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里有鬼。”
过路的老农这么说着的时候,刻意压低的声音有着别样的诡异腔调。鸣人不禁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条蜿蜿蜒蜒地弯进山林更深处的小径,杂草丛生荆棘遍布,浓雾遮掩下,愈发幽深。残破的石阶爬满了青苔,不知多少年未曾有人走过了。
“小伙子,还是去别处的山里修行吧。”
说完,苍老的脸上隐约出现了像是想起什么可怕事情的恐惧神色,于是回过头来狠狠地吸了口大烟,灰白的烟雾很快便被浓重的山雾吞没,没了踪影。也没等鸣人再次发问,老人已经背着柴火重新拾起了步伐。
拉了拉身上的背包,鸣人再次抬头看向面前的这座直耸入云天的高山,只见满山的浓雾,哪怕已经日上三竿也没散去多少,而远处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却是青翠欲滴。
太阳高挂在空中,洒下来的光却带着一丝寒意,浓雾遮挡下,白蒙蒙的一片。偶有几声鸟啼,哀转久绝,更添寂冷。
「水*有山兮山有鬼」(*山南水北,这里代指北)
「红若焱兮焱若血」
「水有山兮山有鬼」
「肆狞戾兮齿森寒」
「水有山兮山有鬼」
「食骨血兮断人魂」
不远处传来戏文般的歌谣,那道苍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白雾中,只留下艰涩生硬的旋律似乎带着难言的哀凉悲戚。
看着那老农离去的方向站了许久,鸣人抬头看了眼面前弯进浓雾里的山路,到底是抬起脚走进草木荆棘的封锁。
未曾想到的是,眼下不过走了十几个台阶,面前的雾就已经浓得伸手不见五指了。鸣人从没见过这么浓的雾,白茫茫的一片,可见度基本为零。
被警告了。
对方不允许他的踏入。
看来这山里,确实是有着什么。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是澄金横瞳,橙色仙纹如眼影般浮现。
仙人级别的感知力顿时脱离了人类耳目口鼻的限制,提高了数个层次,如同蛛网般迅速覆盖了整座山。
只见在接近山巅丛林深处的黑暗中,有一抹极为暴虐的气息盘踞在那里,充斥着令人心惊的极端怨念和腥色暴力。
“找到了。”
而那团无形的黑暗却如同深不见底的渊壑,挡住了鸣人的深入感知。就在他集中精神试图进一步探查的时候,一双血色的兽瞳毫无预兆的在黑暗中睁开,异常冰冷的目光回视着他往黑暗中探查的“视线”,给鸣人一种对方正面对面凝视着他的错觉。
后者顿时心中一凛。
被发现了。
而且很明显,对方不仅发现了他的“视线”,还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外放的精神感知进行了逆向回溯。
也就是说,鸣人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审视的目光带着极为讽刺的戏谑,似乎是在嘲讽他被反将一军的行为,张狂而又不可一世。
“真是恶劣的性格。”
鸣人咬了咬牙,运转起了全身的查克拉暗自防备。紧接着,只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力响起在灵魂深处。
【滚出去。】
一声低沉的呵斥重重的响起在灵魂深处,鸣人顿感不妙,心里猛地一沉。然而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紧接着脑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样,一阵强烈的眩晕。他甩了甩头,愣是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撞击,最纯粹也最直接的攻击方式,一招定胜负。
在那一瞬间,有一股宛若实质般尖锐而又锋利的暴虐戾气,携着惊人的杀意和憎恨,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道令人如坐针毡的视线已经消失了。前方的浓雾依旧没有散去的趋势,反倒是身后蜿蜒的山路清晰的可以一眼看到山脚的路口,两边却仍是白茫茫一片。似乎是在逼着人走这条小路下山,别再往前走也别往两边看。
鸣人深吸了口气。
就这样在寸步难行的浓雾里撸了撸袖子硬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摸了上去,石阶上草木延伸荆棘盘错越来越密集,划破了衣袖裤脚,脸上身上不一会儿就伤痕累累,横七竖八的伤痕溢着血丝。
即便如此,仍是继续不停。
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说是不遇南山不回头的倔强呢,总之就是来劲了。
浓雾依旧,寒意却是更甚,头发已被打湿一片。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鸣人只觉得越往上走就越是艰难,似乎连周身的空气都有了实体,像是在水底行走一般阻力大得不寻常。
通身的不适感,整座山都在排斥他的存在,竭尽全力地阻止他的前进。
坐下来喘了口气,低声骂了几句,撇了撇嘴,也只能爬起来继续走。
顺着起初感知到的方向渐渐偏离了小路,在茂密的山林中绕了许久,这重重阻碍,若是普通人,绕着绕着就走下山了。不过鸣人不是普通人。就在拨开愈发密集的荆棘灌丛踏出去的那瞬间,他停下了脚步。
只见眼前是刀切般笔直锐利的峭壁,黑色的表面如同坚铁。几十条粗壮的铁链一端焊在了山体上,另一端锁着一只巨大的狐狸。
于是,终是看见了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若鬼神也最恶如蛇蝎的红。
那是焚尽一切丑恶的地狱业火,也是散发着肮脏腥臭的干涸血渍。
红若焱兮焱若血的狐狸。
肆狞戾兮齿森寒的狐狸。
九条尾巴的狐狸。
九条修长柔软而又尽显暴力美学的尾巴如江如流般弯绕在地上。
就那么伏在那里,被漆黑沉重的铁链锁住了四肢和九尾,唯一自由的那条赤尾嚣张恣意地在空中划过无人能够模仿的优美弧度,被挣脱的那根铁链失去了封印的力量锈迹斑斑的诉说着什么。
他愣住了。
只见那狐狸缓缓睁开了那双鸣人曾在黑暗中看见的眼睛,动也不动的只是稍稍移动了瞳孔,如同注视死物般看向了他。
【小鬼,到老夫面前来。】
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尖锐的张狂讽刺,血色的瞳孔里是极为压抑的暴虐和憎恶。
于是便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愣愣地上前走去,那瞬间便是寒光闪过,沉重的金属碰撞声,漆黑的铁链被拉得绷直。
【嗯?】
狐狸眯起了眼睛。
只见眼前的人类竟然稍稍侧了侧身形便堪堪躲了过去,它不禁低笑出了声。
【有意思。】
鸣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树木倒了一片,切面异常干净利落。很好,只是挥爪带起的风都能锐利到这种地步,自己刚刚要是真挨上了的话,五重罗生门都挡不住。
“喂,你干什么啊!”摸了摸脖子上倒竖的寒毛,接受了自己刚刚差点就被削掉了脑袋的事实。
瞥了他一眼,狐狸重新阖上了眼帘,【要么死,要么滚。】
鸣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这座山又不是你的,我要在这里修行。”
又是一阵低笑声,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似是为了证明什么,周围的雾气瞬间浓重了许多,周围的树木无风自动,阵阵婆娑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抬头透过层层树冠看去,竟是连天地都开始变色,方才还灿烂的阳光落进山林里时已是一片毫无温度的冰凉。
鸣人收回了环顾的视线,转身走的时候头也不回地扔了句,“是你的又怎么样。”
“你又杀不了我。”
然后就隐入了树林里没了踪影,留下被束缚在峭壁下的狐狸咧出了森森利齿。
不请自来的青年本就是要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修行,而这里正好。于是就在狐狸触及不到的范围晃悠得勤,弄出来的动静常常惹得林间鸟雀惊飞,话痨的属性也惹得狐狸烦躁不已。
【吵死了死小鬼!】
唯一能活动的尾巴狠狠的甩了过去,愣是把正在扛着巨石跑得山林震荡的青年抽下了半山腰,一路上的树木听到命令般纷纷朝两边移开,连个缓冲的东西都没给他留。
龇牙咧嘴的坐了起来,鸣人心想这也是他,要是普通人,怕是直接全身复杂性骨折吐血身亡了。
狼狈的绕开移回原位的草木,走到峭壁底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眼前又是红光闪过。鸣人这次有了防备,直接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尾端,光滑如丝绸的触感确实会让人爱不释手。
“死狐狸你干什么!会死人的知不知道痛死了!”
【放手!】
“不放!”
【不知死活!】
咬牙切齿的低吼,被吵醒的怒气让花草都开始畏惧般地颤抖,惊人的血色查克拉如同流动的火焰般席卷而来,鸣人愣是没反应过来。
这狐狸,不是被封印了吗?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九尾大人!”
被束缚着卷到了九尾的面前,鸣人顿时有点欲哭无泪,“我说,开个玩笑嘛,别当真……”
【人类都该死,去死吧。】
说完,尖锐的五爪就合了上去,鸣人一惊,仙人模式瞬现,一掌拍散了身上束缚着的查克拉,迅速倒跳着避开了紧跟着袭过来的尾巴。
“喂喂喂,你就这么痛下杀手吗?”擦了擦脸上被划出的血迹,鸣人狼狈地在狐狸面前站起身来:“好歹还做了几个月的邻居。”
【去死吧。】
然而令九尾近乎抓狂的是,它的攻击范围在它看来真的是小得可怜。
“放屁!”鸣人忍不住破口大骂,愤愤的抬手抹掉脸上的灰尘和血,“我都被抽下去三次了你还想怎么样!”
【想你死。】终于气顺了的狐狸百无聊赖的重新趴了回去。
没意思。那小鬼大概是出于人类幼稚的道德观无法对一个几乎被封印住全部力量的对手用全力,全程只防不攻,这让九尾很快就失去了战意——因为如果这小鬼全力攻击的话,它确实会很狼狈。毕竟躲闪不得只能当个活靶子,毕竟一条尾巴做不到攻守兼备,毕竟能使用的查克拉几乎是九牛一毛。
“痛死了……”鸣人盘腿席地而坐,眼纹浅了许多,但身上大大小小的划痕倒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一双血瞳转向鸣人,九尾看了眼他眼尾眉梢的仙纹,沉默了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你的仙术,哪里学来的?】
“嗯?”鸣人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倒是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发问。虽然并不明白对方问这个的缘由,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妙木山,蛤蟆仙人教的。”
【蛤蟆那一系的,是吗……】红色的山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鸣人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戾气一瞬间敛去了不少。
【你的仙术让我想起了六道。】
嗯?
相比话语的内容,倒是对方自称的改变让鸣人怔了怔。
【但也没想过放你进来,人类就是人类,习得仙术也抹不去骨子里的劣根性。】
【只是,后来总感觉,你和六道有哪里很像……】简直就像是那老头子的转世。
“所以,就允许我进来了?”
【算是吧。】九尾心不在焉地移开了视线,【他创造了我,也算是我的父母。】
【只是死得早。】
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似满不在意的样子,却下意识的在提起对方时省去了傲慢的自称,像只收起爪牙是凶兽,难掩的信任姿态。
【你叫什么?】
“哦谢天谢地你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我可是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了。”鸣人治疗着伤口,抬头看了它一眼,“我是漩涡鸣人,请多关照了。”
【漩涡……】九尾咧起嘴露出了森森白齿,张狂的笑出了声。
【涡之国的漩涡一族?】说到这里那狐狸笑得更加肆意了。
鸣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对方笑完方才仰头道:“涡之国百年前就已经被灭国了,漩涡一族也大都隐姓埋名几近族灭。”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冰冷的目光中并无喜意,红色的鬼露出了锋利的牙齿,气势逼人的压迫力即便被封印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依旧令人战栗,【人类都该死。】
好了,看来被戳到痛处了。
大概是被漩涡一族的人封印在这里的吧。
这句话,鸣人没说出来。
“那你叫什么,总不能就叫九尾吧?”
【……人类没资格知道老夫的名字。】
听它这么说,鸣人后来便没再提这件事情。鬼神的姓名本就是轻易不得告知于人的,就像是生死册上的命数,不得多问。
然后,本来恨不得一爪子戳死这个自顾自闯进来的人类,就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的任由那小子在附近废寝忘食的自我修行,偶尔看着对方的笨拙又死脑筋的斯巴达式修行,也会因为看不过眼而提点一二。顿时就获得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狗狗眼,满脸崇拜的盯着它发射光线。但这并不能让九尾获得什么成就感,毕竟它好歹是从六道仙人时代活到了现在,除了死亡,大概就没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了。
“我说,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熊熊燃烧的火焰驱散了些许山林夜间的寒冷,鸣人嚼着烤兔肉说得口齿不清。被这么问着的狐狸只是眼都不抬的回了句:【记不清。】
记不清。
记不清被困在这里多少个岁月了,无非是春来秋去日月更替,鬼知道多久了。
鸣人拿起竹筒喝了一大口水,“你干了什么?”干了什么才会被封印在这里。
【干了什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是格外讽刺的低笑声。
红色的狐狸睁开了眼睛,血色的寒光一闪而过,【老夫也想问问。】
【老夫究竟是干了些什么。】
它转目看向面前的人,浓重的戾气骤增,连空气都变得极为压抑,针对性的尖锐杀意令人头皮发麻。
【卑劣的人类,应该是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戾气好重,看来又踩到它尾巴了。
鸣人垂下了眼帘。
是被什么人恶意封印在了这里吧。
“大概是因为你太强大了吧。”鸣人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舌,脸上被火光映得朦胧,“人们都出自本能的向往强大而美丽的事物,并且会不择手段的将其占为己有。如果不能,那就毁掉。”
“你太强大了,强大到他们自己得不到的同时,绝对不能让敌人得到。”
“也有畏惧吧。畏惧你的力量被敌人利用的同时,也深深的畏惧着你。”
平平淡淡的叙述着,本是杀意骤增的鬼缓缓迷起了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半晌,在柴火燃烧的崩裂声中到底只是冷哼了一声,再没说话。
是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金发的青年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盖着它的尾巴睡得欢。下意识地伸出了锋利地爪子,沉默了几秒,又默默地收了回去,重新闭上了眼睛没再理会。而鸣人这才心满意足地 bia ji 着嘴,不动声色的敛去了仙人模式,搂着毛软顺滑的狐尾睡得香香甜甜。
寒来暑往,鸣人在这里修行了两年,背着包站在它面前提出要离开的时候,九尾似乎早有所料,也只是稍稍睁开了眼睛,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滚好不送。”
而金发的青年倒是没生气,咧着嘴笑得灿烂,没由来的晃了九尾的眼,“我会回来的,不要想我。”
【……快滚吧。】
“那我走了。”鸣人转身,走远之前听见身后传了格外低沉的声音,难得的没了平日里的那抹冷漠讽刺。只是淡淡的,让前者低头笑得像个白痴。
【喂,别死了。】
别死了。
自来也死得尸骨无存,没日没夜的修行了两年与其说是复仇不如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师傅没选错人。他的遗志,没寄托错人。
而在九尾看来,怕是九死一生。毕竟轮回眼有多难缠,它再清楚不过了。反正它在这里,假寐和沉睡并没有什么区别,借点力量给他又有何不可。
一路上的树木自动为下山的青年让开了一条笔直的道路,九尾“看”着他走出了最后一步,微不可闻的低笑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那瞬间,似是有所感应般,鸣人转过了身只见满山的雾气顷刻散得干干净净。一眼望去,连草木都失去了生气,似是蒙上了一层灰霭的死气,只听得叶声萧瑟。
简直就像是,死了一般。
那些雾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九尾笼罩整座山的力量,是它的耳目。那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冲击封印方才从一丝裂缝中溢出来的力量,怎么会突然之间全部消散?
鸣人皱紧了眉头,心中一阵不安,抬脚就要上山。然而下一秒,本是分开的道路迅速合上,连起先那条荆棘丛生的小径都被彻底掩去了踪影,草木灌丛密集到再没了能落脚的地方。
这座山,彻彻底底地被封锁了。
两年后,鸣人再来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山仍如他离开前那般死气沉沉,再没了起初阴郁的张狂和诡异的生命力。
“啊,还锁着呢?”
鸣人抬手,指尖的红色查克拉如火苗般蹿上了面前的树。顿时就如同出示了许可证般,本是层层叠叠无处可进的树木灌丛纷纷朝两边分出了一条仅供一人行走的山路,在他迈进去的时候又迅速合上。
这次来比上一次不知轻松了多少,再次钻出丛林站在峭壁下的时候,有点恍如隔世。那只狐狸仍是红得张狂而又肆虐,只是却不能像以前那样诱骗着他上前然后下手不留情了。
它蜷缩在那里,死了一般温顺。
“我回来了。”鸣人这么说着,弯起了眼睛。
九尾睁开眼睛的时候,抢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道熟悉的身影。而通身充沛的力量是如此的久违,九条修长的尾巴似乎为了确认什么般在空气中纷纷绕绕的划过,再没了束缚。
【从老夫的脸上下去。】
鸣人咧开了嘴角,扶着狐狸的眼眶并没有下去的意思:“哟,有没有想我。”
【滚。】倒是没有动手,仍是趴在那里,静静调节着体内封印多年以至于突然解封下有些横冲乱撞的力量。鸣人盘腿在狐狸的鼻梁上坐了下来,“抱歉,去涡之国的旧址找解封的方法浪费了不少时间。”
九尾没说话。
“谢谢。”
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凝下了视线。
被佩因钉在地上的时候,本来以为大概是见不了那只张狂得不可一世的狐狸了,然后身体里面就涌出了查克拉。血色的查克拉,如火般烧灼,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
救了他一命的同时也扭转了战局。
也就是在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那只狐狸把自己仅存的查克拉全部都在此前的一个夜晚悄无声息的以某种形式存在了他的体内。
九尾缓缓闭上了眼睛。
【九喇嘛。】
“嗯?”
【我的名字。】
鸣人愣住了,然后笑弯了眼睛,“我是漩涡鸣人,请多关照。”
PS:删删减减,再写下去估计又得是个万年中篇。
才发现,鸣九大概才是我的真爱,没一篇虐的,连个玻璃渣子都没有。那我对鸣佐井到底是有多深的怨念(黑人问号脸)大概是被岸本的佐井剧情怨念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