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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井】终于,你幸福了吗(十六)

43.

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没能得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即便想要的就在眼前伸手便能碰到,却因为没有认清内心而错过了,就此到死都没能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所渴求的。

而我,我在有限的岁月中找到了,却又发现自己碰不到。
——————————— —————————佐井

 

鸣人没想到的是,佐井此去,就如同石沉大海般,彻底失去了音讯。

 

再见时已是四战的你死我活,确实不是什么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那你就试试看。”

 

咬牙切齿的声音压抑着难以想象的杀意,鸣人从未见过佐井这般愤怒到目眦尽裂的模样,一如佩因入侵时他从未见过这人杀意迸溅、不死不休的模样般,所以他愣住了。从远处赶来看到这一幕时,下意识便止住了步伐。

 

那人如猎豹般蹲伏于地,挥开半人高的卷轴,行云流水般泼墨于上,然后印结,画中鬼神具显。

 

“不可原谅……”

 

佐井低喃着,看向面前那笑得哀凉的灰发少年。那瞬间,鸣人在他眼里看见了极为压抑的悲伤和不舍掩盖在满腔的愤恨中。

 

是了,谁都不该受到这般对待。

 

这个人可以承受背负着兄长的性命而活下去的重量。

 

他也能接受早已沉于永恒宁静的灵魂被唤回这个丑恶不堪的浊世,他在根的敌人里见过太多比这更下作的手段。

 

但是,即便是他,是说,即便是人们口中“无名无姓无往无来,不具人格亦无感情”的他,也难以承受,难以承受,承受面前这个人的死而复生,生而复死。

 

再一次面对这个人的“死亡”,亲手。 

 

即便是他,也难以承受。

 

鸣人都明白。

 

即便不是九尾仙人模式的善恶情绪感知能力,他也能明白。

 

于是他止步了。

 

就像佐井无法介入他和佐助之间的恩怨纠葛般,他也难以插足佐井和这个在封印的最后缝隙里笑着说“佐井…吗?你真的是有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啊……”的人之间。

 

谁都有自己的沼泽,即便他们无法拯救彼此,但他们能看见彼此的挣扎,并且理解。

 

这就够了。

 

人们都在自己的余生中挣扎,却少有人能看见彼此的挣扎。

 

所以这就够了。

 

鸣人的影分身转身离开的时候,佐井半蹲在地上没抬头去看,他只是盯着眼前的空白卷轴轻颤着稍稍闭了闭眼,然后站起来又是没完没了的战场厮杀。

 

这人到底还是来了,果然没能瞒得住。

 

那么接下来就真的一步都不能输了,鸣人和杀人蜂作为最后的人柱力,是这场战争成败的关键。如今既然在众人的百般隐瞒和阻挠下仍是来了,他们那也只能更加视死如归了。

 

还真是那家伙能做出来的事,该说是任性还是自信呢……

他捅穿了一个敌人,几乎想笑。

 

信,你看,那就是让我即便在泥泞中苦苦挣扎也尚能奋力跪行的人,很难懂吧。

 

想到这里,忍不住下手更加狠厉。

 

因为人呐,总得为了什么而战。谁都需要活下去的理由,而他比任何人都更需要。

 

当他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那个浑身都燃烧着九尾查克拉的人柱力时,脑子里是空的,不是吃惊不是失神,只是单纯的空白。

 

是远,好远,远的像隔了时光。

 

“那里始终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鸦站在他身旁,和众多赶来的忍者一起,用着不知道是谁的脸,看着前方并肩而立的三人,平平淡淡地说着一针见血的话,“也不是你的最终归处。”

 

“啊,我知道。”他应了一声,然后抽出刀:“而我想要创造的归处,也不是那里。”

 

早在鸣人对他说“和你无关”时,佐井就明白没有谁能够挤进那三人之间,卡卡西不行,他也不行。而鸣人和佐助之间的你死我活恩恩怨怨,更是没人能干涉,小樱不行,他更是做不到。

 

这没什么,他不介意,也早就放弃了要真正融入那个小队。

 

他想要的容身之所,从来都不是第七班。

 

他想要的归处,从来都只是漩涡鸣人一个人而已。

 

“我想要那个人成为我最终的归处,为此我愿意用上全部的心机和手段。”

 

“这么坚定的吗……”鸦听到他说的这么直白时,并没有过多的意外,毕竟,这位也不是什么委婉羞涩的人。最前方正在对峙,这边各路残余的忍者大军已经陆续全部赶到,迅速调整着战斗状态,蓄势待发中。而比起周围忍者的屏气敛息,他们两个人事不关己般却丝毫不受周围紧张气氛的影响,握着刀站在人群中面色平淡地说着与此无关的话。

 

并不是不在乎这场战争的输赢,只是抗压能力强而已。根的人,在战斗中对于生死输赢,都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与其说是无畏,倒不如说是无谓。即便像佐井这般已经获得部分人格和情感,但在步入战场厮杀时,仍是会无法控制的失去情绪感知。这是在那么多年里的被洗脑被训练中根深蒂固的,深埋于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能让这堵困住情绪的墙彻底坍塌的,对于佐井来说,是信,是鸣人。

 

“你要怎么做到这一点,你不是女人,能和他组织家庭。而作为友人或是同伴,你也没可能在他心里占据重要到可以成为‘归处’的地位吧。据我所知,他过命之交的朋友可不少,你能排上几号?”

 

趁着这个不知何时就会被打破的僵持局面,鸦发起了一连串的反问,佐井并没有回答。他沉默了,垂下了眼帘,然后低沉了声音,说:“我见到信了。”

 

男人顿了顿,转头看向他,“……什么时候?”

 

“奇袭的时候。”

 

“……想说的话,说了吗?”这么多年来最想让对方知道的,是否有机会说了呢。

 

“说了。所以,”说到这里,他抬起目光,死寂如深潭的漆黑瞳孔终是起了波澜:“我已经没有遗憾。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今后我只会拥有,不会失去。不管那是什么,我总会得到些什么。即便什么都无法获得,也不会更糟了。那我不如搏一搏,人总得为了什么而战。”

 

鸦愣了愣,不知何时,曾经这个看似空洞无趣实则内心深处苦苦渴求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某些东西的人,已然找到了他想要的,并且为此而前进着。

 

所以他愣住了,然后转着手里的长刀横于身前,忍不住扬起了唇角:“还是先活过今天再说吧。”

 

佐井抖开卷轴,两虎跃出纸张左右伴于身旁,也笑了笑,回道:“这话是对你自己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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