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九】那你呢？
前篇：《我认输》
“你变得比以前更弱了啊……”黑发男人说这话时，九尾当即便被气得直跳脚，怒吼着打断：【闭嘴闭嘴给老夫闭嘴！】
【为什么你不是人柱力也能随意进出这个空间！】
炸毛的样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巨型猫，在尾兽们的共同精神空间里冲着男人咆哮的风吹得后者睁不开眼——这个该死的人类非要一见面就猛戳它的痛处吗？！
“因为我很强啊。”
【……出去。】九尾指着男人身后的虚无空间，压抑着自己恨不得张口咬人的冲动。
“多年不见，”柱间抹了把脸上被呼上的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的脾气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收敛？”
“还以为被关了这么多年能磨磨你的性子……”
狐狸冷哼了一声，趴了回去别头不看面前的男人。
四战时查克拉耗尽，生命中第一次陷入了如此虚弱的时期，以至于需要沉睡来恢复查克拉。曾被分离的阴阳两体终于重合所带来的力量实属可观，但到底还是耗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才辗转苏醒过来。
然而即便如此，与巅峰之时还是不能比的。
“你当年不是说自己一直都会是巅峰期吗？”依然毫无眼力见地继续揭着狐狸的短，后者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死瞪着不请自来的男人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你……你给老夫走………】九尾努力地顺着气，哽到话都说不顺畅的样子引起柱间一阵发自内心的关怀：“你没事吧？年纪大了吗？”
【……】九尾闭上了眼睛：【给老夫滚，立刻滚。去找守鹤它们，别来烦老夫。】
“别这么说啊，我们是老熟人吧。”初代火影大人盘腿坐了下来大有畅聊一夜之势。
因为柱间大人很无聊。
扉间和纲手他们几个正在废寝忘食的投身于战后各方面的重建当中，大到火影小到工人，几乎没有一个人闲着，除了他。
倒也不是没事做，只是一夜间如春笋般冒出来的千万座紧急建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耗费点查克拉的小忍术而已。至于战时伤员的医疗救助，在他和纲手等人的联手下要想做到大面积同步性无差别治疗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就没他的事情了。
“兄长你不要碍事，去别的地方玩。”
扉间说这话的时候，埋首于山堆般的文件里头都没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始和身旁同样伏案疾书的四代探讨起了某份文件——反正柱间是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好吧，那你们忙吧，我走了。
【所以你就过来烦我？】
“哈哈哈哈……”柱间坐在狐狸面前拍着大腿试图用爽朗的笑声来掩饰满脸的尴尬：“我们两个孤寡老人要互帮互助嘛。”
【谁跟你是孤寡老人，嗯？】九尾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过来找不痛快的，说到后面几乎是咬牙切齿：【老夫才刚醒，要休息。】
“别啊，”柱间急道：“好不容易你醒了，我在这里都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也就你能说说话了……”这是个和他所处的时代跨越了几十年的年代，人、事、物，早已发生了千变万化，确实是在多方面都很是不适应。然而现在又没有闲人会陪他来个时光之旅，带他熟悉新环境，反正就是被冷落在角落了。
嘛，说是寂寞也不为过。
九喇嘛趴在那里重重的从鼻子里喷了口热气，【又被白毛小鬼嫌碍事了？】
上一秒还笑得温和的男人顿时蔫了，“啊……扉间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人生好失败啊………”
看着兀自消沉的男人，狐狸终于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场——早年还在柱间身体里的时候就看着他日常被自己的亲弟弟怼，现在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是个令人会下意识全身心追随的领导者，天生的，强大的个人魅力，但他却不是个天生的理事者。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总是需要身边的人来操心。对此，九尾早就见怪不怪了。
【管你去死。】狐狸抖了抖耳朵，【赶紧走人，烦死了。】
巅峰时期的它在千手柱间这个男人面前就已经难以抗衡了，更别说现在这副勉强才能苏醒的虚弱状态。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当然这样形容确实有些不太准确，但也是为了表达九尾此时的心理状态与其说是受伤困兽面对强敌时的戒备与不安，不如说是自尊心作祟的难堪与尴尬更贴切。
简而言之，它现在很弱，很怂，不想见人——尤其是千手柱间，很丢脸。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九尾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但是柱间好歹也是当过它的十几年人柱力，到底还是能猜到自己的前住客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抓了抓头发直言道：“还好吧，你以前打不过我，现在也是一样……对我来说是没什么分别。”
【有人说过你的性格真的很讨人厌吗？】
“有。”又是一阵开怀大笑，九尾长长的叹了口气。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黑历史全在对方手里。
九尾，卒。
“话说，你，终于遇到将你视为同伴的人类了啊，共生死的、互唤姓名的同伴。”柱间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慨叹：“很抱歉，我当初身为你的人柱力却没能做到与你交心。”
“四代目的远见和对局势的审度，果然是了得，把赌注全都押在了自己才刚出生的幼子身上，押对了。”
“鸣人那孩子，以他的方式开辟了此时的太平盛世。”
也许各国战力呈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幅度下降，但与此同时，各国忍者的彼此隔阂也消除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此时的和平究竟能维持多久，柱间说不准。但只要鸣人不死，近三十年内，绝无国家级战事。
九尾微微睁开了眼睛，一双血瞳移向盘腿坐在那边的人类，仍是它独有的冰冷戏谑里极难得的带了份温情：【那是我们看中的人类，自然是有着能让我们看上眼的过人之处。】
柱间低头笑了笑，并无反驳之意。
确实，与人类不同，尾兽们的审视向来都是不带任何欲望与私心的冷眼旁观，在看人这方面向来透彻而又一针见血。
【况且，鸣人那小子和你们都不一样。】九尾咧开了嘴角，尖利的森森白齿为这个少见的笑容平添了一份狰狞：【老夫是看着他长大的。】比起后期才成为人柱力的水户他们，自然和鸣人更容易交心，也是常理之中。
后面这句它没说，柱间也懂，大概算是这只凶兽对他的歉意的蹩脚安慰吧。
“鸣人说的一点没错，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啊。”
【哼。】狐狸冷哼了一声，【那你呢？】
男人再次干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庞大的查克拉正从指尖处源源不断地顺着不知何时蜿蜒了满地的藤木涌入狐狸的体内——若不是尾兽的查克拉是基于自然能量，因此人类的查克拉转给尾兽时需要后者自身有意识的调节转换，九尾怕是能早一年醒来。
怎么说呢，人们总是会不自觉的被美丽而又强大的事物所吸引，所以，千手柱间也不例外。
PS：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沉迷于这种简直无法用人烟稀少来形容的邪教，我很方。嘛，圈地自萌，自娱自乐。
另外，近来的更新速度真的感动到了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