐井的太阳穴把人锁在自己身前,告诉对面那两个浑身浴血的年轻人,“如果你想佐井活命的话……”

 

但是他的话没能说完。

 

鸣人没让他说完,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抬手就是一枪,眼中的冷漠与平静,就像是万里冰封的海平面。那颗脱离枪膛的子弹从佐井的心脏旁几厘米的地方穿过,很准确地射穿了团藏的心脏,结束了这个生命。

 

佐助侧目看着他身旁的这位死对头,未曾想过几年不见,对方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同伴重伤而大哭不已的傻小子了。

 

鸣人在佐井倒地之前冲上前接住了他,入手的温热血液令他当场就哭炸了。

 

宇智波佐助收回前言。

 

“操你的佐助!你他妈的从大蛇丸那个老狗逼那里出来找人干架竟然不顺手带点那个老狗逼的药剂在身上,你是不是脑子糊屎了!”

 

鸣人抱着失去基本失去意识的佐井破口大骂,他那反人类的自愈能力在强行提出体外后会效果减半,但勉强护住了佐井的命,止住了快流成河的血。见他稳定了情况,佐助这才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一点力度都没留情的那种。

 

“去死吧你个傻逼吊车尾连自己的人都没护住。”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又加了句:“而且大蛇丸没死,他要来插一脚的路上被自来也拦下了。”

 

“呜啊啊啊啊好色老头终于干点正事了呜啊啊啊啊佐井他痛死了怎么办嘛…………呜呜呜呜呜呜呜………………”

 

宇智波佐助为自己刚才冒出对于鸣人有长进的这个想法而感到颜面尽失。

 

幸好小樱赶到的及时。鹿丸在鸣人离开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了她,她基本上是后一脚就追了过来。可惜她没有特权调用公司里最快的飞机。

 

不过还是赶上了。

 

落地的第一时间先是锤了那个哭哭啼啼的黄毛一拳:“你是憨批吗!”紧跟着又揍了站在一旁那个她已经好几年没见都快要想死了的男人一拳:“为什么你就在旁边还会允许这种憨批干这种憨批的事!”

 

然后才从鸣人手里接下佐井,紧急处理。

 

真的好险。

 

她这么想着,看着面前这人惨白的脸,却无奈地笑了出来。

 

回来就好。

 

纲手对鹿丸也是这么说的。虽然由于这些变数导致计划提前了半年,但现在的坑要好填多了。所以就,不计较了吧。

 

这么多年来依旧貌美如花的女人看了眼守在佐井病房里的金发少年安逸的睡脸,笑着低声了骂了句什么,转身离开了。

 

佐井醒来时看见的,也是这张睡着的脸。头发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如果不是戴着氧气罩,他大概还会从这人身上闻到不甚好闻的气味。佐井艰难地抬手摸了摸他硬邦邦的头发,很想告诉他,他现在很想要那张工资卡了,还来得及吗?可是他张不开嘴,说不出来。

 

鸣人没有起身也没有睁眼,只是握住了这只他已经半年没有摸过的手,然后低声嘟囔道:“给你给你,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评论 ( 12 )
热度 ( 168 )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