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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九】然后我就想说,太他妈苦了

前传:《然后我就想说,太他妈苦了》

正篇:《劣根性》

番外:《劣根性》(番外)

 

“总有一天你会遇见像我这般呼唤你的名字的人。”


当年六道这么说着的时候,如卫道士般环立在一旁的高大烛台上摇曳昏黄的烛光,映得他那张苍老而又异于常人且不甚好看的脸竟难得的柔和一片。


那时尚且年幼的自己,还不是后来的九尾天灾,更没有如今的冷眼旁观和暴力狠绝。


年幼的九尾,年幼的它,听着对方临终遗言般的话,登时就哭了出来。就像是被父亲抛弃的孩子,不知该如何独自面对这个陌生未知的世界,哭得不能自已。


本来,它对六道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很长一段时间内。


而在这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它就只想对着天空竖起中指,然后说:六道,放,你,妈,的,狗,屁。


被那个死老头骗得有够惨。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查克拉已经变得粘稠似血,充斥于它体内的,尽是那些来源于人类的近乎疯狂的怨恨和不堪入目的丑恶,以至于再细微的负面情绪都能引起它的共鸣,将理智扯向崩塌的边缘。

不再年幼的九尾终究是变成了六道最不希望看见的样子。


暴虐的,狂躁的,嗜血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一闭上眼,全都是负面的情绪在叫嚣。


人类的痛苦,悲伤,怨恨,嫉妒,求不得,爱别离,怨憎悔,这些的这些,将它构成,将它塑造。


所以,当那个嚣张的小鬼站在它的眼前扶着它的眼眶,自信地嘴角微扬沉声说着“终有一天,我也会将你眼中的怨恨彻底抹去”的时候,它差点怒极反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九喇嘛是这样形容的,而守鹤听到这话时,忍不住支着下巴嘲讽道:“你不就是相中他这一点吗?”


嘁。


“被和尚*骗进壶里的你,没资格说老夫。”

[*守鹤的初任人柱力,临终前为了防止它暴走,将它封入壶中]


九喇嘛是极其厌恶人类的,比任何尾兽都要厌恶人类。


它极度厌恶人类呼唤自己的名字。


人类狡诈且表里不一。


人类弱小却极度贪婪。


这样的存在,没有资格呼唤它的名字。


弱小的力量和庞大的欲望完全不成比例,为此,无时无刻不在追求力量,不择手段的,不自量力的。


而它却从不需追求力量。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力量的象征。


它厌恶人类,正如厌恶宇智波斑一样,正如厌恶它的每一任人柱力一样。


所以九尾从不透露自己的姓名,它不像其他的尾兽那样,在漫长而又痛苦的封印岁月中,需要有什么东西呼唤自己的名字,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并不只是查克拉的集合体,并不只是忍者的终极武器。


这些,九尾不需要。


即便是被宇智波操纵,它也尚存理智。


它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该怎么做。


九尾早已不去期待它幼时曾期待的。


但或许,它还是期待的,藏在灵魂最深处的期待。否则,当那小鬼第一次呼唤它的名字的时候,它也不会只是“嘁”了一声就了事。虽然有一瞬间很想咬死那只多嘴的猴子,毕竟这种意味深重的事情,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想想还是有点气,守鹤却说它矫情逼事儿多。为此,九尾狠揍了它一顿,揍进软流层上界面的那种。


“九喇嘛。”


“……说。”


自从得知它的名字之后,这小子有事没事就会喊它,喊完之后又没了下文。


“没什么,就随便喊喊。”


看,就是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你是不是闲得慌?”战争倒是结束了,但地表损毁的不是移平几座山头那么简单,而是削平了方圆N里的山头并且顺便掀掉了方圆N里几十米厚的地表土。


就是重新塑造了地貌的那种。


所以,这小子不是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嗯?


“怎么可能!”抓狂地揪着头发,表情丰富生动得令九尾咋舌,“纲手婆婆根本就是在压榨劳动力!卡卡西老师已经基本快要疲劳过度客死异乡了,大和队长也是……”


“没死在卯之女神的脚下,却要死在纲手公主的手里……”


“女人真是恐怖,小樱也是……”说完他愣了一下,慌忙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他口中的“小樱”不在周围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上次这么吐槽的时候,差点被路过的少女打断腿。


九尾懒得听他的碎碎念,闭上眼睛打盹去了。它沉睡了半年才苏醒,现在还处于虚弱状态。


鸣人半天没等到回应,忍不住抱怨道:“喂喂喂,你怎么基本都不说话?明明八尾和奇拉比那么配合亲近的说,还经常聊天呐。”


九尾趴在那里哼了一声,“别把老夫和八尾那个话唠相提并论,有够掉档。”


当年这小子和八尾联手夺取它的查克拉,它到现在还记恨在心里。


那个八尾,未经允许竟然胆敢把手伸到它这里来!


就像是绝对的尊严被挑衅了一般,无论它和自己的人柱力处于何种敌对的关系,也不论八尾是出于何种善意的目的,这都让九尾非常不爽。


这是老夫的人柱力,和平相处也好,至死方休也好,无论是继续敌对还逐渐磨合,都是自己和这个人类两方之间的事情,外人严禁插手。


“身为九尾的人柱力竟然和八尾联手,也太让老夫丢脸了吧,漩涡鸣人!”


对,它当时就是这样怒骂着暴跳如雷地直接进攻,毫不留情的那种。


就是想用血来告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找错盟友了。


且不说这个封印是它的世界,受它掌控,就算是以前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八尾也从来都不是它的对手。


如果说守鹤是两分钟下场的话,八尾大概是五分钟就彻底Game Over的那种。


“你还在介意之前那件事情啊?”鸣人倒是听出来了九尾语气里的不善,“我那次不是没办法嘛,你又不配合,我又大难当头,急着提高实力。”


“况且我不是也被你狠揍了一顿吗,要不是妈妈后来及时出现……”


现在回想起来,鸣人还是一身冷汗。话说九尾这个最强尾兽的名号真不是盖的,不用瞳术或者是封印术,而是一对一用最纯粹的武力硬拼的话……


啊,不能想,细思极恐。


鸣人还在后知后觉地害怕中,九喇嘛却暗下了视线,饶是对方怎么废话都不再言语。


“老夫第一次为杀了两个人而后悔。”


它说得平平淡淡,守鹤甩了甩尾巴,卷起漫天风砂,不过远在木叶的九尾看不到就是了,“后悔杀了那小子的父母?”


九尾没有回答,守鹤自顾自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被抽离了尾兽的人柱力本来就难逃一死,就算是漩涡一族,也只不过是能多喘口气而已。”


“而四代火影要用那一招把你重新封印,本就该付出性命。”


“就算你没有在最后反击,他们夫妇二人,也活不了。”


身为旁观者的守鹤,确实是把整件事情看得透彻,但在那种情况下,至少玖辛奈是可以不死的。


“水门是可以用尸鬼封尽把老夫重新封印回玖辛奈体内的,那样的话,至少玖辛奈不会死。”


“再退一步,即便玖辛奈当时虚弱如斯,在水门的协助下,也是可以用漩涡的封印术把老夫封印,那样的话,他们二人都不必死。”


守鹤沉默了一下,深知九尾已经先入为主地以自己的思维去解释整个事情,它是劝慰不了了,只能说道:“你那时也是处于本能的自卫……”


“况且,玖辛奈的封印向来狠辣,你在她的封印里几乎是动弹不得。”


“被封印了十年,好不容易出来了,拼死反击也是正常,怪不得你。”


是,玖辛奈的封印不似水门的四相封印。四相封印是构建出一个牢笼,算是温和的了,而玖辛奈的封印是把尾巴、手脚和胸口全都用铁链贯穿钉死的那种。


对,十年。


“老夫想,鸣人那小子内心深处定是恨着的吧。”


“……照你那么说,我爱罗岂不是恨死我。”守鹤在面前堆了个沙堆,拍了拍不平滑的地方,“他妈妈因为我死了,他自己又因为我日日夜夜无法入睡,时不时的就暴走、滥杀,比鸣人更惨。”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它托着腮帮子趴在巨大的沙堆上看向沙漠那边砂隐村的方向,“他不恨我,是真的,一丝一毫的怨恨都没有。”


九尾有些动容,“你如何得知的?”


“我看得见啊,你不是也看得见吗。”守鹤闭上了格外独特的裂星状眼睛,“你不是,看得见吗。”


看得见的,人类的喜怒哀乐和深自骨子里的劣根性明明在它眼中一览无余。


九尾闭上了眼睛。


“你又不说话了。”鸣人站在了九尾的面前,眼里明暗不定,“你在想什么,告诉我,九喇嘛。”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它睁开眼,“你可恨我?”


鸣人的直觉很强,野兽般的直觉。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和九尾之间尚且存着一层隔阂,但他并不清楚这层隔阂是什么。


因为这层隔阂是九尾立起来的。


现在他清楚了。


“你觉得我恨你吗。”鸣人向它走去,“我允许你将我的灵魂剖析来看。”


“你仔细看看,我恨你吗?”


“你说的没错,”九尾是头一次肯定了守鹤的话,“他确实是不恨我。”


守鹤得意地摇了摇尾巴,“我就说吧。”


九尾难得没去反驳,只是哼了一声。


它其实是畏惧的。


说来也是奇怪,它从不畏惧任何事物,但如今却会畏惧一个人类的怨恨。


“呐,九喇嘛。”鸣人又在喊它了,“六道仙人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呢?”


九尾愣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默。它在思考,在组织语言。


“他造就了我们,曾是老夫唯一信任的存在。”


鸣人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坐在了脚边的尸体上,“有多信任?”


“……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他。”


然后鸣人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铅灰色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周边尸体四横,空中有食腐的黑鸦在盘旋。


“你曾认为我是六道的转世吧。”


争夺查克拉之战中,最后他离去时,用了六道仙人的封印术,明神门。


“所以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吧,还主动找我。”


主动找他搭话,要他放弃寻回佐助,告诉他 他无法消除任何人的怨恨也无法替他们承受这份怨恨。


“你对我的信任,”鸣人起身,有乌鸦伺机落下,“是基于六道仙人,对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这让九尾沉默了。


“鸣人他这么和你说了?”守鹤咧嘴大笑了起来,还不忘拍拍圆得堪比地球的肚子,“人类还真是奇怪啊……”


九尾眯起了眼睛,“他到底想说什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老夫能感觉到有黑色的负面情绪在凝聚。”


“这很明显吧。”守鹤说得一派轻松的样子,奈何九尾再怎么会揣度人心玩弄人心也是当局者迷。


“啧,”它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你既然知道就告诉老夫!”


守鹤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天空,千篇一律的万里无云,摇了摇硕大的脑袋然后说:“不要。”


于是守鹤的意念体被九尾强行拖到异空间里又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战。


“烦死了,”九尾感觉自己最近毛都快要掉秃了。那个死小鬼,真是有够烦人,讲话说一半留一半藏一半到底是想怎样,嗯?


自从鸣人没由来地问了那些话之后,向来喜欢有事没事儿就找它搭话的青年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动静了,甚至拒绝了它的查克拉。


而它又不是那种主动的设定,于是什么都不说继续假寐。


直到金发的青年因为分神而被敌人刺中肺叶,九尾想,它要是再不主动一点,这小子恐怕就要栽在这里了。


它的查克拉在攻击方面很是毒辣,几乎是仅仅接触到都会灼毒皮肤。但另一方面,用来治愈伤口也是异常强悍。


所以鸣人把匕首拔出来的那一瞬间,鲜血淋漓的伤口就已经在红色的查克拉中愈合得毫无痕迹了。


紧接着就是任务的结束。


九尾假装刚刚强行输出查克拉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合上眼打算继续假寐。而鸣人到底是先开口的那个,在“莫名其妙”冷战了两个月之后。


他站在那里,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九尾产生一种那只手正在抚摸它的错觉。


鸣人说,“九喇嘛,如果我不是阿修罗的转世,和六道仙人毫无关系的话,你当初,还会信任我吗?”


九尾愣了一下,不假思索道:“这还用问吗。”


“没有谁比我更加了解你,你的一切的一切甚至是你自己都从未察觉的阴暗面,我全部都了如指掌。”


“所以我对你的信任,是来自我的主客观判断,本就和六道无关。”


这次是鸣人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又问道:“那你,有多信任我?”


这次鸣人是站在了它的面前,一双向来湛蓝清澈的眼睛此刻深邃不可见底,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眼睛,让九尾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我信任你,胜过信任我自己。”


然后就是沉默。


九尾是懊恼自己说得太过直白,觉得难堪尴尬(其实就是害羞)。鸣人是惊喜过度,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于是只能傻笑着揉了揉鼻子,然后抱着巨型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像只狗一样蹭啊蹭啊蹭,九尾强忍住把头埋进尾巴里的冲动(没错,还是害羞),感觉自己都能看见他屁股后面欢快摇动的尾巴了。


“所以说,”九尾到底还是没能明白,“那小子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


守鹤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还有脸说鸣人迟钝,去死好了。”然后就继续堆它的砂子。我爱罗说过两天会过来看它,它要在对方来之前堆个巨型沙堡给他看,能住人的那种。然后求表扬求摸摸求抱抱再变个人形求PaPaPa(是不是暴露了些什么,望天)。


才没时间跟这个拖着九条尾巴也不嫌热的暴力木头狐狸讨论白痴感情话题,它又不是情感频道的知心大姐姐,管它去死。


话说回来,鸣人也是苦,不知道要熬到哪一年才是个头.........


事实上,守鹤是个先知,鸣人从二十岁熬到了三十岁。


鸣人:“然后我就想说,太他妈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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