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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卡】Don't Walk With Me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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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是第一次见到吗,卡卡西老师。”鸣人在枝头跳跃,橙色的竖瞳透过重重阻碍紧锁前方八百米开外的第一个目标。身旁的男人闻此脚步一顿,随即收回了从刚刚就一直紧盯着的视线,“不,并不是。”

 

失策,一不留神盯太久了……

 

橙色本就是鲜艳显眼的颜色,均匀地描绘在眼睛周围更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带着仙人的霸道又透着艺伎的轻佻。看着他眉目间象征着力量的色彩,卡卡西想,这个曾经平凡笨拙的孩子,如今终是走到了另一个众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

 

他的成长,他的光彩,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卡卡西挪不开眼。

 

“是吗,”鸣人嘴角微微扯起,眼中却黯淡了一片,“我的仙人模式比好色仙人的要完美多了吧。”

 

“……是,”卡卡西沉默着垂下了眼帘,不去看那孩子难得露出的脆弱,“你的仙人模式要更成熟些。”

 

自来也在鸣人心中有多重要卡卡西比谁都清楚,重要到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都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一切看似温软的劝慰在死亡面前都是如此的徒劳并无力。然而鸣人出乎意料地答得轻快,“嗯,深作爷爷也这么说。”卡卡西抬眼看时,只见他咧着嘴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又温暖,方才的黯淡仿佛只是他的一个错觉般。

 

看着他那副永远都不需要别人安慰的笑容,卡卡西突然发觉这个孩子似乎向来都是在振奋别人,却从未给别人安慰他的机会。

 

“还有二百米,注意了。”卡卡西这么想着的时候,鸣人压低了声音,抬手结印,数十个分身闪现,先一步散去绕到敌人的前方,与尚且落在敌人后方的本尊和卡卡西形成包围之势朝目标靠近。

 

这些雇忍是分散开来的,鸣人的仙人模式势不可挡,与卡卡西联手在敌人向同伴发出信号之前干净利落地将他们逐一剿杀。

 

最后一个雇忍捂着脖颈出不断喷出血液的致命伤倒在血泊中时,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鸣人的护额上木叶的标志,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奈何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数个音节,像是在问为什么。

 

鸣人收起滴血的苦无,看着死不瞑目的雇忍,眼中暗了又暗。哪里有问题。第三个雇忍本是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但却在转身回头认清他们身份的那一瞬间收起了攻势,甚至想要拉下面罩说些什么,紧接着就被鸣人的分身从背后抹了脖子。

 

“卡卡西老师。”

 

“嗯?”卡卡西正扶着树站着,脸色有些苍白。

 

“这些人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

 

闻此,卡卡西怔了怔,扶着树干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脑内迅速拟出数百种解释和搪塞的方法。但鸣人转过身来注视着他的目光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清澈与深邃,似乎已经看破了一切谎言。

 

所以他沉默了一下,放弃了编造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木叶的鹰派。”

 

鸣人静静地看着卡卡西,面上表情无异暗自却攥紧了拳头。

 

“鸣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再强硬也不会去谋杀火影。”

 

木叶遭受重创,各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为了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木叶需要借某个契机来杀鸡儆猴,明确地让所有人知道,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们也有足够的实力自保。

 

然而火影已经倒下,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无论是鸽派还是鹰派都表明需要立刻选出下一任火影来整顿一盘散沙的局面,稳住人心。于是鹰派极隐秘地雇佣了这些在通缉令上有着不小名气发S忍来刺杀先代火影,再由内定的新任火影来平定。

 

在外人看了就是某国试图暗杀火影却被继任者悉数剿杀。他们自导自演的这场戏既可以杀鸡儆猴,又可以给第六代火影赢得民心和威望的机会,一举两得。

 

然而矛盾是,鸽派内定的六代目是卡卡西,鹰派是团藏。这些事情本是鹰派在瞒着鸽派的情况下一手策划的,但是鸽派却暗中截获了情报,先团藏一步出手,紧急召回任务中的卡卡西,所以他回村的时候才会如此焦急,连查克拉和体力都来不及去恢复。

 

其实这些雇忍并不是极擅长隐藏的暗杀系,而是极擅长格斗的武斗派,单凭卡卡西的忍犬们也可以搜寻到。但是他却白费了鹿久他们的一番周折,暗自带鸣人过来,把这个成为人们精神支柱的机会给了他。

 

即便鸣人现在的心智尚且无法成为火影,但他仍想把好的留给这个孩子。至于自己,就算少个表现的机会大概也没什么吧。当然,这部分的内容卡卡西没有说。

 

那些雇忍却不知道雇主的本意,只以为是木叶的鹰派试图谋反,因此雇佣他们借别国的名义刺杀火影。鹰派还为了万无一失,让他们先暗伏在村外,等这边派出忍者接应他们进村。所以这些雇忍才会在看见鸣人和卡卡西时,放松了警惕,到最后死不瞑目。

 

卡卡西说完这些之后脸色又白了几分,鸣人并没有发现,只是看着那名躺在血液中的雇忍慢慢褪去了仙人模式,轻声说:“其实我早就猜到哪里有问题,但是我依旧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因为我相信,”

 

“卡卡西老师让我做的事情,一定都有着我必须去做的理由。”

 

这句话令卡卡西心中一堵,温暖却也酸涩,他此刻到底是辜负了这孩子的信任。

 

“但是,”鸣人回头看着男人,神色复杂,“我觉得很难受。”

 



PS:为彼此着想的心总是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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