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接受了一个事实。”他直视着前方,不远处高大厚重的正门逐渐压迫而来。
车停了下来。
“我们无法摆脱命运。”
他走下车,对于这一刻像是早已恭候多时了。
“就像你无法摆脱骨上锁,我无法摆脱笼中鸟。”
鸣人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前走去,宁次的话让他脊椎上的禁锢像是被揭了短处般,锁得生痛,以至于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言辞。
这个人此时所走向的门扉,非常的高也非常的昏暗,两边的檐柱正如野兽之獠牙,凶恶地镇守着这片有主之地。
走进去就会被吞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
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踩着裙子拖着披肩连滚带爬地跑下了车,手忙脚乱地踢掉高跟鞋向走远的人追去。
后车的奈良鹿丸和犬冢牙随之赶到,在他就要不管不顾地揪住前者头发不让他走之前,将他压住。
鸣人不能理解同伴的阻止,难以置信地投以质问的目光。而鹿丸却只是对他摇头,面露警告,并没有松开手,直至那人彻底消失在门扉里。
鸣人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摔了丝绒的女士手套,像只追咬自己尾巴的恶犬,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后背,短平的指甲直划出一道道血痕,近乎崩溃地怒骂。
“该死的!该死的骨锁!该死的!”
鹿丸去抓他的手腕,叫他冷静,制止他的自残行为。
鸣人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拦住他。
“因为规矩,鸣人,因为规矩。”
鹿丸抓着他的手,试图让他平静下来,“这就是这个家族的规矩,这些规矩就像宁次的刀,捍卫着这个家族的核心利益,使得这个家族得以始终如一地传承数百年不曾偏差丝毫。鸣人,不受规则制约的人也无法得到规则的庇护,你要明白这一点。我们是外姓人,我们无能为力。”
“我不接受这样的规则,我也不需要规则的庇护!骨锁也好咒印也好我通通不需要!”
“操/你妈的骨锁!为什么要死死地缠着我为什么不可以放过我!”
他挣扎着,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
“该死的该死的!去你妈的骨锁!”
牙揍了他一拳,然后按着他的肩膀吼他,叫他冷静。鸣人怔怔地看着他,像是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自己的样子。
他看不见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牙鼻子一酸,无法直面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像是在说:为什么我和你不一样。
为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
为什么我像只狗一样被拴着嵌进骨头里的链子。
牙把他的头摁在了自己的肩上,不断在他耳边低语安抚。
鹿丸站在牙的身后,看着他平复下来渐渐红了眼眶的脸,松开他的手去擦他指尖上沾染的血渍。
“鹿丸,向我保证。”
他平声说着,不明所以的一句任性的话,却尽是急需得到一个肯定的迫切。
“我保证。”奈良鹿丸说着,毫不迟疑的,似乎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我保证,你会摆脱你的骨锁,而宁次。”
“也会得到属于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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