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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井】终于,你幸福了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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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16.

所谓的情感毫无征兆地袭来,让这个十年如一日视任务为生命的我突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佐井

佐井再次站在木叶的大门前时,只觉得恍如隔世。想想,不久前他还过着那个摒弃一切、甚至连姓名都舍去的,算不上日子的日子。而如今,似乎也能用着自己的名字与所谓的同伴说着与任务无关的话。

与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让他有一种也许会被救赎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

团藏如此急不可耐地得知更加细节的情况,以至于派身为左右手的山中风前来“接”他。而鸣人站在他身后什么都没说,只沉默地看着他离开。

于是佐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是佐助,他会挽留吗?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差点笑了出来。

真是一瞬间就被现实狠狠地打回原形,所谓的美好陡然幻灭,吹口气就就散了。

“任务失败了是吗。”

久居高位的人坐在前方,佐井单膝跪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即便他很清楚,以前者的眼线范围怕是在自己回村之前就已经先一步了解了大致情况,定是知道了自己违背了根之意志的这件事情。但他仍是没有恐惧或是心虚。

这个人让他生他便生,让他死他就死,他没有愤怒亦不会不甘。

“万分抱歉,团藏大人。”他这样回答,接着便是沉默。在想到死亡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那抹金色,有一股名为“不舍”的情绪在莫名滋生,连他本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伽白,也失败了,是吗。”座上的人平平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而佐井却第一次走了神,差点回不上话:“……是,属下将其误杀了。”

他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说说在大蛇丸基地发生的事情吧……”团藏顿了一下,加重了字音:“每一个细节。”

“是,大人。”佐井应声。

不能隐瞒,也无法隐瞒。

不过佐井也深知,团藏不会杀了他,因为还需要他去取得九尾人柱力的信任,从而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然,相应的惩罚倒也是难免的。


17.

似乎有着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变味,但无论怎么细想,都找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漩涡鸣人

鸣人再次看见佐井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只觉得他似乎瘦了一圈,怀里抱着成堆的画纸和颜料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令人怀疑他是否能看清前方的路。

在纲手婆婆那里交接任务的时候,他曾有意无意地问起佐井怎么不一起去出任务。但对方只是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虽是淡淡的,手里盖印章的动作却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不清楚,根里面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

“佐井!”鸣人在后面喊着他的名字然后追了上去,前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从颜料瓶的缝隙中看他,“鸣人君?”

鸣人停下来,一边问着一边顺势接过佐井手里的一部分东西,“这几天去哪儿了?”

“……作为忍者却放弃了自己的任务,自然要受些处分。”

佐井笑着说,不轻不重,但鸣人知道能让他憔悴了这么多的处分,一定不好受。想到对方是因为自己才选择放弃任务,心里难免一阵不安和愧疚,于是也就这么说了:“抱歉。”

佐井低头笑了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选择道歉?”

“我也算是为了自己。”

鸣人不懂他后半句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心里却舒服多了。


18.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如此的格格不入。

————佐井

自回来之后便一直被团藏大人以“调整状态”为由闲职在村子里,其实不过是让他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

说实话,这一点佐井从未忘记。他是根之佐井,为任务而生为任务而死,只效忠于团藏一人,为此要抛弃一切会干扰这一觉悟的感情,不惜一切代价地去舍弃。

在遇见鸣人之前他都是抱着如此觉悟并且这么做的,除此以外的事情从未想过。也正是因此,任务结束后,整个脑子都是空的,什么都想不到。

而现在,时不时的脑子里会浮现一个人的身影,毫无预兆的。

调色的时候,在街上走的时候,看着窗外人流发呆的时候,那人的身影突然就从脑子里一闪而过,而后便是空白。

回过神来再去细想,却发现自己竟没有办法准确的忆起那人的眉眼。

回想一下,他其实并没有认真的看过鸣人的脸。开始是没必要去看,后来是不敢看。

鸣人脸上的笑容太刺眼,眉眼的神态太自然,那是他怎样都学不来的,越看越发显得自己僵硬如死人。

自卑。

面对鸣人和他的同伴,便是如此自卑而又格格不入。

傍晚出去买些速热食品的时候,路过了一家烤肉店,并没有刻意去听,但长年累月在任务中训练出来的耳力没有主人的交待仍是勤勤恳恳地工作,于是鸣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就这么钻进了耳朵。

停了停脚步,抬眼向店里看去,鸣人就坐在门口位置,正面目狰狞地与另一个脸带条纹的大概是犬冢家的人抢着一块瘦肉,周围坐着的都是与他同期的忍者,说说笑笑的。

佐井想了想,放弃了进去打招呼的念头,转过头抬脚离开。

“佐井!”

走了几步突然有人喊他,停下来回头看时却是鸣人,他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站在后面喊他。

想了一下这个时间点该怎么和别人打招呼,他习惯性地挂上了一抹笑容,“鸣人君,晚上好。”

看着他的脸,鸣人本要上前的步子停了下来,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有喊你聚餐什么的……”

佐井愣了一下,随即扩大了嘴角上扬的弧度以此证明自己并没有生气,“没有生气。”他,还没学会“生气”这种复杂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这么笑着说着的时候鸣人的脸沉了下来,竟极难得地严肃认真地解释着:“我和小樱本来也是想喊你一起来聚餐的,可是问大和队长你家在哪里的时候,被拒绝了。”

鸣人看着他,表情像是在等着解释。

于是佐井判断了一下说出这些是否违背了“沉默法则”①,然后笑容不减地回答道:“因为根的成员的居所都是不断地转移的,在一个地方住的久了,对我们来说是危险的。”

鸣人的表情看起来更难看了,声音都有了些低沉,“那多久换一次?”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了,佐井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一个星期。”往往出个任务回来就接到通知要换个地方了。

对佐井来说,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是个车站,一个休憩点,睡个觉的地方。有时候是住在根本部的修行室,有时候是个地下室,有时候在宾馆,有时候是出租屋……

虽然总是换地方会丢掉一些画,但其他的都没什么可在意的了,缺什么再买便是,自己的任务酬劳可不低。所以佐井不明白为什么鸣人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样子,脸色阴沉难看。

注释①“沉默法则”:根的法则规定,正如其字面意思,对于组织的相关内容保持沉默,违反者将收到极重的处罚,具体刑罚根据其泄密程度。(此属原创设定)


19.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僵硬得如此悲哀。如果不明白笑容的含义,如果没有想笑的情绪,那就不要扯着嘴角弯着眼睛假装自己很开心的样子。那只会让看的人不舒服,让自己也更加难受。

————漩涡鸣人

鸣人把从牙的筷子下夺来的肉塞进嘴巴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了佐井正收回看向这边的目光悄无声息地从门口路过。于是想都没想就从座位上挤了出去,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口叫住了他。

佐井回头的时候,鸣人原本想要上前一步说话的念头被他脸上硬生生拉起来的公式化笑容打住了。他说他没有生气的时候,鸣人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未见过他生气。

无论是最初小樱狠狠地揍了他一拳,还是自己之后有意无意的嘲讽,佐井都没有露出过生气的情绪,似乎他是个不会感到愤怒的人。

这很奇怪,然而对佐井来说却又很正常。因为他不在乎与任务无关的事情,所以也不会为了与任务无关的事情产生与任务无关的情绪,就像他曾经所说的:“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才会对自己或者其他人所做的,也没有任何感觉。

现在他说他没有生气,那是不是说明他又回到了最开始那样,失去了感情。

其实鸣人还问了大和队长最近佐井在干什么,对方是这样回答的:“放弃了任务,违背了根的意志,应该是在被上头命令调整状态吧。”

他是这么解释的,虽然鸣人不明白为什么连纲手婆婆都不知道的根的内部事情,大和队长却这么熟悉。而他本来也是不清楚所谓的调整状态具体是什么,但在再次见到佐井后,鸣人想,应该是洗脑吧。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口就说:“一起进去吃吧,鹿丸请客。”

而佐井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满脸笑容地拒绝了,鸣人有点火大,二话不说就上前揪着他的胳膊往店里拖。

走进去的时候,本在和丁次说着什么的鹿丸立马就冲佐井送出了审视的目光。没办法,毕竟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就在鹿丸面前让自己摔了个狗啃泥,鹿丸会有敌意也是正常。

小樱反应地快,简单几句介绍就表明了“佐井不是敌人”这一关键点。鹿丸他们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几个人很快就挤挤挪出了一个空位。

几句话下来,一开始冷掉的气氛很快就持续升温着,佐井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一本正经地微笑着毒舌,惊得他和小樱一身冷汗生怕惹到在坐各位“神佛”。

而祸端本人却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鸣人突然有些后悔毫无准备地就拖他一起来聚餐,好歹要事前给他恶补一下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可以说。


20.

有的时候,有些事物,太过靠近,反而会被灼伤。然后皮肤绽裂,顷刻间便是血肉模糊。待到伤口结痂再脱落,扭曲成丑陋的疤。

————佐井

自我调整的时间已经结束,去根的总部复命的时候,团藏给了佐井一个长期任务:继续留在第七班,监控并定期报告人柱力的一切情况。

也就是说,在团藏没有另外下达别的命令之前,佐井将有一段时间要作为木叶任务接待所正规的忍者行事,听命于火影,而不是作为根的一员听命于团藏。对此他还是很不知所措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将有一段时间在明面上行动。

毕竟在此之前,他都是在根中执行极隐秘的任务,木叶忍者档案和居民册中甚至没有他的记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木叶是不存在的。

由于“透明原则”①,在没有进入第七班之前,除去根中少数与他有接触的成员和顶头上司团藏之外,木叶中的其他人绝对不会对他这个人有所印象。

突如其来的曝光,让佐井有些无所适从,就像是趋暗性的昆虫毫无预兆地被掀开了遮身的石头,慌乱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躲藏。

但是,即便如此,也隐隐地期待着什么,具体是什么,佐井也不知道。

他按照指示去火影办公室领取团藏大人命人早些时候替他办理好的忍者编号,一旦接下这个编号,那他的名字就会正式记入火影的忍者档案。

心里这么想着,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佐井敲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鸣人扑在火影的办公桌上吵闹着要去出任务。而纲手的青筋暴起,咬牙闭眼,攥着拳头忍下一掌连人带桌劈碎的冲动:“都说了!小樱去别国进修一个月,大和有别的任务三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出什么S级任务!”

“我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我……”

“火影大人,”鸣人还在抱怨,佐井笑得温和礼貌,越过前者看向烦躁地揉着太阳穴的纲手,打断道:“属下来取忍者编号。”

“啊,佐井是吧。”

纲手无视继续嘴炮的黄毛小子,抬眼看向了门口的人。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影级的压迫力顿时就针对而来,佐井僵了整张脸,冷汗唰得就下来了。不过好在纲手只是反感团藏,对佐井倒没有太大的敌意,方才施加的凌厉杀气也不过是个下马威。眼看着佐井几乎就要挂不住笑容,便收回了视线看向无奈地劝阻着鸣人的静音,示意她取来编号。

这时候鸣人也停止了耍无赖,转身看向佐井的眼神有些惊讶,“哎?佐井!你怎么来了?”

“来取忍者编号。”他仍是笑着的,但心里却慌了起来,因为鸣人正向他扑过来,带着特有的灿烂笑容,像一团刺目的光辉未经允许就映入他的眼底,

“和我一起去出任务吧,佐井!”鸣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又带着些柔软的央求,佐井竟无从拒绝,僵硬地任由他极亲密地搂着自己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①透明原则:字面意思,尽可能不在别人眼中留下记忆点,以做到不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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