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别惹我）

 @席久衫 老板 我写好了  生意开张

凌晨三点的木叶远远地从上空看过去，只有点点灯火朦胧着。鸣人瑟缩在墨鹰背上，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高空的夜风凌厉地割着脸皮，生疼。而身前的人却单膝蹲伏着毫无反应，明明衣服单薄的看着就冷。

 

村子的高空制敌系统会无差别攻击任何不明飞行物，所以他们只能在大门前乖乖落下，然后登记。佐井收起了卷轴，握着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黑色的手套紧紧地裹着五指，显得露出来的一小截手颈分外苍白。

 

鸣人看着他的手，稍稍走了神，直到值班的人点了点桌子，发出的声响将他拉了回来。

 

和佐井出任务总是会在来回路途上节省很多时间，其实回程不必那么赶，可不知是不是这人以前在根的习惯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即便是战后数年了，仍是在任务中分秒必争，像个连轴转的机器，一个任务接一个任务的连着，不留休息时间。

 

“喂，佐井，去吃点东西吧，饿死了。”初夏的凌晨其实不那么冷，鸣人落地后很快就缓过劲儿来了，扯了扯肩上的背包，抬脚往一乐去。

 

黑发的男人缓了几步，还是跟了上去。

 

一乐的老板早已睡下，被鸣人一阵中气十足的叫门声喊起来，亮起灯打着哈欠开铺子。菖蒲揉着眼睛系围裙，平时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起来准备一天的食材，倒也不恼，在炉上热着开水。

 

鸣人一口气喝了两大杯热水才把最后一丝寒气散去，胃里终于热了起来。佐井坐在旁边没有动，只托着腮沉默，眼眸低垂。鸣人觉得他有些反常，碰了碰他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果然冰得像铁块。

 

“靠，你都不知道冷的吗？”男人一下子弹直了腰，把刚接的热水递到他面前，“赶紧喝下去暖暖！”

 

佐井推开了，问菖蒲要了杯加冰的冷水，一连喝了好几口，在嘴里含了几秒才咽下。鸣人看着，皱起了眉，正要说些什么，闻到了拉面出锅的热腾腾香气，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声响，干扰着主人的思绪。

 

鸣人一下子舒展开了五官，注意力全放在了这碗端到自己面前的大号豚骨拉面，连汤汁上漂着的油花都在吸引着人的食欲。

 

佐井拿起筷子，在鸣人吃完了大半碗后才动了几口，也就只动了这么几口。

 

“你是不是生病了？”人在生病时总是食欲不振的，鸣人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也就这有这个了。他撩开帘子往外走，一边说着一边去看身边人的脸色，可除了苍白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连表情都没有，放在平时早该笑得生硬，暧昧地说着“你在关心我吗，鸣人君”，然后让他一阵恶寒地连退数步。

 

现在却没有，似乎没了和他说话的心情，简单地否认着就瞬身没了踪迹，只留下鸣人一个人站在天刚蒙蒙亮的路边，第一次被这人独自撂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啤酒在玻璃杯里冒着气泡，厚切的五花肉在烤盘上吱吱作响，夏夜的烤肉店里分外欢愉的热闹氛围令人连食欲都随之高涨。落地玻璃外整条夜市都灯火通明，年轻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

 

鸣人推开门，烤肉的香味和喧嚣声一同扑面而来，冷气给得十足。小樱他们早就已经来了，桌旁架子上的盘子摞的山高。

 

“哇，你们不是吧，真就一点不等我的……”

 

小樱喝了口果啤，额前的碎发翘了起来，“谁让你磨磨蹭蹭的。”

 

“我也没想到任务汇报了那么久啊……”他挨着过道坐下，鹿丸往里挤了挤，看向门口问道：“我从火影楼出来的时候，看见佐井和你一起去汇报任务的啊，他人呢，怎么没跟来。”

 

鸣人拿起夹子放了片麻辣牛肉进去，撇了撇嘴，“不知道，一出办公室就没了人影，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小樱给对面的井野递着纸巾，回道：“他牙疼怎么可能过来吃烤肉。”

 

鸣人刚从鹿丸那边抢过来一片肉，听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哎？”

 

小樱几乎要翻白眼，“不是吧鸣人，你们两个一起出了两周的任务，你不知道他牙疼得连水都快喝不下了？”

 

女人说这话时，鸣人才后知后觉般想起这两周似乎都没有看见那个人正经吃什么，都是在用军粮丸，嚼都不嚼地直接咽下去。

 

他还以为又是从根里面带出来的什么习惯。

 

“我上个月就看到他去医院拿药了，牙髓炎。白日阵发性发作，也会阵发性加重。夜间更严重，患牙同侧的上、下颌牙齿和头、面部的神经都会扯着抽痛，根本没办法入睡。很麻烦，需要一段时间来杀死牙神经进行根管治疗。”小樱翻着肉，鹿丸在和井野说着明天的任务。

 

“可他昨天夜里还陪我去吃了拉面啊？”鸣人想起他那时也是面无表情地，虽说吃的少，但还是吃了的。

 

小樱却是直接皱眉抬目，一字一顿道：“牙髓炎早期是冷刺激会引起剧痛，后期转为热刺激产生剧痛，需要含漱冷水来暂时止痛。”

 

“他竟然还陪你去吃拉面？”

 

鸣人沉默了。

 

井野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朝窗外的街对面抬了抬下巴，“哎，你看，那是不是佐井？”

 

金发的男人当即抬头朝那边看过去，看到那道身影时立刻起了身快步跑了出去，留下小樱几人隔着玻璃看热闹。

 

牙髓炎一般是牙齿损坏到一定程度以后，没有了牙体硬组织保护的牙神经在细菌感染下，引发的炎症，从而产生剧烈疼痛、夜间疼痛、自发性剧烈疼痛的症状。佐井没有蛀牙，本不存在牙齿损坏的问题。只是曾经有过一次潜入任务比较凶险，得来的信息只有藏到后牙里才能躲过搜查。再加上后来取出的方式比较粗暴，那颗牙齿损坏的比较严重，又经过几年的正常磨损，才给了现在细菌入侵的机会。

 

鸣人隔着人群喊他的名字时，他停了下来，回首去看。

 

“你什么情况？”来者带着质问的口气，隐隐有发怒的征兆。佐井不太明白，牙齿疼得要命连太阳穴都跳着痛，被磨了这些日子早已没了耐心，从未有过的暴躁在勉力克制下像是要压不住了。

 

“我怎么了。”

 

他的语气也并不好，鸣人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逼近了一步：“为什么不说！”

 

佐井没有甩开他的手，神经拉扯的疼痛使他躁怒，深入骨髓的理智叫他冷静，说出口的话却没什么温度，让鸣人想起那夜高空中的湿冷。

 

“我为什么要说。”

 

“你是牙医吗。”

 

“你可以为我治病吗。”

 

“告诉你就可以缓解状况吗。”

 

“我的身体状况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你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每说一句，鸣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说和我没有关系是吧。”他说着，拉着佐井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面前，掐着他的下巴在人来人往中吻了上去，“我他妈倒要看看有没有关系！”

 

佐井先是一愣，对方的嘴唇还带着烤肉的香气，不那么温柔，像在赌气。他闭上眼睛，然后抬起胳膊环住了面前这人的脖子，牙齿还是疼得要人的命，可却不再让他想要杀人。

 

烤肉店里的两个女人当场亮起了眼睛，一上一下地趴在玻璃上瞪大眼睛往那边本来差点就要打起来现在却突然拥吻的两人看，鹿丸坐在对面翻着烤盘上的肉，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PS：果然一写鸣佐井我就收不住🙉1.5k的约稿硬是扯到了2.5k  鸣佐井我还可以再战10w字😢

牙髓炎真的很恐怖，我现在一颗后牙就是牙神经早年被彻底杀死后做的根管治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疼，夜里更是翻倍的恐怖，半个头的神经都在跳着抽痛，想死的那种，根本没办法合眼。后来根管治疗花了两三个月才差不多弄好，简直人间地狱，恨我小时候吃糖没保护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