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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井】在你坠落之前接住你

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看见的是砂子,浅金色的砂子,全部平铺在眼前,在阳光下闪着细烁的光。然后便是海风,吹过皮肤,撩拨头发,带着蓝色的气味,环绕全身,闯进呼吸。


他试图爬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甚至无法挪动自己的四肢,一时只能趴在那里,任由海水漫过下半身,浸没小腹,凉意渗透,唯有背上的阳光是暖的。


他感到渴,就像是喝了许多盐水般,觉得自肠胃里延伸出来的渴,口干舌燥,嗓子里快要冒烟来。海水每一次退去再回来,似乎都带走了几分他身体里的水分。许是太渴了,激发出了他的生存欲望,很快他便榨出了自己终于积攒出来的些许力气,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是四肢。最终虽然艰难的,但他从沙滩上爬了起来。


在站起身的那一瞬间,眼前仿佛关了灯般,一阵天旋地转。他站定了许久,才缓了过来。他抬起手去挡阳光,此时只感到刺眼灼热,再不觉得是暖意。回头看过去,漫漫海面毫无边际,没有船只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海鸟盘旋着不知在说着什么。而眼前是茂密的深林,树影婆娑着,晃动阳光,也晃动着视线,虚虚实实的毫不真切。


金发的男人几乎湿透了全身,踉踉跄跄地朝前方抬起脚,却在落下前两眼一黑毫无征兆地笔直向前倒去,落进柔软的沙滩,再没了意识。


海水反反复复地浸没着沙滩,海鸟仍在啼鸣,婆娑的树影里却走出来一个人,光着脚,脚腕苍白。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沙漠中行走,烈日灼心,但是很快下起了雨。


黑色的雨。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本是干涩的嘴唇变得湿润,有什么人在喂他淡水。即便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但缺水的本能却令他自主吞咽,汲取着生命之源。


很快他便彻底醒来,坐起来时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丛林之中,头顶的树冠层层削弱着烈日,连海风都无法到底这里。身前有一汪清澈见底的石潭,倒映着丛丛绿意。


“你脱水了。”


耳边响起这样的声音,他顺着声音转头去看。有一个男人坐在树下,皮肤惨白头发乌黑,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


“这是这座岛上唯一的淡水资源。”男人似乎是在解释,隐在树荫里瞳孔漆黑一片。


他爬了起来,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向他走去,“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你来了多久了,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他接连发问着,甩了甩头,试图想起什么,“我是失忆了吗?”


“难道是空难,或者是海难?”


“我甚至,记不得我叫什么……”


金发金发的男人露出了困惑并且痛苦的神情,碧蓝的眼睛里是深陷泥沼的挣扎。


“漩涡鸣人。”树下的男人这么说着,只回答了他这一个问题,“你叫漩涡鸣人。”


他脸上的神情一滞,似乎有什么就快要抓住了却从指缝中溜走,来不及看个究竟。


“漩涡,鸣人……那你呢,你叫什么?”


黑发的男人再没有说话,无论他怎么问,都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他只是说,“我们需要一艘船。”


在这个没有任何工具的原始岛屿要造一艘船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甚至连树木都无法砍倒。


鸣人坐在树下气喘吁吁,打磨了半天的石头还是钝得要命,连树皮都砍不穿。那个男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是让他砍树,自己却无声无息地走进林深处消失了身影。


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找到这么一块扁平的石头,又花了半天的时间想办法把它打磨成斧头的形状,甚至找到了合适的树枝充当斧把。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要想用这种石斧砍倒什么东西,简直是在为难自己。


就在他坐在树下看着面前的原始工具发呆的时候,那边的树丛被人拨开,消失了将近一整天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崭新的钢丝锯,不锈钢的材质反射着现代科技的光泽。


“你从哪里找到的?”鸣人接了过来,试了试手感。


可是男人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该开始了。”


男人走在前面,身形消瘦,一路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脚步,沉默地带着他穿过整个丛林。而当他们终于走到这座岛屿的另一侧时,天色已经黑了。幽凉的海月攀上高空,异常明亮,映照着海水泛动着深蓝色的光,诡异的绮丽。


而海滩上有一艘破旧不堪的木帆船。


“把它修好,就可以离开了。”男人说道。


鸣人把线锯卷起来别在腰上,爬上甲板检查着这个木帆船里还有什么。


很可惜的是,船舱里空空如也,没什么日用品。不过好在还有不少补船需要用到的材料,他查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可以用的。


鸣人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放好,然后跳下船往丛林里走去。男人却没有动,看着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跨着脸:“去填饱我的肚子。”


这座岛屿是有其它生物的,毕竟这里有淡水,可以孕育生命,并不只是毒蛇而已。比如还有一些鸟类和野兔,以及其它一些啮齿类小型动物。虽然肉不多,但也可以提供足够的蛋白质了。


鸣人折腾了半天才用他打磨了一天的石斧刨出了一个兔子窝,很麻溜的把里面的一窝小兔子逮了出来,草草清理了一下就架在了潭水边生了半天才燃起来的火堆上。


没有调料的肉并不美味,但是饿急了的人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鸣人给唯一的同伴留了两只,然后擦了擦嘴。


他看着火堆对面撕着兔腿的男人,火光照得他的脸不再那么苍白,俊秀的五官有了几分柔和。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他问道。


“是你忘记了。”男人这么说着,眼眸昏暗。


鸣人看着他,突然很难过,非常难过,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悲从中来,从心底开始蔓延,然后浸满全身,无以复加,无处可逃。


他不想再往下问了。


“我们该去补船了。”男人说着,缓缓抬起眼帘,平静地望向他,越过熊熊燃烧的橙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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