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别惹我）

※很屎  勿入   勿喷   勿杠  有四卡

“我说，那些工匠师们是魔鬼吧？”

 

木叶的主街道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战后的第一个年底自然是热闹的很。鸣人摸着下巴蹲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盯着远处的火影岩皱着眉毛表情很是严肃，“他们是不是对历代火影有什么偏见？这和真人比起来简直面目全非吧，明明二代目大叔那么好看的说……”

 

“你才是魔鬼吧，大晚上的站在上面吹风？恋爱使人不怕冷吗！”小樱插着腰站在下面甚至想翻个白眼以示友好，实在不明白上面那家伙又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摸不着头脑的话：“鹿丸他们已经在等着了，你还去不去了！”

 

“去去去！”

 

烤肉店都快人满为患了，还好有丁次提早来，鸣人和小樱到的时候，桌角已经摞了两摞空盘子，坐在对面的鹿丸支着下巴满脸的生无可恋。

 

“哟！”已经两三周除了压缩·淡出个鸟·饼干和军粮·惨无人道·丸就没吃过什么正经食物的某人表示，自己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

 

看着门口直奔而来的那人盯着烤炉放光的两只眼睛，奈良鹿丸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外套随时准备站起来：“……你说你请客我才来的，你要说不是我现在立马走人。”

 

走在后面的小樱又想翻白眼了：同生共死的战友情在金钱面前真是脆弱呢。然后补了一句：“我也是不可能请客的谁也别看我大不了AA。”

 

嗯，战友情在金钱面前就是个屁。

 

“我说，二代目大叔怎么跟失踪了一样，我都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人了。纲手婆婆和初代大叔也满世界的赌去了……”鸣人塞了满嘴，好不容易回村，不好好吃一顿真是对不起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火影楼也就只有我老爸和卡卡西老师在忙，怎么回事，他们俩合起伙来排挤二代目大叔了？”

 

“……是二代目火影大人不是什么大叔大叔，还排挤……恋爱使你脑壳残吗！”小樱都想拿自己翻肉的夹子把对面这人的头给撬开看里面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二代目火影大人入冬之后旧疾复发在村外的温泉旅馆疗养，你瞎想什么呢？”

 

“哎？温泉旅馆？哪个旅馆？我也想去！”

 

鹿丸抬手招店员要了杯水，回道：“你去干什么，年纪轻轻又身强体壮的。”

 

“我去找二代目大…火影大人啊。那你去风之国干什么，年纪轻轻的跑去沙漠吹什么风？”

 

“你这家伙……”

 

“来啊，互相伤害，谁怕谁……”

 

小樱这次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去跟两位火影大人说去，看他们给不给你去。”

 

“不许去。”

 

卡卡西这么说着的时候，鸣人在火影办公室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我都累死累活三周了！都年底了！我要放假！”

 

“放假当然是可以，你想去哪儿玩都行，但二代目大人那里你不可以去。”卡卡西坐在一旁的沙发里弯着眼睛笑得毫无诚意，鸣人几乎想要给他表演个什么叫气到原地爆炸：“为什么！卡卡西老师！给我个理由！”

 

水门在桌后批文件本来是不想管的，但见鸣人气成了个河豚，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耐心解释道：“鸣人，二代目大人在休养，你去了会打扰到。温泉旅馆也不止那一个，附近还有别的，你要想去的话，过几天我们可以一起去啊。”

 

“不，我不想和你一起去。”鸣人转头就是个大写的拒绝，同款发色瞳色的傻瓜爸爸当场愣在原地：我、我、我被我儿子讨厌了？明明战后那几个月那么粘着我来着，这是迟来的叛逆期还是我最近哪里没做好是不是我没有给孩子足够的关心？也是啊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照顾过鸣人一天，现在回过头来怨我也是应该的……

 

那边水门还在经受着灵魂上的拷问，这边的鸣人都快要扑在卡卡西的大腿上死皮白赖了：“让我去让我去让我去啊卡卡西老师求你了求你了我会很乖很安静我不会吵到二代目大人的真的真的让我去吧！”

 

“……鸣人，你为什么总是去烦扉间大人？你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多认识认识女孩子吗？”卡卡西拍了拍这个跪坐在沙发上求他的孩子的脑袋，有些无奈：“你这样会打扰到他的。”

 

“是啊，”水门终于回过神来了，试图挽回最后的父子情：“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和卡卡西啊，不要去烦扉间大人了。”

 

“……”鸣人站了起来，看向水门决定鱼死网破：“不许我去烦二代目大叔，那你和卡卡西老师又是怎么个回事爸爸你解释一下给我听听，嗯？”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鸣人……呵呵……”卡卡西顿时老脸一红干笑了几声疯狂地在脑内寻找措辞，然而水门却在这边的父子严肃对视中毫不留情地拆了他的台：“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去吧鸣人，追寻你的幸福去吧我的孩子。”

 

“好的，我亲爱的爸爸我走了，你也要幸福。”

 

“嗯？！嗯？！！嗯？！！！”鸣人干脆利落地跳窗走了，卡卡西在窗户吹进来的风中兀自凌乱着：谁能告诉我刚刚那段对话到底是个什么鬼？作者又他妈的在抽什么筋？写不出来东西就开始用鬼畜凑字数了吗？

 

好了，前面都是废话凑字数的背景介绍大家完全可以跳过不看，以下才是正文。

 

扉间是真没想到自己一出房间就能看见那个黄毛小子在走廊里东张西望的找着什么的样子，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像是花见到阳光一样笑得灿烂的不行，三两步就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哟！二代目大叔！”

 

啊，总觉得头有点疼呢。

 

“说了多少遍了不是二代目大叔是二代目，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扉间皱眉，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却没想到这小子毫不客气地从他旁边走了进去，他也只得拉上门跟着过去。

 

“我来找你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鸣人环顾着房间，确定没有其他人的迹象表示很是心情舒畅，四仰八叉地瘫在了榻榻米上：“小樱说你可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我想你要是赶不及回去的话，我还能陪你一起跨年啊。”

 

扉间站在一旁有些无奈，到底也是盘腿坐下了，“这里人少，比不上村里热闹，你不用陪在这里，和朋友家人们一起好好聚一聚吧。”

 

“不要，”鸣人坐起来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算了，随你吧。”扉间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管了，“我去前台打个电话告诉你父亲你已经到了，店家一会儿就会送晚饭过来。”说完便起身，身后的人立马跟了上来说道：“我也要去。”

 

扉间没说话，兀自去了。他记不太清鸣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事没事就过来找他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喜欢跟随在他身边的后辈，满眼都是崇拜式的敬畏。

 

但这小子看他的眼神就耐人寻味了。平时嘴咧的跟朵花一样，人畜无害的大男孩模样。然而只有扉间知道，在不经意间，就像现在这样，突然回头时，你看，就能在那双注视着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些还没来得及藏好的，难以形容的，不慎友好的暗沉。在走廊昏黄的暖色光线中，令人后背发凉。却也只一瞬间，下一秒，对方又是一副灿烂笑容的模样，湛蓝的瞳孔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仿佛先前的只是他老眼昏花而已。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实则并不好对付。

 

“嗯？怎么了？”见扉间回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鸣人愣了愣，然后雀跃着凑近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

 

扉间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好好走路，别乱蹦。想吃什么自己去和店家说，让他们给你加。”

 

鸣人笑得更开心了：“扉间真会关心人。”

 

“再敢直呼我的名字试试。”

 

“为什么为什么？扉间扉间扉间，不能叫吗？Tobirama，多好听。”鸣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凑在前者的耳边扉间扉间的叫了十几遍才停。白发的男人播着号码都想把话筒塞进身旁这小子的嘴里，“吵死了，闭嘴臭小子！”

 

然后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女医生暴怒的声音：“说了让你不要打扰二代目大人休养！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揍不到你了鸣人！”以及四代目温和的安抚“小樱冷静冷静，我会说他的……”

 

总之就是一片混乱。

 

鸣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感觉自己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攥拳头的咯吱声响，谁知道水门那边开的是免提而小樱正好也在。

 

也正是因为这一吓，吃饭的时候倒是安分了许多，乖乖地扒了两碗饭吃得很是专心，坐在对面的扉间算是松了一口气。

 

“早点休息吧，我去给你再开间房。”说着，就要起身。鸣人本是腆着肚子躺在一旁，听这话连忙拉住：“不用，反正这房间这么大，再加床被子就行了。”

 

扉间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想要私人空间，但如果对方觉得可以的话，他倒是无所谓。

 

“那随你吧。”

 

他以前中过冰遁的术，内脏受了寒气，他自己又是水属性查克拉为主，虽然仗着千手的体质平日里没什么，但一入冬就有些麻烦了，毕竟他还远远比不上柱间的仙人体。曾经是忙于火影事务，只能靠着族中医师硬扛着，现在倒是不需要了，索性就打算在这旅馆过了这个冬天。

 

“让我看看怎么样。”鸣人问到这些的时候，刚把被子铺好，看着那边桌子旁喝着茶的男人难得的正经了起来。说完也没管扉间的反应，直接就走过去坐下，牵起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两手之间。

 

扉间看着面前这人安静地垂下了眼帘，橙色的仙纹渐渐浮于眼周，带着九尾气息的十字瞳看起来确实是有点气势。也就没出声了，单手支着下巴仍由对方的查克拉顺着自己手上的经络小心入侵，然后迅速遍至全身，最终停留在了心肺位置层层围绕。

 

那里的经络隐隐的泛着寒意，连血液流动的速度相较身体其他部位都缓慢了许多。鸣人凝下了视线，说出口的话令扉间愣了愣：“你的五脏六腑上残留着别人的查克拉，我不喜欢。”

 

“……你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

 

鸣人抬目回视，扉间正要说些什么，那些红色的查克拉就极为强势的一拥而上，缓慢而坚定地吞噬着那些如同黏附在每一寸经络上的冰冷寒意。

 

“嗯？”扉间意外的挑了挑眉，没管鸣人方才说的话了：“我低估你了。”

 

这看着简单，但要想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那些如同附骨之蛆的东西一寸寸吞噬，对查克拉的掌控精准度要求极高。这种精准度，纲手的那个关门弟子虽然有，但因为没有九尾那么强势且自带自然能量的查克拉，也做不到。

 

握着扉间的手，感知着残留的异性查克拉正在被吞噬，鸣人脸色好看了些，此时与男人极近，其实也是少有，自然心情也阴转晴了，很快又咧起嘴笑得灿烂，低着头手上捏的也不老实了：“扉间，你的手真好看，细细白白的。”

 

“……你是性格如此还是什么？”鸣人的话语和动作让扉间心底一阵异样感横生，那只有意无意挠过自己掌心的手指顿时让气氛都变了，他差点没忍住就把手抽了回去。

扉间对这个年轻人的直白而又怪异的话语感到不知出何言以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天终于算是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开口确认道：“还是说你对长辈都是这样表达敬爱之情的？”

 

鸣人抬起头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道：“不，不是。这才不是什么敬爱之情，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说完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开始兀自脸红，低头结巴道：“反、反正就、就是这个意思……我老爸他也同意了，小樱他们也都一直支持，所、所以我们……”

 

“停停停，打住打住。”扉间扶额，平复着波澜起伏的情绪，开始消化前面那两段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喜欢？单纯的喜欢还是什么？还有四代目同意又是怎么个回事？什么叫他们同意了？同意什么了？又是一直支持什么？”

 

“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啊。”鸣人眨巴着眼睛满脸的不解，仿佛自己是被拔吊无情的渣男说分手的单纯少女，以至于扉间莫名其妙的一阵心里负罪感，但理智上仍是清醒的，呼了口气冷静道：“你这句话并不成立，首先，我和你并不是那种关系，其次，我只是把你当作晚辈看待。”

 

“……”鸣人睁大了眼睛，逼近道：“那你之前在村子里为什么会允许我成天往你房间跑赖在那里不走，还对我那么好，给我点心给我指导？”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晚辈照顾。”

 

“那你对别人有过这样吗？”

 

这话一说，扉间顿时语塞了，愣了几秒才回道：“那是因为我和其他晚辈都不太熟悉，只有你常常去我那里拜访，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Tobirama……”面前的年轻人低下头声音都弱了许多，扉间负罪感更重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最令他忍不住想叹气的是，即便是这样，自己心肺周围的红色查克拉都未曾停过，仍是在坚定地运行着。

 

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纠结着的时候，对方突然抬起脸来，握着他的手力度大了许多，看着他的视线已然毫不掩饰，那双清澈可见底的干净瞳孔，此刻尽是暗沉的深蓝。扉间下意识后退了些许，然而面前的人却逼近了更多，几乎快要脸贴着脸。

 

鸣人的视线游离在男人的脸上，漂亮的红纹细细的眼角，高挺的鼻梁额前的碎发，最终停留在唇上，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着，异样的暧昧节节攀升。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在耳边说着令千手扉间顿时查克拉暴起的话：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的话，那为什么从我说喜欢的时候，你就开始心跳加速一直到现在仍未平息……”无视着对方凌厉的查克拉在脸上划出伤痕，鸣人加大力度死死压住他的手，不让他抽回：“你早就暴露了，Tobirama。”

 

“你明明喜欢我的。”

 

鸣人见过千手扉间，传说中的二代目火影大人，在战场上镇静自若却也不死不休的风驰电掣，也见过他全副武装毫不退让的冷厉模样，那确实甚为吸引人。但他却没见过这人身穿宽松的家居服坐在檐廊下端着茶杯垂目翻阅着手里的卷轴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那天替纲手带口信冒冒然跳上院墙看到这一幕时，鸣人突然想成为那个可以坐在他身旁为他续杯茶的人。

 

原来这个人是温柔的，看似凌厉冷硬的外表下，是难以察觉的温柔。

 

后来当二代目火影大人得知事情的一切起因源于此时，他对当时的七代目火影说：“那你是没看见第三天对着那本卷轴还是毫无进展时的我。”对此，七代目火影的回答时：“没差啦，反正我后来还不是见识到你改进个术式两个月都进展缓慢的样子。说起来那段时间我还真是战战兢兢啊，吃个饼干都不敢嚼出声音……”

 

他们两个到底还是没在这里跨年，事实上第二天他们就回村在。退房结账的时候，知道鸣人昨天傍晚来的时候其实是开了一间房但却顺水推舟的和他睡一间的时候，苦苦死撑着直男最后倔强的二代目大人又心梗了一阵。

 

年轻人套路深，他惹不起惹不起。

 

第二年春天，牵着豚豚从千里之外的赌场回来的纲手看着眼前的gay里gay气，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回来。

 

 PS：

 

纲手：你们火影就一定要内部互相gay的吗？打扰了打扰了，皮皮猪我们走，去赌场找爷爷。

 

 

  @尹瑞泽 我都快写哭了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