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别惹我）

※架空现代ABO，有非现实社会背景及非人类的人物能力设定。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卡卡西惨绝人寰的训练是没有尽头的。看着犬冢牙推开门回来时一副满头黑气仿佛衰神附身的惊悚模样，鸣人是不解的。

 

照理说不应该是神清气爽地跟他们炫耀昨晚的小姐姐有多正、活儿有多好吗？

 

对此，犬冢牙先生的回答是：“别跟我说话，我需要卡卡西的四倍抑制剂冷静一下……”

 

“大概是冲锋冲太猛，被榨干了吧。”鹿丸耸了耸肩，不负责任的给出了个猜测。宁次摇了摇头，心想以你的智商还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们还有正事要干。

 

对，正事。

 

反正那天晚上，鸣人被整得很惨。吊在电风扇上随着扇叶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了解一下？

 

“我说，想知道这种事情直说好了啊……”鸣人活动着脖子瘫在鹿丸的床上要死不活：“干嘛来严刑逼供这一套，我又不是不会告诉你们得吧哟……”

 

宁次站在一旁卷着这次回来特意买的粗麻绳，鹿丸坐在前者的床沿看着对面的那滩肉，不自然地咳了咳：“毕竟是军方机密，以为你不会说。”

 

“拉瘠薄倒吧，要是真不能说，你们就算翘掉我的牙我也不敢说。”鸣人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眼前到现在还是花的。不晓得自己干了啥，这几个人这么趁机报复他，还冠冕堂皇的找个“了解同伴”的借口。

 

宁次深知鹿丸是在借此泄愤。泄什么愤？你忘了他的那台被黑成病毒集合体的电脑了？虽然不能怪鸣人，但难不成要他去怪自己技术不行没及时撤回来？当然不可能。

 

他们在这边聊着重大机密，以往对这种“八卦事件”兴致最高的某人，却在上铺躺尸，生无可恋地在心里默背着枪械型号、口径、发数，怕是要成佛了。

 

稍微问了几句，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是作为一旦发生国家级战事就会被第一时间扔到最前线的军方人形武器，自小生活在特别军校里，十五岁毕业之后就跟着父亲的老师进了特攻组。前不久，自来也在深入某个军事化封锁的小国时，身份暴露不幸战亡，尸骨无存。

 

伤心难过之后只能继续往前走，没了自来也的震慑和庇护，纲手不敢丢他一个人在特攻组里，毕竟那些老狐狸们，哪一个不想把这个象征着国家最高战力的人形武器抓在手里，更怕那些人得不到就毁。

 

于是便把他送进暗部的集训营，在卡卡西的照看下，纲手也能安心许多。等到三年训练期后，不出意外就能进入暗部，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纲手不信，还有人敢把手伸到她的暗部里来。

 

当然，纲手最怕的，不是这个。

 

“我能自保的，除非他们玩阴的。”鸣人换了个更好的放瘫姿势，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还是很叼的。鹿丸忍不住想翻白眼：废话，当然叼啊。那可是个在当下这个热武器时代还能冲在装甲车前面开路的人形绞肉机啊，能不叼吗？

 

当然，腹诽归腹诽，正经的内容倒是没忘。鹿丸盘腿坐上了宁次的床，支着下巴漫不经心道：“纲手大人头疼的是怕你暴走吧。”

 

“你要是暴走了，她就没办法护着你了。”

 

虽说是军方一把手，却也刚不过政方首席。军、政双方早在第一代武装改造人计划中就制定了死规，改造人一旦失控，在制止无效的情况下，必须就地剿杀。

 

“所以说，”鸣人撇了撇嘴，“我得加把劲了，必须得想办法提高稳定值和自控指数，降低攻击悉数。”

 

至此，鹿丸此前的种种疑问终于串联起来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们这一整支15人小队都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啊。连卡卡西，他的首要任务也是调整你的各项指数吧。”

 

鸣人愣了愣，“什么？”

 

宁次收好了麻绳，瞥了眼大刺刺坐在他床上的男人，抱着胳膊靠在了床架旁：“暗部正式成员是五人一组，协同工作。我们这支小队里十五个能力不一的候选成员，只是为了能在其中挑选出最适合你的其他四人。”

 

“不过这十五个人又是依据什么挑选出来的，就有点值得细想了。”鹿丸十指交叠，若有所思地转着拇指：怪不得他家老头子默许他黑入军方中央情报库，看来这就是个测试，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担得起。就结果看来，是合格了？自己会被相中的原因，他大抵也能猜出来。而宁次是日向一族的分家少东家，天赋异禀，尖兵*和狙击手的角色非他莫选了。那其他的人呢，优势点和共通点在哪里？这么说来，卡卡西这个临时负责人的身份和职责，也很微妙了。

 

[*侦察兵，也称斥候，是一支队伍的眼睛]

 

宁次看他的那个小动作，就知道这人已经思绪跑得没边了。说实话，他自己也有点意料外。没想到掀开那层布，最后看到的结果，是这样的。而处于事件中心的某人，却比他更目瞪口呆，一屁股坐了起来，满脸的错愕。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不知道吧，”浅色瞳孔的男人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看到的简要信息：“卡卡西是你的临时负责人，也就是临时监护人。”

 

“哎？”

 

哎？

 

鸣人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他起初不是没有疑惑，说是指导官的负责也好，尽职也好，都解释不了那个男人怎么会对他这般上心。

 

是了，他确实是身份特殊，但作为指导官却也断然不会说出“老师帮你挖出来”这种越过身份的话。

 

鸣人不是傻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敏锐程度早已超过了人类的界限。所以，卡卡西对他的那些深敛于面罩下的温柔，看似随意的话语中尽是对他的维护，这些，鸣人不是察觉不到，只是未曾细想个中原因。

 

“所以，老师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鸣人光着脚敲开了卡卡西的宿舍门，略有些气喘的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牙看着回过神来便当即跳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夺门而出的某人，终于给出了反应：“完了，卡卡西摊上事儿了。”

 

对此，宁次表示自己是无心的。而坐在他床上的鹿丸还在沉思中，垂目不语的模样让前者不敢打断他。

 

再看看卡卡西，他还在因为鸣人指意不明的暧昧问题处于大脑短路状态中：“什么？而且，你怎么光着脚？”

 

“这不是重点，”鸣人稍稍调了调气息：“我是说，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关系？”卡卡西向左歪了歪头：“指导官与受训者的关系？”

 

“不不不，”鸣人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卡卡西又向右歪了歪头。

 

“不不不，也不是这个。”

 

卡卡西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然后似是突然想起来般，回答道：“啊，临时负责人与被负责人的关系？”

 

鸣人点了点头：“对，为什么？”

 

“为什么？”

 

“婆婆为什么会让你当我的临时负责人？好色仙人是因为和我父亲是师徒，纲手婆婆是因为和好色仙人交情极深，你又是为什么？”鸣人直直地看着卡卡西的眼睛，不由得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他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心中的期待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是想听到卡卡西说“没什么原因。”又或是想听到他说出个具体的渊源，鸣人不知道。

 

“嗯……”卡卡西不知鸣人心中所想，只是再次陷入了思考，好半晌才回答道：“一开始是因为纲手大人拜托我，你又是水门老师的孩子，所以，出于人情和责任，就接受了……”

 

说到这里，白发的男人顿了顿，见面前这孩子本是暗含期待的目光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于是忍不住弯起了眼睛，抬起手揉着他的头发，不禁放缓了语气，说出口的话一如既往的故意扭曲事实：“后来，大概是因为你逼着老师在厕所里脱衣服非要看老师的裸体，还在看完之后一脸难过的像只受伤的小狗崽吧。”

 

“那个时候就觉得，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放着你不管呢。”无关其他，只是单纯的，看着那孩子当时的神情，就莫名的放不下了。

 

说到这里，话语中早已柔和了一片。

 

鸣人看着男人弯起的眼睛，顿时红了眼眶。却也自觉丢脸，于是迅速低下头嘟囔道：“别这么看着我说这种话……”

 

别带着满身好闻的味道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一边用着温柔得不行的语气说着温柔得不行的话狠戳他的心脏。 

 

卡卡西却没有听见他在嘀咕什么，稍稍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啊，神啊，救救我吧——漩涡鸣人内心祷告.jpg

 

“我说，别揉我的头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年轻人轻吸了一口气，鼻子发酸还是没敢抬头正视卡卡西的脸。

 

只是他话是这么说，身体上倒是没有拒绝。这是什么，口嫌体正直？卡卡西想了想，果真像个狗崽子。然后揉得更加愉悦了，试图驯养这只无主的奶狗子：“要不要进来吃点宵夜？”

 

啊，今天的旗木卡卡西依然在毫无自觉地撩狗中。

 

漩涡鸣人，于某日夜晚死于痛并快乐中。

 

 

 

 

 

PS：嘛，这一章算是交代鸣人目前的处境，以及卡卡西对于鸣人的感情。此后就是训练日常，外加感情逐步升温以及正经的ABO属性相关了（我也不明白我怎么把ABO文写成这个鬼样子，很是不解）。

和原著中有些类似，起先卡卡西对鸣人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对待，很难想象他和鸣人的父亲有这么一层师生关系。

毕竟，以卡卡西对水门崇敬程度，怎么也不会对水门的遗腹子这么平淡才对。但再一想想，以卡卡西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因为这层关系就对鸣人有什么过深的感情吧。反观自来也起初也是这样，只是后来看着鸣人死不服输的样子想到曾经的自己，才给予了最大的认可。

如果说一开始对于鸣人的指导和照顾是出于那层关系和责任，那么后来的转变，大概是因为逐渐认可了鸣人的人格并且被其感染，不再是出于那层父辈的关系，而是单纯的就鸣人这个人而言，他愿意给予自己最大的守护。

在这里也同样如此，感情是一步步加深的，只是因为父辈的关系才对他那么关照，不是鸣人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别人单纯的对他这个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