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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卡】灰河(一)半架空,其实也不算是架空吧

重加了一点。
爱上了短篇的感觉,依旧是脑洞大开设定诡异(笑)

灰河(1)

门前有一条河,不知叫什么名字,蜿蜒曲折的从某个不知名的远方流向另一个不知名的远方,静静的流淌着,日夜不息。

河对面是一片森林,无边无际,树上的叶子绿的令人发慌,终年不落,仿佛被造物主暂停在了夏季。

卡卡西从未渡过那条河,也不知道那片神秘的森林里到底有什么。不好奇不探究,仿佛这河就是条划界分明的线,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互不来往两不相干。

直到有一天傍晚,有一个衣衫褴褛的金发少年,从那幽深的森林里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站在对岸看到他时,突然灿烂一笑,接着毫不犹豫地就直直地跳进河水里。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少年随手脱掉滴水的外套丢在檐廊下,盘腿坐在桌前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卡卡西递上了一条毛巾,“是。”

“谢谢。”他接过,粗鲁地裹在头上揉搓着,“这附近都没有人家吗?”

“我想,大概不会有人愿意住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吧。”卡卡西也坐了下来,微笑着单手支着下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少年的衣着、体格等等细节,推测他的身份来历。

脸颊上六道胡须般的痕迹不知是胎记还是伤疤,湛蓝的瞳孔,稚气未脱的五官,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裸露出来的手腕、锁骨、脖颈都有着深浅不一的疤,胸前手臂处隐隐能看出肌肉的线条,眼底偶尔映现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邃,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

“那到也是,这里是挺偏的。”他也打量着四周,房间的布置总觉得人情味少得可怜,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一个茶杯,一张坐垫,连多余接待客人的都没有,全都是单人用品,没有装饰,除了生活必需品,再找不到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

是那种没什么生活气息的人。

“我叫漩涡鸣人,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收回视线,他看着面前的白发男人说得郑重其事。

并没有介意少年现在才自报家门,卡卡西弯起了眼睛:“旗木卡卡西,请多指教。”

没有问他的来历,当这孩子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问可不可以留下来的时候,卡卡西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点点头同意了。没有问没有想,就这么草率地放进来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

非常不符合常理。

这并不意味着卡卡西是个同情心泛滥毫无戒备心的滥好人,这只能说明他还是蛮相信自己的实力的。

最关键的是,他这次感觉用事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少年,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莫名的信任。

“那么,你要负责打扫卫生、给我的狗洗澡、喂食。”卡卡西笑得无害,指了指自己那八条趴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狗。

鸣人应得干脆,似乎只要能住下来,要他做什么都行。灿烂的笑容像束光一样直直地闯进卡卡西的世界里,毫无预兆的。

然后日子就这样过。明明是素未谋面的人,却能如同相识多年的旧识一样,相处得自然而又默契,默契的对自己的事情闭口不提,也不过问彼此的过往。

毫无违和。

就这样平淡而又温暖,如水如光。

鸣人不去问卡卡西眼睛上的疤痕,也不去问偶尔出现被监视的视线为何第二天就消失不见,只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残留在空气里。他只是默默的学会了如何清理角落里的灰尘,怎样给八只狗摆好洗澡的顺序、体型不同的狗一天该喂多少。

卡卡西不去问鸣人为何很排斥露出多余的皮肤,也不去问对方常常半夜坐在河边眺望着对岸的森林时是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做着鸣人喜欢的饭菜,笑着让他吃蔬菜。

那些疑点重重的地方,他们彼此都没有过问。

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问了也不会说。

然后四季变换,天气开始转凉,秋天来得无声无息。明明只是大半年的时间,卡卡西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远离忍者的生活本是死一般的安寂,就像是老旧的黑白画面。如今却因鸣人的到来,平添了一丝阳光的金色光彩,炫目而又温暖。

“天气真好啊。”他坐在檐廊下捧着《亲热天堂》,抬头眯起眼睛望着一碧如洗的万里长空的时,厨房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玻璃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他拎着扫帚过去的时候,鸣人正站在水池前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拾着杯子的碎片。

“鸣人,别用手捡,我来收拾。”他说着,就要上前一步。鸣人听到他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转身要接过扫帚时大概是蹲久了所以踉跄了一下,一脚踩在数个碎玻璃片上,当即血就流了出来。

没有痛呼声,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扳起脚随手拔掉了嵌在肉里的碎片,接着伸手要接扫帚,“给我吧。”

卡卡西瞳孔缩了缩,面罩下的脸看不出情绪。把扫帚放在一边,拉着鸣人伸着的手带他去客厅坐好,自己则转身去拿医药箱。

给他消毒包扎的时候,卡卡西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可能很疼,忍着点,而鸣人却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满满都是笑意,似乎很受用这种被别人细心处理伤口的感觉,“我不怕疼。”

卡卡西只当他是孩子气的逞强,直到他用镊子刺进肉里夹出嵌在里面的碎小玻璃渣而鸣人依旧是连呼吸都不曾紊乱过的时候,他才明白那句“不怕疼”恐怕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不怕疼”。

看到卡卡西一边清理肉里的碎玻璃,一边眼神暗了又暗,鸣人垂下眼帘,嘴角扯起自欺欺人的弧度,没有不怕疼的庆幸,只有不会痛的悲哀,

“我患有先天性无痛症①,所以就算死了,大概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卡卡西眼皮跳了跳,拿着绷带的手停在半空,然后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猛地掀开鸣人的上衣,当即瞪大了眼睛。

来不及阻止,鸣人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脸上的随意一点一点地散去,眼色越来越阴沉。

惨不忍睹已经无法形容。

缝针的痕迹,横七竖八的伤口,扭曲成丑陋的疤,淤青乌紫,新伤旧痂,左右叠加。

残破不堪的身躯,像是碎布拼凑在一起的布偶。

“嘛,”鸣人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他不想让男人看见自己身上的疤,所以才刻意掩藏,“难免的,因为不会痛。”

因为不会痛,所以连自己都不会珍惜自己,更何况说别人。

被同龄人欺凌或是恶作剧是正常,大人们看着捂着伤口哭泣的坏孩子,不同情带着更多伤口却因为不会痛而一言不发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的他,反而指责他为什么还手也是正常,久而久之也不会还手任由他们去是正常,遍体鳞伤也是正常。

“别这样,卡卡西老师。”他安慰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又不痛。”

鸣人笑得依旧那么灿烂,然而此刻卡卡西却觉得这看起来和阳光一样不需要任何救助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注释]①“先天性无痛症”(insensitivity;insensitivity to pain in;analgesia),是一种遗传性感觉自律神经障碍。这种疾病类型的患者,其痛感的传导受到阻滞,即丧失了痛觉,但智力及冷热、震动、运动感知等感觉能力则发育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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