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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井】终于,你幸福了吗?(十一)

36.

我什么都看不见。不,与其说是什么都看不见,不如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佐井

鸣人愣在了那里,周围的嘈杂声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佐井眼见着他后退了两步后掉头就直奔火影楼,并没有出声阻拦,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喂,”鸦抱着胳膊瞥了眼隔壁街的蛤蟆,“大人让我来通知你,可不是要让你多嘴的。”

佐井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这种事情,谁告诉他,不都是一样的吗。”

“大人现在是什么指令?”

鸦抬脚跟了上前,走在了佐井后面,见他走得还算稳,也就放下了心,“要我们全体待命。雨隐那边的眼线说,战争不久就会爆发。”

“那应对呢?”

“静观其变。”鸦笑得嘲讽,“大人大概是想坐享渔翁之利吧。”

没有出言提醒鸦的表情太露骨了,佐井自己也冷了眼芒。在这种时候还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只想着自己趁此上位,平日里再怎么窝里斗都无伤大雅,但也要分清时间场合吧。晓,已经是超S级战犯级别的敌人了。

“喂,眼神太露骨了,会被带回去强行洗脑的。”

佐井敛去情绪,“管好你自己吧。”

自来也已经战死于雨隐,佩因的真面目也被揭晓,那么晓的全面进攻大概很快就会发起。大人摆明了要作壁上观,五代目能扛得住吗?

难说,毕竟她要护的,不仅仅是鸣人一个人,还有整个村子的老弱妇孺。

佐井越想越是忐忑,他实力不够,身份也不允许,根本帮不上鸣人,若真到那种时候,大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鸣人被佩因打到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带走。

鸦回总部去了,他向来任务繁多。而佐井自从进了第七班后,主要任务就成了监视鸣人,根里人手不够时才会指派他。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几乎都要和根脱节了。

但这也不过是表面上如此罢了。

舌上的咒印仍然像个枷锁,死死地把他锁在阴暗处不得动弹,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你是根,无名无姓无往无来的根,此生只能为团藏大人卖命的根。

天色一暗便躺到了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未睡着,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有了困意,朦胧间做了个梦。梦的内容不甚美好,硬是一身冷汗地惊醒。

佐井瞥了眼窗台的惨白月光,终是放弃了早睡早起的念头,起身下了楼。沿着无人的街道,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远远地就看见鸣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弓着腰低着头,一副颓然模样。

“怎么了?”

鸣人闻声微微抬起头,扫了眼在他旁边坐下的男人,平日里的朝气尽失,脸上是近乎冷漠的悲伤,“我啊,早上才得知自己的师傅死无全尸。”

“你却面不改色地问我怎么了。”

“你不会明白的吧。”

佐井哑然,他忘记了,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会被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吞没,“……抱歉。”

鸣人重新俯下身,声音有些低沉,“别道歉啊,又不是你的错。”

身边的人这么说着,佐井看着他的侧脸,抬起手想摸去那上面干涸的泪痕,但到底还是止住了,默默地收回手。

这种时候,是要安慰对方吧。

“人总是会死的。”

“既然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就算再揪着不放,也于事无补。”

“自来也大人已经提早下场了,而你,我,我们,还要继续这场舞台剧。”

他说完后,鸣人沉默了好久,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向他,眼中冰冷一片,“佐井,你啊,到底是怎样让自己平静地接受身边的人死于非命的啊……”

佐井同样俯下身来回视着他,“你还记得那个暗杀者吗?”

“就是之前我重伤,回村的途中在夜里试图偷袭你却被我杀了的那个人。”

“他叫伽白,11岁,是根的特别行动员。”

“我曾带过他一年。”

鸣人只觉得喉咙一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人平静的脸。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这人可是眼都不眨地说着让自己处理掉尸体的话。

没有理会鸣人的视线,佐井坐直了身子,“自我正式成为根的那一天起,死亡就如影随形,伴我左右,从未离开分毫。”

“任务中同伴死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做。”

“我不需要去做些什么来让自己淡然面对。”

“因为我并不会像你、像你们一样,为此而悲伤。”


37.

如果一个人在死之前脑子里谁的脸都看不见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可以无谓死亡了。

                                   ————漩涡鸣人

鸣人静静地看着佐井的侧脸,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而后者顿了一下后,抬起头望着挂在空中的弯月,脸上难得的看起来有些柔和,“但是,现在,如果你死去的话,我一定会为此而悲伤。”

我会为你的死去而悲伤。

“没有会为我的死去而悲伤的人。”

“也没有死去后会让我悲伤的人。”

“本来是这样的。”

“你们是多么的幸运。”

“即便终有一天会死去,你也会拥有牵挂着和牵挂着你的人。”

“与此同时,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临死前眼前不会浮现任何人的脸。”

“自来也大人是幸运的,他拥有为他悲伤的人。”

“你是幸运的,你拥有死去后会让你悲伤的人。”

“悲伤证明着牵绊的存在。”

佐井这么说着,心脏部位似乎有什么悲伤的东西缓缓流出来,流遍全身。如此深刻地剖析自己的悲惨人生,似乎有点不人道。把自己伤疤撕开给别人看,希望那个人能从中得到些安慰,不那么悲伤。

鸣人能够明白,但他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我也会为你的死去而悲伤。”

“如果有一天你即将死去,那就想想我吧。”

“从此以后,你也是你口中的那种‘幸运’的人。”

他这么说着,佐井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鸣人抓不住。

当他协助鹿丸他们破解处自来也死前留下来的密码后和妙木山的蛤蟆仙人去妙木山学习仙术时,佐井也和大和、红豆被派遣去搜查大蛇丸的某一个遗留基地。就在这个时候,佩因入侵了。

佐井被强制性调回,团藏大人要作壁上观,根部全体待命,不得出手。

他是不在乎村子的死活的,他的绝对忠诚是给团藏的,而不是木叶。但是现在,他在乎鸣人的死活。

鸣人暴走了。

被钉死在地上的时候,雏田去救他,几乎是以卵击石。他站在坑边,就要下去的时候,鸦拉住了他,“你想死?”

佐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还在努力打断鸣人身上黑色的棍子的雏田,“应该死不了,我不会和对方正面冲突的。”

鸦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几秒,松开了手,“我是说,你会死在团藏大人手里。”

大概吧,谁在乎。

他确实是没有正面交锋,只是乘着雏田战斗时拔掉黑色的棍子,当然,雏田撑不了多久。

他也是。

不过他的墨分身还是能争取一点时间的,一点点时间。

“够了,已经够了!”鸣人低吼着,雏田落地的那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

佐井吐了口血,“不够,你得活着。”

说完,他拔掉了最后一根棍子。而这时,最后一个墨分身也散落开来,夹带着空气中的灰尘,泼洒在地上。浮在空中的黑色长棍,也随着佩因的手起落下,贯穿了他的心脏。

闭上眼睛前,他看见触目惊心的血色查克拉席卷了整片天空。

诺大的村子,除了雏田,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救他。

是,佩因是实力强大,无人能敌,但一起上的话,把鸣人从那些黑棍中解救出来还是做得到的吧。鸣人没有失去战斗力,解救出来后,还能继续战斗。无论是出于对鸣人,还是对村子,不是都该舍命去救他吗?整个村子,除了鸣人,还有谁能和佩因一战?

但是没有人去。

他没办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他要原地待命。

待你妈的命。

去死吧,狗屎命令。

反正,他是要先睡一会了。

【我会为你的死去而悲伤。】

好啊,这样就够了。

【如果有一天你即将死去,那就想一想我吧。】

好啊,那就想一想你。


38.

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等我真的意识到时,脑子里面那些模糊不清的东西都快要成形了,可我却还是看不透。

                                    ————漩涡鸣人

鸣人从未想到佐井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他的面前,黑色的瞳孔里是远甚于以往的凛然杀意和苍白冷漠。

佐井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无论如何身处怎样的濒死绝境都不为所动的理智,他应该是连杀人都不带丝毫情绪的空白。

然而此刻的他,一招一式间,都是至死方休的狠绝。

这是鸣人从未见过的佐井。

“够了。”

鸣人看着眼前的战场,不知是在对佐井说还是在对骤然落地雏田说,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已经够了!”

“不够,”他看见佐井踉跄着半蹲在他身边,呕血的时候轻皱了一下眉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味,“你得活着。”然后手掌一阵锥心的刺痛,最后一根黑色的长棍被拔出。

然后。

然后就是被刺穿的胸口,血溅了他一脸。那人再一次倒在了他面前,一如那时在大蛇丸基地一般,一如那时在国境的树林里一般,再一次为了救他倒在他面前。

理智瞬间崩塌。

他是第一次这般打从心底的感谢九尾的存在,顷刻间爆发出来的血色查克拉一眨眼就吞噬了一切。

后来被人们欢呼着迎接他的时候,他想像个胜利者那般咧起嘴角笑一笑,却没能笑出来。这个他最擅长的表情,此刻就如同初次学步般生疏。于是突然有些能够理解佐井的无奈了。

原来不是学不会自然的笑容,而是真的笑不出来。

心里冰凉一片的时候还能笑得那么毫无破绽的话,才是真的令人胆寒吧。

轮回天生,逆转生死。

逆天而行的话,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长门死的时候,不是没有遗憾的。他一生所渴求的和平,眼下看来仍是遥遥无期的。但好在最后的最后,他在鸣人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有多少人在鸣人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呢?

有多少人愿意为他死呢?

鸣人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天黑了,村子里的一片废墟妨碍不了人们的疲倦。他们席地而睡,依偎在一起,宁静而安然。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然入睡,即便是逆转生死,但过重的致死伤势还是无法瞬间愈合。

比如说佐井。

伤员的待遇当然是好的,大和队长的木遁在这种时候发挥的淋漓尽致。

鸣人轻轻踩在木地板上,细微的声响似乎并没有吵醒床上的人。他就这么站在床边,窗外微弱的月光微微斜了进来,勉勉强强能映出佐井的侧脸。

除了苍白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

鸣人曾以为他是营养不良,但后来仔细想想,根里面肯定是注重部下的体格培养的。所以,大概是天生的吧。

佐井长得不丑。老实说,很好看。原谅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因为赞美向来不是他所擅长的。但现在,鸣人愿意绞尽脑汁去想一些赞美的话,好在明天早上对方醒来的时候,自己可以真诚的向他表达感谢。

感谢。

好吧,也许不止是感谢。原谅他的迟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看着佐井难得毫无防备的脸,莫名其妙的就像伸出手摸一摸。然而就在指尖离苍白的皮肤仅一寸的时候,他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鸣人君,你想和我做吗?】

操!

【书上说,当一个人长时间以别样的眼神看着另一个人的身体并且试图靠近触摸的时候,就表示他想和这个人做。】

鸣人有些崩溃。他脑子里突然回响起佐井曾经说的话,顿时就懵了。

“你在干什么?”

他还处于自我怀疑的震惊状态,所以当佐井出声时,他直接吓得跳了起来。

“你怎么醒了?!”鸣人差点咬着舌头,看着佐井瞪大了眼睛。

房间里面多了陌生的气息佐井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他身上疼得厉害,实在难开口说话,胸腔的震动会引起伤口的疼痛。而且,他也想看看鸣人到底想干什么。

佐井知道鸣人想触碰他的脸,但他不知道鸣人为什么会停下来,所以他忍不住出声了。

“真是的,”鸣人抱怨着在床边坐下,“既然醒着就说啊,吓我一跳……”说完扭头看向佐井,见他缓缓起身,鸣人连忙上前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手绕到他背后把枕头立起来方便他靠。

鸣人摆枕头的时候,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妥。他现在的姿势,脸几乎是贴着佐井的脖子的,极近的距离外加对方的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打在他的耳边,让他感觉有些异样感横生。而这明明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了,只围着条毛巾就跟牙在澡堂里扭打的时候,可都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面对佐井时却总是,不自然。是的,不自然。

想到这里,鸣人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好枕头正要抽身后退的时候,佐井微微偏头,勾着他的后颈把微凉的唇映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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