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别惹我）

※架空现代ABO，有非现实的社会背景及非人类的人物能力设定（慎入）

 

 

一直以来很少有人信他。以前只有伊鲁卡信他，多年来从不吝啬去表达这一点。后来自来也也信他，即便鲜少说出口，但鸣人知道，前者到死时仍是比谁都要信他的。伊鲁卡信的是鸣人的一切都会好的，朋友、爱人、家庭，这一切在常人看来再平凡不过的东西，这些他现在所没有的，总有一天都会有的。

 

而自来也信他会更好。这个被他托付了一切的年轻人，终将获得的不仅是常人所拥有的，还将是常人所没有的。他将被爱、被信任、被依赖、被需要，他将予以他人守护、救助、温暖，他将去付出、去反抗、去战斗、去捍卫，他将挑起重担——自来也始终坚信着，这一切的一切，鸣人终会拥有。

 

所以鸣人企求卡卡西信他。

 

卡卡西信他吗？

 

不信。

 

鸣人的各项指标本来就濒临界点，在之前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是鹿丸第一时间的制止和他的言语激励，五级暴走都是保守估计。

 

所以卡卡西不信，但他信自己。

 

武装改造人的基因里就是充斥着暴虐，这和漩涡鸣人的人格和意念无关，这是深深植根于潜意识里的战斗欲望，是无法磨灭的本能。至于如何能像上任改造人那样完美地抑制本能维持理智，那是要后天练的，不是一昧的通过逃避危险来稳定情绪。

 

这些本来都是自来也在做的事情，在鸣人从军事学校毕业后，他便亲自带着后者在特攻组（特别攻击战术组）练了两年。只是才把鸣人的理智稳定在了一级战斗状态不久后，自来也便在一次潜入中战死了。

 

而正是有了自来也两年打下的坚实基础，卡卡西才敢把鸣人逼到那种境地。

 

“你信我。”

 

所以在鸣人这么对他说的时候，卡卡西说：“好。”然后又说：“你也要信我。”我也可以的。

 

男人说这话时，鸣人明白其间的含义。自来也在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瞒过他，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所以鸣人松开了卡卡西，抬起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哑了声音：“下次，可不可以别再牵连到他们……”

 

“……那不是牵连”卡卡西眯起眼睛回视着面前的年轻人，看不出情绪：“奈良鹿丸，日向宁次，犬冢牙，本来就是我要特别‘关照’的对象，并不是因为你和他们组队。”

 

“至于其他人，”说到这里，卡卡西顿了顿，弯起了眼睛：“你以为他们也面对着和你们一样的火力吗？怎么可能。他们又没有额外的‘武器援助’，老师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

 

看着男人眼里满满毫不做作的真诚与和善，鸣人感动的泪流满面抱头痛哭然后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对方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是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不断告诉自己“卡卡西老师是为了我们好是为了我们好是为了我们好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才压下了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MMP。

 

而此时在大厅里接受集中治疗的伤员们也都被前后送去了病房，鹿丸第二天一早起来时脑子还是昏的，正如鸣人所想的，他确实是将近清晨才算是睡着了一会儿，然后就因为万恶的生物钟准时在六点半醒了——如果不是背疼，他倒是能很快就又睡着。不过既然醒了，就干点事儿吧。

 

先是看了眼同病房的犬牙男，后半夜实在是撑不住吞了两片安眠，能睡着也不容易。鹿丸看着没什么大碍就出去洗漱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晃到宁次的重症监护室。

 

跟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对方正躺在床上，看来真是彻底虚了，连他进门都没醒。放在平时，早就一手摸到枕头底下掏刀子了。鹿丸看了眼床头周围各种各样的仪器，又看了看床上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留这么长头发干什么，睡觉都麻烦……”话是这么说，还是托着宁次的后颈把他的头抬起来了一点，把压在肩膀下面的头发抽出来，全拨到了枕头上方——想想他还算是知道对方的睡觉习惯。

 

弄完之后又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昨晚就在巡夜的护士那里问到了佐井的房间号，现在自然是要去问候问候了。

 

不出意外是单独病房，待遇还真好。

 

敲门进去的时候，另一脚还没埋进来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太阳穴上——拿枪的人站在身侧刀枪傍身全副武装——这种生物需要住院？

 

鹿丸叹了口气，推开了他的枪口，自顾自地走到了床边的靠椅上坐了下来：“别对我那么大的敌意，抢你武器包的又不是我。”

 

佐井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是收起了枪，默默地重新爬上了床——暗集的医院直属于纲手大人，不是他敢乱来的地方。

 

鹿丸看着这个一言不发的人，回想起昨天在山上他举枪时那种麻木空洞的神情，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你入伍至少十年了吧。”问完后却没想到这个表情麻木像死人的家伙竟然转头看向他僵硬地微笑道：“真不愧是纲手大人寄予厚望的重点培养对象呢，在那种生死关头还有功夫观察我。”

 

“讽刺我没有意义，”鹿丸习惯性地往椅背上靠，挨着了才想起来背上有伤，疼得咧嘴，“我是不知道你那是什么组织竟然会征召少年兵，问了你肯定也不会说。”看他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第一次拿枪估计才十来岁，也许第一次杀人也不过才十几岁。想到这里，还真是令人不舒服，违背了二十几年的道德观……

 

“我就想知道，你当时跟着我们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监视。”佐井回答的意外的干脆，鹿丸看着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和眼中无法掩饰的空洞，突然明白了——这个人的情感怕是早就被抹杀了。

 

“……看你昨天早有准备的样子，是不是提前知道卡卡西这次实训投入的规模。”

 

“是。”说到这里，佐井终于缓缓收起了笑容：“想来是利用我为你们准备武器吧。”

 

卡卡西当然知道佐井的来历和任务，后者对此也从未有过隐瞒，高层们彼此心知肚明。而卡卡西如果真的要完全保密这次的实训内容和时间，佐井又怎么可能知道。毕竟这里是暗集，占据主导地位的是他旗木卡卡西。 

 

“结果提早带去自卫的武器，全给了你们做嫁衣。”

 

“真是摆了一盘缜密的棋局，不愧是卡卡西先生。”佐井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瞳孔仿佛一潭死水，空洞而又深不见底。当时他被绑在树上看见逃回来的两人身后的追击时，一瞬间就明白了。

 

鹿丸笑了笑，七七八八各处打探来的这些，自然是知道了卡卡西的苦心，并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留下来，在那种情况下，你明明走得了。”

 

他说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竟然把面前这个人给问倒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佐井低头盯着纯白的被单似是想了许久，才重新抬起头来，本是麻木而又无神的视线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和无措。他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留下来了。”

 

“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人松开了我的时候对我说拜托了，所以……我留下来了。”

 

“仅此而已。”

 

鹿丸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虽说两手插着兜的样子依然懒散的和卡卡西有的一拼，说出口的话倒是难得的认真了起来。他说：“多谢了。”

 

“……”床上的人愣了一下，像是不知作何反应般，沉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嗯。”

 

医院这边几乎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而鸣人却在昨夜就已经在卡卡西这个临时负责人的陪同下去了国属研究院分院进行一系列的测评和芯片替换。结果不错，攻击性指数是提高了，但稳定性和自控力也上升了不少。研究院的人主要还是看后两项的指数，至于攻击性，在他的稳定性和自控指数足够的情况下，提高了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也出了别的问题——之前和牙他们提起过的Alpha“开关”，崩坏了。事实上，它就是一个箍在第四节颈椎骨上的特殊金属环，紧挨着脖子后面的芯片，发明者叫他骨锁。当然，专属于改造人。但骨锁的强度很弱，而三级武装下鸣人全身的骨骼会在硬度和体积上出现一定程度的增长，很轻松就会被挣断。

 

虽然说换一个骨锁就行，但这东西的原料合成和制作非常麻烦并且耗时，目前并没有备用的，鸣人得等上两个月。这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他得靠他的个人抑制剂过日子——这种制作延误的情况只有四年前发生过一次，那次他的各项测评不达标，硬是被隔离了两个月。

 

而随着骨锁的彻底拆除，最后残存的效用也随之而去了。鸣人坐在操作台上默默地感受着来自房间另一头那与先前比起来就像是被放大了几十倍的诱人气味弥漫了整个空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之旅就要辉煌开始了——此刻的漩涡鸣人从未如此思念自己的骨锁。

 

“放心，集训营里没有Omega。”卡卡西拍着鸣人的肩膀说的风凉，而后者正抱着研究院为他精心制作的专属抑制剂生无可恋地走下直升机：可去你的没有Omega吧，现在就有个浑身散发着“请你操我”香气的漩涡鸣人专属Omega在不知死活地拍老子的肩膀。

 

“别怕，等你发情期的时候老师会让小樱过来帮忙，我们会提前给你注射麻醉剂和抑制剂，让你睡过那几天。”卡卡西两手插兜走在一旁，当然不知道鸣人在想什么，说出口的话真诚的真像个温柔贴心的长辈，如果不是他眼睛弯出的弧度实在恶毒的显眼的话，鸣人还真就信了。

 

“……卡卡西老师，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鸣人现在要说忐忑那是假的，因为他是十分忐忑。事实上抑制剂和骨锁真的没得比，毕竟骨锁能让他在接近卡卡西时就算心猿意马，但只要没有皮肤接触就不会有生理反应。

 

而抑制剂，呵。

 

抑制剂就是个屁，就是个屎。

 

被屏多次，完整内容见爱发电@谜曝光日

 

 

PS：我终于想起来这是个ABO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