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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卡】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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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任务回来的那天路上,路过了一个极为偏僻的深林,淋了一场来的快走得也快的太阳雨。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在看见自己丝毫没有血色的惨白手掌时,意外地愣在了原地。

 

哎?

 

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有些疑惑——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事情来着?然后就继续赶路。直到他在当天晚上敲响火影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准备汇报任务的时候,却发现桌后的白发男人和站在一旁的秘书两人在看向他时,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愕的表情。

 

这时,他才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头了。

 

卡卡西当时就站了起来。

 

在抬头看见鸣人推门进来时,他几乎以为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个死人。心脏当时就狠狠的一阵紧缩,在那一瞬间甚至无法确定对方是否还活着。然而眼前这个脸色惨白的像是被抽干了全身血液以至于皮肤近乎透明的年轻人,看起来却有些后知后觉。

 

樱发女子挽着发从化验室走出来,脸色谈不上好看,看向坐在那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百无聊赖地玩着转椅的事件中心者,有些爆发前的迹象。

 

“我说,鸣人,”女人一脚踩住了转椅的底座阻止了他的蝶式漂移,阴沉下来的声音让后者顿时打了个寒颤,“你又干了些什么蠢事?”

 

“我……我什么也没做……”小声的解释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眼前的女人显然已经开启了翻旧账模式。

 

“上一次是在敌人明明已经被制服的情况下还误踩了起爆符,上上次是随便喝了路边的水结果一周无法控制查克拉像个炸药桶一戳就爆,再上上次是……”

 

女人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鸣人坐在椅子上胆战心惊不敢说话,只听对方终于结束了回忆,长长地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啊你。”

 

“给我警惕起来,肉体恢复能力再强也是有着极限的,不要仗着这个就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你还比不上大蛇丸。”

 

鸣人笑得小心翼翼,狗腿的岔开话题:“没关系啦,小樱你一定能救我。”

 

被奉承的女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是医者面对生死的绝对冷静,此刻出现了一丝裂缝。看着她眉目间隐隐的烦躁,鸣人心知这次问题真的有点麻烦了。

 

“你的血液,失去了颜色,变成了近乎透明的液体。”也就是红细胞*全部失色。

 

[*血液中基本由血细胞、血浆和遗传物质组成。其中血浆呈淡黄色,而血细胞基本由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组成。红细胞中含有血红蛋白,因而使血液呈红色。]

 

虽然目前鸣人身体机能各方面都没有呈现出其他的不良症状,但小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而她却找不出个前因后果。

 

如果不能尽早找到问题的关键,那么一旦出现恶性反应的话,就真的不妙了。

 

想到这里,小樱更是急躁了几分。于是只能长长地呼了口气,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瞥向金发青年的时候,目光阴沉的可怕,“说,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把你出了木叶之后到回来这段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给我说清楚,包括你喝了什么吃了什么,全都说出来。敢漏一个细节,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鸣人再次打了个寒颤。

 

当小樱和静音她们“拷问”完病人然后经过一番研究最终把原因确定为那场诡异的太阳雨时,卡卡西正好偷懒出去闲晃,碰巧在街对面看见那个两周前还站在他面前异常坚定地说着“我喜欢你,卡卡西老师”的金发青年,此时正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接过了羞涩的温婉女子递给他的红色围巾。

 

“哎?”

 

卡卡西这么小小地惊讶了一声,小得连贴身路过的人都没能听见。鸣人顿了顿动作看向街那边时,那里站着的白发男人已经没了踪影。他失神了一瞬间,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间,回过神的时候只是有些困惑自己的反常,然后没有多想,回头看向自己面前的温柔女子,笑着说了声谢谢。

 

而与此同时,井野也已经在木叶情报库里搜索出了有关于那场雨的记载。

 

许多年前,人们称之为白雨。

 

空白的雨。

 

“是一种很罕见的自然现象,几十年才会出现一次,地点很随机。淋上白雨的人或者动物都会红细胞失色,但身体方面并没有什么负担。”

 

“只是,淋雨的生物会选择性地遗忘一些事情。据古籍记载,遗忘的通常都是他们当时脑子里正在想的事、物,与此事物相关的事情,也会连带着逐渐忘记。”

 

带走记忆的雨,即为空白之雨。

 

“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鸣人具体忘记了什么。”小樱在火影办公室里这么说着的时候,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想,他大概,是忘了什么与我相关的事情。”

 

樱发的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手里的检查报告密密麻麻的都是些外行人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卡卡西也只是笑着叹了口气。

 

临走前的那天早上,这孩子站在他宿舍门前的阳台走廊里直直地看着他,没再给他敷衍躲藏插科打诨或是恶意曲解意思的机会,笑得灿烂而又温柔。

 

他说:“我喜欢你,卡卡西老师。”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说完就翻身从二楼跳了下去,也没给他表态的机会,只是站在下面喊道:“想好了再告诉我!”然后就背着包跑开了,留下男人一个人还在反应过程中垂死挣扎。

 

卡卡西是从什么时候发现鸣人对他心思不正的,这小子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心思的。没办法,直觉那么强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反而迟钝的非人类。认清自我之后就是各种令他措手不及的死缠烂打,仗着逆天的直觉,回回都极为精准地戳中卡卡西的软肋,一阵见血的进攻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但卡卡西还在硬抗,死守着心思不为所动,多少次差点就给出回应的时候硬是死咬着牙关给咽了回去。

 

正值年少轻狂的岁月,年龄和性别阻止不了这个年纪的一时冲动。所谓的爱之入骨忠贞不渝,信誓旦旦许下的诺言和决心,都不过是漫长人生中众多错觉的其中一个。只是禁忌的背德带来的刺激,在起初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就会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鸣人还小,不懂这些,但是卡卡西懂。然而再三的拒绝和躲闪也没能起什么作用,求而不得的抓挠感可能还起了一些反效果。

 

愈演愈烈。

 

不过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再也不用为此烦恼了。

 

卡卡西这么想着。

 

自欺欺人。

 

昔日的女学生看着他没说话,垂目沉默了半晌然后再次看向面前的火影,不紧不慢的声音里尽是医者宣布死亡时的无情:“先是忘记他当时所想的那件事情,然后就是事件里的人。”

 

“人体的血液全部更新一次是120天左右的时间,120天后,被白雨洗刷过的血液才会完全被新的血液替换。这也就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他会一点一点地忘记有关于你的事情,120天后他就会彻底忘记你这个人的存在。”

 

卡卡西有些苦恼的样子,却也只是有些苦恼,“那这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小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没什么影响,那我就要开始通过每天100ml的人工换血加快人体更新的进程了。”

 

卡卡西愣了愣,“嗯?”

 

“逐渐失去部分记忆的过程容易造成大脑负担,如果在任务过程中突然忘记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麻烦了——譬如说风遁手里剑,就是你教给他的,那么他此后也许会忘记这个术式。毕竟是过去那些涉及你的事情,说不准到底会忘记多少。”小樱翻了翻手里的检查,头也不抬道:“所以我和静音姐商量,不如加快进程,然后提早进入失忆适应期。等到换血完成后,井野会‘检阅’他12岁到现在的记忆,看看缺失了哪些至关重要的记忆。我们需要把那些他忘记的必要事件列出来让他知道,至于那些非必要的记忆,就不用管了。”

 

“换血加上人体本身的造血系统更新,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女人终于抬起头来,“一个月后他就会完完全全地忘记你这个人了,卡卡西老师。”

 

“有什么话就趁现在说吧,以后再说,他就不明白了。”

 

学生离开时丢下的这句话,让卡卡西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苦笑不已,方才无关痛痒的样子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

 

该说什么呢,这小子最先忘记的,是关于喜欢他的这件事情啊。

 

鸣人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死都想不起来。在看见白发的火影时,有一种就要想起来却又无从抓起的焦灼感,愈发不安难耐。每天的输血放血,看着透明的塑料管里的红色液体一点一点地流入体内,与此同时,体内近乎半透明的液体也被缓慢地抽出,流进一旁的密封袋里,像淡黄色的尸水——允许他这样形容自己的血液。

 

樱发的少女每次都会准时在100ml的血液全部输入体内的时候出现,然后拿着支笔一边记着什么一边问东问西——话题里永远绕不开旗木卡卡西这个人。

 

鸣人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忘记卡卡西这个人,小樱没有瞒他。

 

无法言说的焦躁,死命抵抗却毫无效果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而又坚定的被掏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你还记得多少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又是同样的开场白,樱发的女人站在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着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这要他怎么回答?

 

“他是我的带队老师,是现在的第六代火影大人,以前左眼是带土的写轮眼,后来被斑挖走了,我给他再生了一只普通的眼睛。之前教过我风遁,在见面的第一天说讨厌我们三个人,上的第一颗就是在抢铃铛中告诉我们同伴的重要性,‘放弃任务的忍者是垃圾,放弃同伴的忍者连垃圾都不如’……”

 

换血第一天,鸣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时不时停下来回忆一下细枝末节的事情。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女人手上的白纸记得越来越少。

 

第23天的时候,鸣人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貌似是我以前的带队老师,是现在的第六代火影大人……”然后低头苦苦思索了半天,也只支支吾吾的加了句:“爱好是看亲热天堂……啊,没了,实在想不起来了!”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鸣人抱怨道:“这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很烦哎……小樱你天天问……”

 

樱发的医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翻着自己昨天记下的半页纸,“你还记得你昨天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鸣人垂下了眼帘:“记得,但也只是记得我说的话,至于事情本身,没有印象。”

 

那些干巴巴的无形容词式记述写了十几张纸,而本人却根本无法体味其中的情感,因为已经毫无印象了——就像是看着别人的故事。

 

这个人现在对于他来说,甚至没有中忍考试的伊比喜来得亲切。

 

“我说啊,小樱,卡卡西这个人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吗?”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小樱终于抬起头来了,刚刚还是不为生死所动容的医者,此刻眉目间一闪而过的悲伤让鸣人有些难受。她说:“鸣人,那是你曾经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敲响火影办公室的门时,已经是第30天的晚上了。明天的第一束阳光映入眼帘时,他就会彻底忘记这个人。里面的人说着“进”然后看见推门的人是他时,短短的愣了一下,很快就弯起了眼睛笑得人畜无害:“失忆之后变得更礼貌了呢,鸣人君。”

 

鸣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我以前很失礼吗?”现在的他,只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和第六代火影的身份。简而言之,互知姓名的陌生人罢了。

 

卡卡西笑了笑:“嘛,应该说是不拘小节吧。”

 

“所以,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男人这么问,此前想要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悉数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

 

这个人,就快要被自己忘记了。明明曾经是那么重要的关系,他没所谓吗?

 

鸣人在此之前不是没有来过,那个时候还没有忘记太多事情。只是面前的人却是能只说一句就绝不多说一个字,浅浅的笑着,温和而又疏离,不着痕迹地快速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竭尽所能的不去触及到有关于过去的话题。

 

“你讨厌我吗?”鸣人这么问着,卡卡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不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我之前做了什么让你不悦的事情吗?”

 

“并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避之不及?”鸣人上前了一步,俯下身双手撑在了桌上离得卡卡西更近了些:“我忘了你,你无所谓吗?”

 

“我们之间是那种即便忘记了彼此也无所谓的关系吗?”

 

[鸣人,你知道吗,痛苦的不是忘记的那个人,而是被忘记的。]

 

他当然知道!

 

这一点不需要樱发的女人说,他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这个人与其说是在竭力避开那些也许已经被他忘记的有关于过去的话题,不若说是在尽力逃避自己正在被逐渐遗忘的这个事实。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鸣人,你是我最重要的……学生。”卡卡西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视线出现了一瞬间的闪躲,鸣人知道这个人说谎了,但是却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个字眼上。

 

卡卡西那天晚上提早下班了。

 

和鸣人去吃了一乐的拉面,逛了逛热闹喧嚣的夜市,然后夜色更深,一起漫步在逐渐无人的昏暗路灯下。如同初次见面的两个陌生人,一路浮游在表层的浅谈,彼此认识,互相了解。

 

卡卡西拉高了黑色的面罩,火影岩上风有些大,拨弄着白色的发丝,胡乱的撩着脸侧,痒痒的。两人不远不近的坐在一起,空中繁星点点,远处万家灯火忽明忽灭,如萤火般美丽而又虚妄。

 

“在这里能看见日出。”鸣人这么说着,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夏夜的凉风吹着很清爽。卡卡西拨了拨头发:“是啊,要看吗?”

 

“嗯。”金发的青年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月色朦胧下,看不真切,“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就彻底忘记你了,连现在仅存的一丝丝模糊印象都会消失。”

 

“我很抱歉。”

 

饱含着歉疚的话语,让卡卡西咽喉一哽,不知不觉间沙哑了声音。他说:“别道歉。”

 

鸣人垂下了眼帘,“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即便完全忘记了,我也仍记得那有多重要。”

 

“是第一天就忘记的事情。”

 

“所有被忘记的事情里面,我隐约记得,那件事情是最重要的关键。”

 

“其他的都可以忘,只有那件事情,只有那件事情的感情,不能忘。”

 

“可是我忘了。”

 

痛苦的神情一瞬间涌上脸庞,金发的青年低头捂住了眼睛。卡卡西看着他,然后抬起手揉了揉他被风吹乱的头发,笑得温柔而又无奈,弯起的眼睛遮去了其间一闪而过的情绪:“忘了就算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的吧,卡卡西老师。”鸣人这么说着,没抬头。卡卡西沉默了几秒,然后收回了手,眺望着远处逐渐逝去的灯火:“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鸣人没再追问,然后就是一夜无言,只是静坐,默等天明。

 

远处的灯光一点一点地熄灭,直至整个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唯有星月之光轻洒。约莫凌晨的时候开始起雾了,起初是薄薄的一层,然后越来越浓,像是被打翻的牛乳。

 

天边开始微微的泛白,有光稍稍溢出了些许。鸣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飞快地流逝,然后一缕晨曦就像是一把金色的裁决之剑刺破了重重黑暗,紧接着,万丈光芒迸溅了出来, 辉煌而又壮阔。

 

“鸣人,”身旁的人突然开口了,不轻不重的声音随着风一起,吹散在耳边:“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那天早上你说的事情,我的答案是——”

 

“可以啊。”

 

鸣人微微瞪大了眼睛,侧身看过去的时候,那人正笑得温柔却也灿烂,只有眼中掩不住的无力感到底是暴露了些什么。

 

他站了起来,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有些颤抖:“真的吗?”

 

卡卡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真的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哎?”

 

那天日出的时候,卡卡西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后记:

 

小樱说谎了。

 

对。

 

理直气壮。

 

最后那一刻,鸣人确实会彻底忘记卡卡西。但是在那“一刻”的第二秒钟,全部的记忆都会在一瞬间内恢复——就如同病人体内被驱散的最后一滴毒,白雨所洗净的无色血液全部更新后,紧接着就是所谓的大病痊愈。

 

“不逼一下的话,你的那个成天想着年龄差身份差性别同的卡卡西老师,哪会说真话。啧,真是麻烦,互相喜欢就在一起啊,想那么多干嘛?”女人这么说着的时候,白了他一眼。井野在一旁翻出了一束巨大的卷轴,密密麻麻的术式符文令人眼花缭乱,“这是你那段时间丢失的记忆,早在你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连夜全部录了下来。”

 

这两人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虽然小樱和静音猜测30天后鸣人就会恢复正常,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早早把这些记忆全部录了下来。一旦没有恢复,那就第一时间全部刻进他的脑子里填补那些空缺。

 

“第一天的你只是忘记了你喜欢这个人而已,但只要还有着那些记忆,你就还是你,只是回到了没爱上卡卡西前的你而已。”

 

那么再次拾回那些丢失的情感,也只是时间问题。

 

卡卡西在小厨房苦笑着开口道:“那个,小樱,老师还在呢,这些话你要不要背着我说?”

 

“虽然是这样没错啦,可是那几天的卡卡西老师看起来很伤心哎,我现在想想都很心疼得吧哟……”某人像个怀春的少女扭捏着说着格外腻歪的话,惹得坐在那边的两个女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给我好好说话,揍你啊信不信!”

 

“我说,不要无视老师啊……”

 

“嘤嘤嘤,小樱你好凶哦……”继续扭捏造作眨着眼睛装白莲,金发的青年毫无自己是个带把爷们的自觉,恨不得甩一甩胸前根本就没有的两团肉。

 

然后就是单方面的施暴现场,井野看着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终于安静下来的某小可怜,喝了口茶:“皮这一下终于开心了?”

 

“开心了。”

 

“就是欠打。”小樱喘着气放下了袖子。

 

“话说,你们真的就打算这样一直无视老师吗?”卡卡西关上了火,有点想要流泪:自己的学生真的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

 

“好好做你的饭啦,卡卡西老师……”愈发总攻气场全开的女人终于理了一下厨房里的那个随着年龄增长愈发玻璃心的中年妇男。

 

井野在一旁默默地喝着茶,忍不住吐槽道:“这样下去真的会追不到佐助的啊喂……”

 

“你管我啊跟佐井感情很好吗井野猪!”

 

“是啊就是很好啊额头怪!”

 

又是一场战争。

 

女人的战争。

 

鸣人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不敢上前拉架:瑟瑟发抖。

 

卡卡西摇摇头,很无奈:被骗的够惨。

 

 

 

PS:今天的小樱和井野仍在为鸣卡的恋情发展而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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