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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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了，鸣人。”

 

卡卡西这样说着的时候，有着一种鸣人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无力。

 

力不从心的无奈顿时暴露无遗。

 

这个人没再躲，也没再藏。只是平静的说着放在两个月前还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然后终于愿意把自己所背负的展示于人。

 

在那么一瞬间，这个向来隐忍的男人，轻轻的，短暂的，依靠了一下他的肩膀。

 

鸣人加深了这个拥抱，脸上扬起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而又令人心安：“交给我吧，卡卡西老师。”

 

想成为这个人的救赎，想得知他的全部然后包容。鸣人正在努力的，缓慢而又坚定的，朝此前进着。所以当纲手说要派他和凯、大和队长以及一个不甚熟悉的上忍一起去雷之国寻找杀人蜂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卡卡西老师呢？”

 

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确实是暗示他，他需要八尾人柱力的帮助，并且给了他九尾封印的钥匙。但是他本以为，卡卡西也会和他一起，因为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卡卡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们四个人已经战力足够了。”漂亮的女人这么说着的时候，男人站在一旁笑着冲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像是在说：“我也是个苦力。”

 

鸣人隐约觉得哪里有些问题，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到后来才能明白当初的异样感，是来源于队伍的组成。

 

擅长幻术的山城青叶，擅长木遁的大和队长，都是他的克星，外加战力丝毫不逊色于卡卡西的凯。这根本，就是在防着他做些什么。而备战期间，纲手也需要卡卡西这个准火影以及鹿久他们的各方面辅助。

 

这些，都是事后才反应过来的。毕竟被所有人瞒着，当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且说说临行前的那个晚上。

 

“卡卡西老师之后要在村子里做些什么？”鸣人再一次不请自来的跑到卡卡西的上忍宿舍，盘着腿坐在矮桌旁看着正对面的小厨房里男人懒散的背影，手上的仙贝渣掉了一地。

 

“就是些没完没了的任务，现在人手还是很紧缺。”卡卡西回得漫不经心，打开锅盖在汤里放了勺盐，食物的香气飘了满屋，鸣人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响了响。

 

“我说，不要再一个人出那些棘手的任务了，卡卡西老师。”嘴里的东西嚼得咯嘣脆，还不忘嗅嗅飘来的香味，说出口的话让卡卡西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如常，“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老师的工作了？”

 

“我怕你死掉啊。”鸣人说得毫不忌讳：“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那该怎么办。我又远在雷之国的路上，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卡卡西无奈地回头看了眼金发的少年：“你啊，不用这么咒老师吧，万一真的应验了怎么办……”

 

“我是在关心你，卡卡西老师。”暖色调的灯火下，金发的少年微微垂下了眼帘，脸上的神情模糊到看不真切：“要是死了的话，我怎么办。”

 

卡卡西停下了动作，砧板上的秋刀鱼散发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白色寒气。他低沉了声音，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地许下了承诺：“不会死的。”

 

“没那么容易就死，不要小看我了，鸣人。”他回过头来，看向少年的视线锐利如钢，握刀的手指白皙而又细长，像个白色的死神，即便说着嚣张的话却毫无狂妄之意。

 

他说：“木叶能和我组队却不扯我后腿的忍者，没几个。你的队里就已经占了两个了。真的要组队的话，才会早死吧。”

 

“况且，现在人手那么紧缺，忍者们都是各忙各的，不能浪费资源啊。”卡卡西弯起眼睛这么说着的时候，又成了那副散漫的模样。鸣人回视着他的视线，然后低头笑了笑：“老师你，说得还真是不客气啊。”

 

说是怕别人拖累自己，更怕的是自己拖累别人吧。怕自己，护不住他们。

 

这些话，鸣人没有说出来。不能逼太紧，物极必反。他只是笑笑，然后说：“千万别死啊。”

 

那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火影已经恢复战力，村子虽然受创但也在稳健重建中，此时的情况不知比两个月前好了多少。但是不知为何，隐隐的不安感自那日火影办公室之后，就一直萦绕着挥之不去，折磨着神经莫名烦躁。

 

本是归结于自己即将远行，然而转念一想，自己曾经和自来也外出修行三年未回过村子都没有担心过那个温柔却也狠厉的男人。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因此只能用着玩笑般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强调。

 

卡卡西隐约也能察觉到，于是一遍又一遍地保证：“不会死的。”然后另起了个锅，把清理好的秋刀鱼轻轻放进了热油里，当时就爆出了一阵呲呲声，鸣人喝了口果汁，咽下了嘴里的仙贝。

 

“不要放葱啊，卡卡西老师。”

 

“知道了……别吃零食了，马上就要吃饭了。”

卡卡西的厨艺很好，大概是因为自小就一个人生活的原因。

 

 

“那为什么我只会煮泡面？”鸣人这么反驳的时候，打了个饱嗝，瘫在榻榻米上也不怕消化不良。男人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啊，怪不得还这么矮。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175了。”

 

鸣人噌的坐了起来，“我还会长的！我还小！”

 

卡卡西端起碗筷往小厨房走去，毫不负责地吓唬着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说不准，也可能长不了多少了。”

 

这话真的不能当耳旁风，鸣人大步走到了男人身后，不服气地抬起手比划了一下，气急到：“怎么可能长不了多少！我一定会比老师你高的你看着吧！”

 

男人敷衍地随口应道：“是是是，你能长到190，快把碗洗了，老师去那边坐一会儿，年纪大了腰酸背痛。”

 

鸣人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嘀咕道：“我以后一定会吃蔬菜的，绝对要比你高……”卡卡西坐在桌旁悠悠闲闲地喝了口茶，老头子一样长叹了口气，依旧毫不负责地随口敷衍：“是是是，你会长的。”

 

然后小小的一居室里渐渐安静了下来，除却厨房时不时的洗碗声。好半晌，鸣人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任凭水池里的水哗哗的流淌。就在卡卡西要发问的时候，他犹豫着开口道：“卡卡西老师……”

 

“嗯？”

 

“……我真的还会长个的，对吧？”

 

那天晚上的鸣人赖在卡卡西的宿舍里没有走，第二天早上正在门口阳台走廊里做早操的凯看见鸣人从隔壁宿舍开门出来并且快速地亲了一下站在玄关处有些睡眼惺忪的白发男人时，差点闪了腰。

 

眼看着金发少年从护栏上直接翻下了二楼，卡卡西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摸了摸刚刚被亲的额头，扭头看向旁边保持着下腰姿势呆在那里的绿色西瓜皮时，又变成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无良笑容，“鸣人已经出发喽，你不跟着一起吗？”

PS：鸣人剧场版10的时候19岁、180cm、60kg，卡卡西是33岁、181cm、67.5kg，所以，卡卡西作为一个受，不仅比鸣人高，还比鸣人胖。本来还可以安慰鸣人，你还小，还会长的，然而读者告诉你，你高不过卡卡西的。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喜欢年下矮子攻。（顺便查了一下佐助的，想看看这俩小子谁高，嗯，182。好吧，鸣人，没关系，至少佐井比你矮，他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