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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井】终于,你幸福了吗?(二)

前文:

(一) 

 

5.

到底要怎样训练才能做到彻底抹杀感情?

                                             ————鸣人

听着大和解释着根的生存规则,鸣人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寒,胸腔有着一团无名火不知该如何发泄,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愤怒。

“为什么村子里会有这种抹杀人性的组织!”一阵咬牙,难言的复杂情绪,“这样子斩断感情的话,还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大和和小樱沉默不语,每个忍村都有每个忍村的阴暗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柱力的存在也是忍村极不人道的一面。而鸣人现在也只想赶紧找到那个虚伪的混蛋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亲手杀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然而当看见那个家伙面无表情地垂目坐在大蛇丸基地里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无动于衷的样子时,鸣人愣住了。那些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嘲讽和咒骂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般,吐不出,咽不下,哽得生疼。

咬咬牙,他破开牢笼,上前揪住了这人的衣领。

“就算打断他的手脚!我啊!也要把那家伙带回来!”鸣人在基地外狠狠地一拳砸向佐井的腹部,毫不留情的把对方撞到墙上,“这可是一开始就已经约定好的。”

鸣人就这么看着他低垂着头抱着腹部缓缓地靠着墙滑下,本以为会听到尖锐的反驳,结果也只是一句低喃,说不尽的无力:“哈……羁绊,是吗……”

“这种东西,我啊……确实是不知道……”

大和站在旁边默默地用木盾把佐井绑了个结实,小樱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了身,眼中还是和那天一样的怜悯。他俯视着坐在地上低头不语的佐井,语气突然变得温和,“我啊,一开始可是很讨厌那个家伙的呦。可是时间久了,渐渐的就把那个家伙当成了伙伴,甚至是像兄弟一样的存在。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越陷越深呢……就算死,也要让那个任性的家伙死在木叶。”

“不过,”鸣人转过身撸了撸衣袖,“像你这种连唯一一起长大的哥哥都可以杀的、没有感情的人,应该到死都无法理解吧。”


6.

或许就是当他为了维护另一个人而看着我说出“垃圾”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些明白感情是什么了。

                                 ————佐井

鸣人这么说完后就转身率先进入地底,而佐井则一个人坐在那里靠着墙,努力把嘴里的血沫连同着不知从何而起的莫名苦涩一同咽下,“现在可不是这么悠闲的时候啊。”

当兜出现在眼前把他放开并且要求合作的时候,佐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且把对方绑住。他更没有想到自己后来竟然会因为漩涡鸣人的笑容那么像信而决定扔掉任务,违背团藏大人的命令。

但是当他被佐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的时候,心中的寒意再次袭来。于是不由得想道,如果是自己叛逃的话,只会被毫不留情地斩杀,成为回收处的一具尸体,被检索解剖后,连全尸都不会残留。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天注定的,没办法。

“佐井!你这家伙要再次背叛我们吗!”鸣人怒吼着和同伴一起冲进来的时候,下一秒就不可置信的把视线转向了站在上方的宇智波佐助,念出了他的名字:“佐助……”

而对方只是戏谑地笑着说道:“小樱,吊车尾的,真是好久不见。”

“你这家……”

他反驳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跳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找了这么个替代品吗……”

佐井看着鸣人呆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放下警惕的样子,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在莫名的地方滋生,而与此同时,对于危机的灵敏嗅觉也使得心中警铃大振:果然,宇智波在无声间反手抽出了腰上的草雉剑。

等到头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己瞬移过去举起短剑企图挡下。可是草雉剑就是草雉剑,天下第一利器的名号不是盖的。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横在身前的短剑瞬间折断,接着就是肩膀一阵尖锐的疼痛。

“看来,连肩胛骨都被刺穿了吧……”


7.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漫天的鲜血带着他特有的苍白洒满了整个世界。

                                 ————鸣人

见到佐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却没了此前在脑内演练过无数遍的久别重逢。反而心脏好像被狠狠的打了一拳,然后鲜血顺着喉咙争先恐后的往外涌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自己给呛死,于是将那么多想要说的话都连同口腔里的并不存在的腥甜一起咽回去烂在肚子里。

尽是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无言以对。

那人就背着大片灿烂的阳光站在高处俯视着像傻瓜一样寻来的他们,在阴影下的那张脸看起来陌生而又熟悉,这时他才发现呛到他的只是对方嘲讽的笑容。

嘲讽死揪着不放的两个白痴。

那一刻心里面的究竟是不甘、愤怒,还是心寒、悲伤呢?而又是为什么,在对方轻搂着自己肩膀的时候还是毫无保留的给予了所有的原谅和宽恕呢?

鸣人不知道原因,他想小樱也不会知道。

那是个为了复仇,再黑暗的力量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追寻的男人,这一点在那个一切终结的地方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明明如此心知肚明。

所以当鸣人看见对方一边说着好像吃醋闹脾气的话一边拔出剑的时候,所谓的被背叛的凄凉和震惊并没有来得那么多。

可是,为什么这个一开始就漠不相关的人会拼死挡在他面前,而那个被自己视为生死羁绊的人却是不屑地笑着收回滴血的长剑,然后好像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跳着离开?

心寒,那种即便刻意忽视却依旧强烈如故的心寒。

这个人,终究是变了。已经可以笑着取走一个人的性命然后毫不在意的拭去刀锋上的血迹。

“那个家伙还可笑的说什么要替你带我回去……要替代我的位置,他还不够格,鸣人。”

呆愣地盯着那人与大蛇丸消失的地方,鸣人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托起大量失血并且即将昏迷的“不相干”的人。而世界似乎在鲜血滑过空气滴在他手上的那一刻,就忽然安静了下来。

“鸣人快让开!”

“佐井!……佐井!……现在就为你治疗!”

“还好在最后关头用短剑错开了点角度,没有伤到心脏……你做的很好!”

他保持着张开手的姿势低头看着小樱忙碌的动作、一张一合的嘴巴、安慰的笑容……还有,眼角那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悲伤。

然而他什么都听不见,除了那人被小樱接下时歉意的低喃的那句,

“抱歉,没帮上什么忙……”


8.

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最大的无奈感,莫不过是你爱的人,早已经没有了你爱的样子。”

                                                   ————春野樱

佐井的肩胛骨安全被贯穿了,如果不是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在最后错开了佐助那把本是刺向他心脏的草雉剑,现在他恐怕已经是一具留着热血的死尸了。

一想到这,心里就一阵发寒。

那个嘴角带笑,毫不在意地举着剑刺入别人心脏的人,是她那么爱着的人。小樱还记得那个人曾经的样子。挂着冷冷的面孔,却又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温柔而又好强。那么珍惜同伴,和鸣人稚气的争吵竞争。

然而到最后,那个人终究是缓慢而又坚定地走向远离众人的道路,孤身一人,带着他的仇恨,斩断一切的羁绊,头也不回的。

鸣人差点就死在她最爱的人的手里,而佐井为了救她最重要的朋友也几乎要死在她面前。一想到这里,就止不住的全身发寒,冷到牙关颤抖。

佐井不该为了他们之间理不清剪不断的复杂关系而牺牲,他是无辜的。

而那本没有名字的画册,此刻已经染上了血渍。那是佐井被抹杀掉的过去,即便是那样的过去,对他来说却也格外珍贵。

“因为脑子里面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知道该给它起什么名字。”

佐井之前这么说着的时候,小樱只觉得不忍。也对,连自己都不曾拥有名字的人,又怎么能强求他给别的事物命名呢。

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为了战斗,只为了任务,只为了效忠。

这样的话,就真的只是一个工具了。不知为何她想起了白,一样的自称为“工具”,并以此为荣着,只是白的那么多年里有他的再不斩先生。

但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此时名为佐井的人,他没有。不,应该说是,他曾经有过。

小樱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让这个人枕着自己的大腿,能稍微缓解一下他的不适。她一点都不敢懈怠,一只手紧按着伤口,一只手在上方源源不断地释放着温和的查克拉,尽可能地早一步止住血。

尽管如此,鲜血还是疯狂的流淌着,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短裙和底裤,顺着大腿、小腿流到了地上,粘稠地扭曲成一个刺目的图案。

而那伤口也着实是触目惊心,表皮绽裂开来,藏在深处的脂肪层、肌肉清晰可见,露出更深处的骨肉。

即便如此,小樱也没听见他吭一声,只是呼吸略显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的弧度变大,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呈现出死人般的灰。

她咬了咬牙,加大了查克拉的输出。眼看着出血量越来越少,佐井的脸色虽然仍是难看,却没有再更加难看下去。小樱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全力治愈着伤口,试图让伤口结上一层薄薄的痂。

而那边那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僵在那里保持着托住佐井的姿势一动都没动的家伙,让她攥了攥捏着绷带的右手。

“鸣人,”小樱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动作仿佛慢了一拍,呆呆地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两人,然后挪着步子走了过来,却在刚靠近蹲下时,就被连头都没抬的少女一拳轰飞了好几米,硬生生砸碎了整堵墙。

不出预料,一声哀嚎直戳得人耳朵疼。

“好痛!!!”鸣人坐在一堆碎砖上龇牙咧嘴,然而在看见少女眼里带刀地看向他时,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你干什么……”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小樱尽量不牵动佐井的伤口,动作极小地从包里掏出一系列的包扎用品,“这里可是有一个刚刚才救了你的人就快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咬牙切齿地说着近似刻薄的话,那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小樱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能狠下心来继续斥责,软了语气:“过来帮我扶住佐井,我要包扎伤口。”

鸣人的震撼与无措,她不是不知道:曾经拿命救自己的人如今毫不留情的拔刀相向,曾经拔刀相向的人如今毫不犹豫地拿命救自己。如果不是大和队长回地下基地里面地毯式搜索可用的信息了,小樱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喊他帮忙。

毕竟这家伙一根筋。

她跟鸣人不一样。

大多时候,女人要比男人心狠得多,也更能接受现实。

而鸣人……

鸣人和佐助之间的事情,没人能插得上手,即便是她。

趁着缠绷带的空隙,小樱看了眼靠在鸣人怀里的少年,原本颤动不停的双眼现在安稳的好像熟睡了一般,不安的脸色也变得一派温和。

再看看鸣人,脸上的担心和自责藏不住也没想过去藏。这番场景,一如当年在鸣人大桥上,佐助躺在他怀里一样。

这两个人,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


9.

太阳,是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的事物。

                                            ————佐井

在模糊间,他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风一吹就会像那鸟雀的羽毛一样飞起来,在纷乱的气流中沉沦。一会儿他又觉得身体猛地一沉,好似在无底的深渊中坠落,厉鬼的凄厉在耳边盘旋不散。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重重的砸落时,一股温凉而又柔和的细流轻轻地缭绕在周身,细细得顺着筋络流进身体里面,然后所有的黑暗刹那间崩碎成沙。

隐隐的,他再次感受到身体某处的疼痛开始迅速蔓延开来,并且愈演愈烈。然后,鼻尖所缭绕的女子气息渐渐消失,而后背也从冰冷的地面转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暖而又安心。

然后,意识再次沉沦,疲倦的侵扰再也无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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